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許頑保險公司’

許頑注意到了劉海中的異樣,心中稍一思索,立馬意識到,大漢的車胎絕對是這個老逼登紮的。

看看大漢那魁梧的身軀,再回過頭看看劉海中那因為不鍛煉而養成的‘啤酒肚’……

嘖,要是被大漢知道自己的車胎是劉海中紮的,那到時候……

想到這裏,許頑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猖狂了起來。

把自行車停好後,許頑邁步走向了劉海中。

講道理,這件事情許頑是不應該管的。

而且按照許頑那疲懶性子,壓根也不會想去管。

可總有個萬一是吧?

畢竟那輛自行車是自己改裝的第一輛‘偷工減料’的變速自行車。

再者說了,這大漢可是自己的客戶啊。

自己為自己的客戶出頭,稍稍保障一下自己客戶的利益,不為過吧?

後世還有保險公司呢。

自己在這個年代,作為那個大漢自行車的生產商,許頑有義務保障自己客戶的利益。

想到這裏,許頑剛剛繃住的臉,再一次破功。

這搞的就好像是自己在這裏搞一個‘太平洋保險公司’?

總之,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許頑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出手管一下這件事情。

許頑走到劉海中身邊,一把手抓住劉海中的衣領,拖著就走向了大漢那邊。

劉海中正緊張著呢,忽然有一隻大手揪著自己的衣領往大漢那邊拖。

這倒是直接給劉海中嚇的魂都出來了。

跟劉海中嘮嗑的幾位工友還想上前阻攔,可誰料許頑的一個眼神就直接把他們瞪的動都不敢動了。

待到許頑拖著劉海中離開後,那幾位工友才拍著自己胸脯,頓感有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

可一想到劉海中在自己眾人的眼皮子底下被許頑拖走,那幾位工友就有些丟臉。

互相溝通一下後,眾人覺得不能讓許頑這麽猖狂,要去找保安過來。

幾位工友一齊跑向了保衛科的方向。

另一邊,劉海中反應過來,發現拖著自己的人是許頑,不樂意了。

自己又沒有紮他的車胎,他出來得瑟什麽?

心中這般想著,劉海中叫喊起來。

“殺人了!許頑殺人了!”

隨著劉海中的聲聲叫喊,周圍人的目光瞬間看向了許頑以及許頑手中拖著的劉海中。

劉海中各種掙紮,可年老無力的劉海中又怎麽可能掙脫開有力大無窮加持的許頑呢?

就這樣,許頑拖著劉海中走向大漢。

周圍的人群趕忙給許頑讓出一條路來。

將劉海中丟到大漢麵前,許頑淡然開口說道:

“你車胎,劉海中紮的。”

大漢聽到許頑的聲音後,一抬頭對上了許頑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麽,大漢竟打心底裏覺得有些害怕許頑。

但一想到自己剛剛改裝好才騎了一次的變速自行車是劉海中紮的,心裏來了火氣。

不由分說的瞪向了劉海中。

周圍人自然聽到了許頑的話語,可一看紮車胎的人是劉海中,眾人立馬議論了起來。

劉海中都這麽老了,還是廠裏的老員工,怎麽可能會紮別人的車胎呢?

反觀劉海中,在劉海中的視角裏,一抬頭,大漢怒視著自己。

劉海中心虛了,將目光看向別處,周圍全部是廠子裏邊的員工,正戳著自己的脊梁骨。

劉海中哪裏見到過這種場麵,被嚇的不輕。

車胎被紮本就是大事,再加上被紮的還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出現的變速自行車,這個話題瞬間引起了絕大多數人的關注。

劉海中見周圍圍觀的人愈發的多了起來,心裏徹底涼透。

自己今天就是打死都不能承認這件事情。

不然以後自己在廠子裏邊還怎麽混啊?

想到這裏,劉海中當即開口說道:

“好你個許頑,你這是含血噴人!你說是我紮的就是我紮的?證據呢?”

“我劉海中上不愧對天,下不愧對地,中間不愧對我那七老八十的老父母。在紅星軋鋼廠工作了十幾年,一直都是勤勤懇懇的,你憑什麽說是我紮的?!”

隨著劉海中鏗鏘有力的話語,周圍圍觀的員工大都信了。

“劉海中可是咱們廠的老員工。咱們廠剛開的時候劉海中就在了,怎麽可能是劉海中紮的嘛。這一定是搞錯了!”

“這許頑到底是什麽意思?最近這段時間廠長對他那麽好,就連辦公室都是單獨的,他怎麽可以隨便誣陷咱們廠的老員工呢?”

“就是就是,再怎麽說,許頑他也不能冤枉人啊。還是個勤勤懇懇工作十幾年的老員工。”

“……”

周圍人議論的聲音傳到大漢的耳朵裏邊,大漢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疑惑的將目光看向許頑。

而許頑在看到劉海中這般模樣,再加上作為當事人的大漢都不相信自己的話,有些生氣,衝著劉海中開口說道:

“你說這些有用嘛?現在說的是你紮了這兄弟的車胎。不要老是顛三倒四說些有的沒的,你都活這麽多年了,就不知道做人要真誠一點嘛?”

劉海中聽後,見轉移話題這一招沒用,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你說我紮了這位兄弟的車胎,那你說說我有什麽理由紮!怎麽,難道是你看到我紮了嘛?”

“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又沒有證據,然後就說是我紮的,我現在都懷疑是你在賊喊捉賊!”

周圍聚集在一起的員工聽到這裏,看向許頑的目光不善了起來。

雖沒有明說,但很顯然,大家都相信了。

許頑看劉海中一直這樣胡攪蠻纏,甚至都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怒及反笑了起來。

“好!好!好!”

連說了三個好,許頑冷靜下來開始給劉海中分析了起來。

“先說我的嫌疑。我今天早上是和這位兄弟一塊來上班的,他親眼看著我進了車間的。一整天,我都在辦公室裏邊連門都沒有出。這一點隻需要查一下監控就能知道。”

“至於你的理由,還需要我說?我怕我說出來你直接被氣死。”

“剛才我在那邊看的清清楚楚,當這位兄弟說要搞死紮他車胎的人的時候,大家都是疑惑的表情,隻有你,跑到別人身後躲了起來,那我現在問你,你為什麽要躲?”

“……”

周圍圍觀的員工聽著許頑單方麵屠殺似的分析,頓時將目光再度看向了劉海中。

可劉海中心裏知道,自己但凡承認了,之後自己在廠子裏邊就沒臉呆下去了。

所以自己絕對不能承認!

哪怕到了現在,劉海中還在渾不吝似的辯解道:

“我身體忽然不舒服了不行嘛?”

“我又沒說是你紮的,我隻是說會不會是有別人紮的……”

看著劉海中死不承認的嘴臉,許頑一時間也有些頭疼起來。

這一片沒有監控,很難有證據來證明就是劉海中紮的。

就這樣,局麵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