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論劍大會
心意已決,梁臨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他抓緊一切時間如饑似渴的泡在藏書閣中。
七日後,梁臨如約去拜見師尊。
“弟子梁臨拜見師尊。”梁臨頷首說道。
“臨兒,七日已過,你可悟得劍心?”
“一粒塵可填海,一根草斬盡日月星辰,弟子習劍為今後可立偉業,主宰蒼茫大地。”
“好,有誌向。今日為師傳授你一套劍法,一年後的論劍擂台為師希望能見到不同往昔的你。”
此後,梁臨每日隻鑽研一件事,那就是修行劍道。
能有幸拜入宗門,他始終心懷感激,同門對他頗有微詞,他也不願去與他們多交流。師父讓他進入藏書閣中修行,他已經十分知足了。
每日白天在藏書閣中泡著,夜晚便去後山獨自練習劍術。
寒冬酷暑,終年不輟。宗門裏仿佛並沒有多這麽一位新弟子,倒是後山的草木竹石一天天見證著他的成長。
勤奮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時間已經悄然過去一年多了。
這一年多,梁臨的個頭也比以前高了不少,身材開始有魁梧的跡象,隻是麵容看起來稍顯的憔悴。藏書閣中他常做的那方小桌,如今也是鋥亮了不少。
今日,是個特殊的日子,萬衍宗的劍道大會,開始了。
……
這一年的日子都被畫麵外的眾人看在眼裏。
帝君像是個怪物,仿佛不知疲憊。仿佛日複一日的重複的昨天的一切,唯一不同的是後山他練劍的那片竹林中,劍氣掃過的痕跡越來越深。
那樣日以繼夜的習劍,他是怎麽堅持下來的?有些修士嘴裏不說,也難免心生嫉妒。
究竟是比你優秀的比你還努力,還是比你努力才比你優秀的呢?
忽然,有人欽佩的說道:“帝君之所以能走到今日,天賦,意誌,才能缺一不可。若不是這種天縱奇才,還能有什麽人配得上稱帝。”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唯獨一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就是白辰,想來一位欺師滅祖的大魔王,竟然贏得這麽多人的肯定。等著瞧吧,等梁臨欺師滅祖的勾當讓他們看到,那反應才真是有趣。
白辰輕蔑的笑笑,抱著雙臂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
前殿廣場上,論劍擂台已經收拾妥當,四周的漢白玉步輦也擦拭的閃亮。
戰鼓已經奏響,宗門中的各方弟子相繼入場。
梁臨跟隨在師尊左右,和劍峰的諸位長老們一起,站在最高的觀禮台的上,俯瞰著宗門眾人。
台下的弟子對這位神秘的大師兄,議論紛紛。
或是羨慕,或是嫉妒,在此之中最多的就是蔑視。
在他們眼中,這種師兄除了被師尊瞧上,也沒看出來有什麽別的本事。反倒是處處優待,吃住也不與眾弟子一起,來了一年沒幾個人見過他。
就連平日裏習劍,都悄悄的背著同門,師尊還特意交代不準大家前去打擾他。
私下裏流言四起,都對這位來路不明的大師兄頗有微詞。
論劍大會上,倒要看看,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麽本事!
劍峰在萬衍宗中擔任要職,負責掌管宗門下的萬裏大山,實力自然名列前茅。
這一年一度的論劍大會,是宗門中的大事件。凡參與者皆錄取排名,居高位者除財物賞賜外,更讓修士們心動的是武器,靈丹和功法秘籍。
若是大顯身手博得諸位長老賞識,被收為內門弟子,承得劍修親傳。那日後的修行,可謂是一片坦途。
梁臨對這些倒是沒什麽興趣,若不是師尊親自找他,他還是更願意待在藏書閣看書或是去後山練劍。
比賽拉開帷幕,整整進行了一周,梁臨每日在台上觀摩,倒是在同門的劍術了看出來許多破綻還不足之處,也算是有所收獲。
這到了最後一日,榜單上的排名已無大的變化,如今居於榜首的弟子名叫單知行。
在梁臨沒被劍尊收為弟子之前,他一直是同門公認的親傳弟子最佳人選。
可如今梁臨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單知行難免心懷不滿,早就想找機會跟梁臨切磋一番了。
又一場比試勝利後,單知行揚起手,劍指蒼穹。台上諸位師兄弟對他也是心服口服,誇讚和歡呼聲連綿不絕。
隻見單知行大手一收,收住了場下的歡呼聲,對著高台諸位長老就坐的地方,拱手作揖然後開口說道:“弟子單知行,想請梁師兄賜教!”
此話一出,場下像是被淋上了熱油,一片沸騰。
眾人都高呼,想讓梁師兄顯露身手。
劍尊見狀顯得有些不悅,按照宗門論劍大會的規矩,凡入師門者,修行不足三年不可參與試煉。如今單知行當著這麽多人的向梁臨下戰書,著實讓他覺得有幾分挑釁。
不過劍尊心中也明白,自己收梁臨成為親傳弟子,各方麵都給予優待,難免有些弟子心生不滿,也對梁臨忿忿不平。
在梁臨拜入師門之前,單知行曾是最被他看好的弟子,如今挑戰梁臨也是想要在劍尊麵前證明自己。
可是這梁臨如今修行才一年有餘,況且自己這一年一直由他自由修行,如今的實力可能並不足以迎戰,若是輸了,豈不是讓梁臨在宗門裏的地位更加尷尬。
權衡一番之後,劍尊拿定了主意。“也罷,既然是眾望所歸,那麽臨兒,你且與師弟切磋一番。”
“不過,要記得點到為止。”劍尊定定的注視著單知行,眼神中頗有幾分警告的意味。
“是。”梁臨神色平靜,仿佛自己置身事外,拱手對師尊行禮之後,一躍而下,禦劍飛至擂台。
腳尖輕點落地之後,梁臨負劍而立,淡然道:“單師弟,出招吧。”
單知行一愣,雖說按照宗門規矩,內門弟子理應為他們的師兄。可他自幼拜入劍峰,如今在此也修行了近二十個年頭,這聲師弟聽的他著實不爽。
入門一年的小修居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還讓他先出手。
單知行冷笑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