第34章 按規矩來
滿場目光還都有些呆滯。
慕家的子弟,戰神山的一個內宗弟子,居然就這樣一招被擊殺了,死在了陳狂的手中。
甚至剛剛陳狂是如何出手的,都沒有幾個人看清楚,慕枋就被一道指印洞穿了眉心。
這樣一個年輕人,比起慕枋的年紀還要小一些,卻擊殺了戰神山內門弟子的慕枋。
他還是當初傳言那個天生絕穴的廢人嗎?
不少豪門之人因為兒子前兩天被陳狂擊殺,原本還想要報仇,但此刻沒有人敢阻擋。
慕家都沒說什麽,他們更加不敢,有什麽也隻能夠強忍著。
“或許陳狂所說的洗髓化龍丹的事情是真的!”
有人嘀咕,聲音很小,不敢讓吳家和慕家的人聽見。
陳狂有著如此天資和實力,讓洗髓化龍丹的事情也多了幾分真實。
“他很狂傲,但絕對不是跋扈,有著一種大氣概!”
有一些年輕少女眸光泛起異彩。
“好個心狠手辣的小子,陳狂,這筆賬我慕家記下了!”
戰台上,有慕家的人到了慕枋的屍體旁怒嘯大喝,麵色陰沉難看。
吳溟峰麵色煞白,陳狂沒死,還如此深不可測的回來了,這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的事情。
吳家外。
當走出吳家,青狼和青狼門的一眾精銳弟子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周炘兒也放開了陳狂的手臂,黛眉微皺,眸光中有著震驚但也有著擔憂,道:“你殺了慕家的人,徹底惹上了慕家,他們絕對不會罷休,今日要不是黃老在,他們不會任你離去!”
“我不太了解慕家,不過戰神山我都不放在心上,何況隻是一個戰神山的小小慕家,無論是慕家還是吳家,他們要是按照規矩來,那我就陪著他們按規矩玩玩,要是他們不按照規矩來,那我也不會客氣。”
陳狂並未曾多在意。
兜帽老者微微抬眸望著陳狂,臉龐上的褶子明顯有些波動,道:“年輕人,看得出來你很不凡,不過慕家的強大,怕是比起你想象中還要強大的多,你剛剛殺的一個慕枋,在慕家同輩中實際上也就是中庸之姿而已,慕家的強大絕非你所見到的這般。”
“慕家,我是真沒有放在心上。”
陳狂望著兜帽老者,隨即看著周炘兒道:“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你說。”
周炘兒有些好奇這家夥要和自己商量什麽事情,點了點頭。
陳狂望著兜帽老者,道:“我接下來要出門幾天,我想借此人一用。”
“黃老……”
周炘兒眸光一愣,隨即苦笑了笑,有些為難的對陳狂道:“怕是不行,黃老不是我周家的人,更加不是下人,黃老是我周家的長輩,我爹都是黃老看著長大的,你想要借用黃老,怕是隻有黃老同意才行,而且黃老身體一直不太好,今天要不是我來周家,怕是都不可能出來。”
周炘兒大概已經知道了陳狂想要做什麽,怕是得罪了慕家,所以想要黃老在身邊護佑他吧。
“小姐嚴重了,我就是周家的下人,周家對我有恩,小老兒發過誓,這輩子守護周家至死。”
黃老低頭對周炘兒道。
“我隻是這麽一說,借他一用,隻不過是還他剛剛出手的人情。”
陳狂對周欣然一笑,隨即望著兜帽老者道:“你身上的頑疾已經二十年了吧,到了最近已經越來越嚴重,每到子時就會痛不欲生,這二十年你被折磨的也快要油燈枯竭,照這樣下去,怕是也沒有幾個月好活了,今夜子時城外天瀾峰,我會在那等你。”
當聽著陳狂的話,黃老驟然抬頭,兜帽下一張褶子臉龐上布滿著虯曲隆起的青筋,目光深處泛起波瀾。
此刻無人知道黃老心中的震撼。
他的情況隻有自己最為清楚,這些年來周家也請了眾多的藥師幫他看過,卻沒有人能夠知道原因。
而眼前這個青年,卻直接說出了他的問題。
甚至每天子時他都會痛不欲生,這青年也說的清清楚楚,就像是親眼所見,這讓他無法不震驚!
陳狂沒有再理會黃老,對周炘兒道:“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陳狂離去,青狼等人默默跟隨在身後。
望著陳狂的背影,周炘兒貝齒輕咬紅唇,猶豫了一下,脫口而出了一句,道:“今天你讓我和你親近,是不是還在意她?”
陳狂止步,回首望著周炘兒道:“借我的手臂給你一挽,絕對不是想要在她麵前表現什麽,更加不是在意她,你心裏可能覺得我是想要利用你製衡打擊吳家,實際上別說是吳家,就算是慕家和戰神山我都不放在心上,我也還沒有閑心在小小吳家麵前表現什麽虛榮心。”
話音略作停頓,陳狂目視著周炘兒的目光中驀然多出了一抹凜然之色,無端一股霸道淩厲,道:“老實說,今天我真要滅吳家,慕家根本擋不出,至於戰神山或許有些實力,可等戰神山到了玄瀾府,到時候我已經早有準備,你們周家隱藏了一些實力,你身邊的這位黃老也一直有所隱藏,但說實話,周家不見得就比起吳家強多少,目前更加無法和慕家比,所以我還用不著借用你的力。”
“我手臂借你一挽,那是給你顏麵,告訴這玄瀾府,以後你周炘兒就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在某個地方,多少天姿國色的美人,傾倒眾生的神女,才情驚世的聖女,有著絕代風華的仙子,都未曾有著資格與我挽手同行。”
“不是誰,都有資格和我挽手同行的!”
“當然,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是我的女人,那些所謂的神女聖女,在我心中亦是無法和你相提並論!”
話音落下,陳狂離去。
青狼等人張大了下巴收不回去,足足好一會,才匆匆跟隨上去。
“…………”
周炘兒嬌顏漲紅,她怎麽說也是府主府大小姐,天資雖然說後麵不如吳雨晴,但也是不弱的。
多少青年才俊求她一笑,她也從未搭理過。
就算是那公孫家的人苦苦糾纏她,甚至最後威迫,她也不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