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來計劃
江水翻湧,拍打在兩岸。
眾人見陣勢不對,早就遠遠離開岸邊。
有幾個倒黴的被江水卷了下去,但也怪不得別人。
別人都沒被卷下去,為何就你下去了,還不是自己找死。
再說了,兩岸江邊這麽大地方,非要湊那麽近看?
被卷入江中能怪誰?
水霧漸漸消散,波浪也弱了很多,白克的身形顯露出來。
他手中持棍,雙腳踏水,好如那定海神針一般頂天立地。
“這威力也太大了吧?”
“誰說不是呢?站得這麽遠,都能感覺到恐怖的威力。”
“等等,天鱷哪去了?”
有人一聲驚叫,眾人這才看向白克所在地方。
那原來是天鱷所在之地,可是現在天鱷不見了,反而是白克站在那裏。
嘩!
兩岸的圍觀群眾嘩然。
“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白克,竟然將天鱷斬殺了?”
“留下屍首才叫斬殺,這特麽都可以用挫骨揚灰來形容了!”
眾人激烈討論。
現在大家都明白過來,白克之所以能戰勝天鱷。
靠的還是他手中的古怪長棍,能長能短,威力也恐怖如斯,到底是何人煉製?
之前倒是有傳聞,白克留下了周大師的徒弟。
至於姓名?
誰會理會那個?
一個肉身境三重的小螻蟻,如何能煉製出定海神針這種法寶?
沒有人會相信,煉製出定海神針的人是蘇白。
蘇白也不在意。
他要的是什麽?震撼值啊!
岸邊的他,此刻又抽抽了起來。
富了!徹底富了!
八萬多震驚值有木有?
用三千震驚值換了八萬,這筆買賣大賺啊!
不過,他也知道。
這一次隻是因為白克與天鱷王大戰,才能一下收割這麽多震撼值。
以後可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一下,蘇白又悵然若失起來。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
他歪頭一想,這才想起,自己之前下了五萬靈石的賭注。
他四下看了一眼,就聽到有人喊。
“不好了,開盤的莊家跑了!”
這一喊,讓不少人都是心中一驚。
唯有蘇白,一點都不驚訝。
是不驚訝,但是心都涼了!
那可是五萬靈石,就這麽被人卷款而逃了!
他連忙拉住一個人問:“開盤的莊家真的逃了?”
“真的,騙你作甚?”
“你誰認識那個莊家?”
這人搖頭,他又拉住幾個人問,還是沒有人認識。
“別特麽讓我找到你,不然我特麽錘爆你腦闊!”
蘇白氣炸了,可有辦法嗎?
“太特麽雞賊了,早知道就不下那麽多注了。”
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能幹吃虧。
白克上了岸,此刻他有些虛弱,但是沒有人敢上去找麻煩。
定海神針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看了人群中的蘇白一眼,一人一猿對視,蘇白秒懂。
跟著白克回到了天王山,蘇白的待遇直線上升,甚至連白克都忍不住客氣起來。
能煉製出定海神針這種法寶的煉器師,能不客氣一點?
“此番一戰,還要多謝小友了,我在此敬小友一杯。”
聽聽,稱呼一下就近了。
“大王謬讚,我隻不過是做了一件我該做的事。”蘇白如是道。“大王給了我靈石,我給大王法寶,這是正常的交易。”
白克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
他道:“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小友。”
本來他就與蘇白前身的師尊周大師關係不錯,不然周大師也不會答應幫他煉器。
如今稱一聲小友也沒問題。
不過,蘇白寵辱不驚的模樣,倒是讓白克高看了一眼。
酒足飯飽之後,白克問道:“小友,你覺得我這天王山如何?”
蘇白心裏清楚,正題到了。
白克有了招攬之意,可蘇白內心卻是抗拒的。
不是說多討厭這裏,是不習慣。
他是一個人類,整日與白猿待在一起,時間短還好。
時間一長,非得瘋了不可。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白克的脾氣易怒,還很難捉摸,更是一尊獸王。
蘇白可不想在這麽危險的人手底下待著。
“天王山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我師尊有言,身為煉器師,還是要走走多看看,閉門造車乃是煉器師大忌。”
聞言,白克哪裏不明白蘇白的意思?
雖然被婉拒了,但是白克心中並不惱怒。
蘇白如今才肉身三重便煉製出定海神針這等法寶,若是等蘇白成長起來,煉器一道豈不是更逆天。
不說與周大師的交情,就說蘇白這麽好的煉器苗子,他也不能糟踏了。
事實上,他很清楚,像蘇白這種天才,他是沒希望讓其留下來的。
但,心中總有那麽一絲希冀。
現在,那一絲希冀破滅,他沒打算強留蘇白,倒不如結個善緣,就此放蘇白離去。
“如此,那就算了。”
聽到這一句話,蘇白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白克不肯放他走。
不放他走,一直待在天王山,還怎賺取震撼值?
“不知小友接下來作何打算?”白克問道。
蘇白其實沒想過,但話說到這裏,仔細一回想,前身的師尊死了,他沒了依靠是打算去器宗的。
“我打算去器宗。”
“器宗,倒是一個好去處。”白克點頭。“反正無事,我陪小友一道去如何?”
“啊?”
……
蘇白沒有強過白克,萬一拒絕白克不開心怎麽辦?
與白克一道來到器宗。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之後會來找小友。”
“大王請便。”
看起來白克的確是有事要來器宗,他也沒多想。
“這人誰啊?穿著這麽寒酸,也想進入器宗?”
“就是,這樣的人也想進入器宗,隻怕是當一個雜役弟子。”
“大家別這樣,窮人也是有誌向的,說不定進入了器宗,攀上了一場富貴呢?”
此人話一說完,周圍之人便哄笑起來。
學習煉器是非常燒錢的,是以一般而言,成為煉器師的多半是家裏有錢的,而來參加器宗考核的,家裏更不缺錢。
倒是像蘇白穿著這麽寒酸的,在這一眾有錢人中,算得上是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