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非禮
等他們驚慌失措的跑回家,坐在門口靈棚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老三氣喘籲籲,擦拭去額頭冷汗,“大哥,不對啊。”
“哪不對?”
“咱放火的事,陳清河就算知道,也沒有證據啊。”
一句話把老二點醒了,“老三說的對!他說咱們放火,咱還說他放的火呢,咱都被這小子給唬住了!”
想明白事情原委,陳老大黑沉著臉色,攥緊拳頭說:“媽的,我早晚讓這小雜種好看!”
……
當天晚上,陳清河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怪石嶙峋的烏雞山上,成功找到了一大片試驗田的位置。
田地粗略估算,也就三畝,還被青石分割成無數小塊,但像這種土地,最適合茯苓紮根。
折下幾根鬆枝,在地頭上做出標記,陳清河拍了拍身上的土,這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琢磨著,該怎麽對付陳家哥仨。
俗話說過的好,斬草要除根。
一把火燒了苗秀芬與陳老杆,隻是拉開序幕,這三個混蛋早晚要死!
以至於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進入夢鄉時,陳清河腦子裏還在琢磨怎麽弄死他們的事……
次日,天空還是霧藍色時,陳清河一家人就早早起床。
陳清河在後院的菜地裏挖出新鮮的茯苓,小心翼翼碼整齊放在小筐裏。
院門內,獨輪車左右綁著大水桶,陳大栓和張桂花正往水車裏灌水。
楊音韻拎著小筐子和鋤頭,先去山上挖坑栽種,再等水車澆灌。
踏著清晨薄霧,卷起被露水打濕的褲腳,楊音韻好容易來到陳清河標記好的田邊。
烏雞山巍峨聳立,上麵土少石多,同樣多野生動物。
野兔、黃鼠狼、山雞,運氣好還能碰見野山羊。
因山上野生的烏雞最多,被稱為烏雞山。
山勢陡峭,荊棘怪石多,人走在上頭隻能小心翼翼,根本不可能抓捕這些野物。
弄不好蹭到哪塊石頭上,身上就會多出一道血口子。
所以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不會輕易踏足這座山,哪怕必須經過,也會從旁邊的山體繞著走。
巍峨高山的縫隙處,陽光從晨曦中噴薄出,將腳下薄田染成金黃色。
楊音韻將比較亂發捋到耳後,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與淺淺酒窩。
在這個家苦熬兩年,總算熬到陳清河改過自新的一天。
一座小山包不大,但種點菜和果樹,足夠讓一家人吃飽穿暖。
至於茯苓能不能賺錢,都無所謂了。
她低頭沿著地邊,一個接著一個的挖出足夠沒入茯苓根部的小坑,挨個的把茯苓幼苗放進去。
忽然間,從後頭伸出一隻腳,踩住了楊音韻正往小土坑放茯苓幼苗的手。
“啊!”
她嚇得短促驚呼一聲,抽回被踩疼了的手。
等抬起頭時,她驚慌的發現,自己被陳家的三兄弟給圍在中間。
陳老大咧嘴獰笑,“楊音韻,你特娘的挺聰明啊,上次在林場坑我們哥仨去放火,還真就著了你的道。”
“你們滾開!”
楊音韻卯足了力氣,把陳老大推開,抄起鋤頭死死握在手裏,強忍著柔荑顫抖,“你們……你們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陳老二搓了搓手,一步步朝前逼近,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
陳老三悄悄繞到後頭,堵住了楊音韻的去路。
“嘿嘿,烏雞山附近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喊破了喉嚨也沒用。”
“還不如乖乖從了我們哥仨,完事以後我們保證不亂說。”
陳老二也急不可耐的勸說:“你要是亂喊亂動,萬一被我們撕爛了衣裳,回家被陳清河知道這事,他肯定不要你。”
“啊!”
……
十五分鍾後,渾身泥土,麵頰還沾著血的楊音韻,流著眼淚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
她的褲腳和袖子被扯爛,往外露著線頭。
張桂花嚇了一跳,“孩子啊,你這是咋咋了!?”
聽到動靜,陳清河也趕忙從後院跑過來,。
在看到楊音韻衣衫殘破,身上還沾著血,一臉驚恐的樣子時,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
“是不是陳家哥仨幹的!”
楊音韻因驚恐而淚流不止,顫抖著聲音說:“是……就是他們!”
沒等陳清河開口,雙眼猩紅的陳大栓就抄起斧頭,“我弄死他們三個狗日的!”
“爸,讓我去!”
陳清河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顫抖,壓低聲音近乎怒吼說:“我保證把他們全部弄死,還不負任何責任!”
該死啊,都是自己疏忽,才釀成這種大錯!
血債還需血來償,上一世陳清河在二十年裏學過不少格鬥術,以一敵三輕而易舉。
以陳老大的性格,自己過去找茬,他們肯定會先動手。
到時候正當防衛,他們三個死了也白死!
就在陳清河沉著臉準備出門時,哽咽流淚著的楊音韻,死死的抓著他的胳膊,“不要去!”
“老婆你放心,我保證弄死他們給你出氣!”
“沒人……沒人欺負我。”
好容易冷靜了一點的楊音韻,抽噎著斷斷續續說道:“我……我沒被他們怎麽樣。”
聽得這話,陳清河也冷靜了一些。
仔細觀察,楊音韻雖然衣衫殘破,但都是褲腳和袖口,胸口和腰帶並沒有被撕扯的痕跡。
她身上有血,但是沒有傷痕,可見血液根本就不是她的。
陳清河寬慰說:“別怕,有我在呢,發生了什麽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