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罪者有罪生亦有,非我族類皆可殺

“所以,你打算放他們出來?給他們武器?讓他們戰鬥?”這觸動了警覺神經。博物館裏珍藏的除了那些武器之外,還有著使命軍人犧牲的曆史記錄。那都是血淋淋的例子證明那種恐怖。

“戰爭總要發生,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他們。如今我們兩派之間可以保持這種局勢,不如說是我們還有控製力。但是就如你們剛剛教育我的,弱者經曆時間沉澱可以強大,強大走向毀滅是一個慣性,那麽我們為什麽不去幹涉這個古怪的曆史循環?我們可以使用人為的方法淡化這中間的差異。相比於整個文明的毀滅,市民更想看到的是危險之間相互削弱。”

本騰嘉德朗聲說道,一向沉寂在操控室裏的他展現出了外交官的雄渾氣魄。也難怪他的軍校同學總是說他有著外交官的天賦。

“說得很好。那你也知道應該如何控製他們吧?我需要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這群科學家他們的腦子可比我們靈活太多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高老想到了今天他所見到的佐藤朗姆,那個年輕人所擁有的智慧,當真是把他這個見過不少場麵的老家夥都給遛彎了。

“我們的使命是發現殖民地帶,而這些理想者的目的是安心生活,所以我不認為我們之間存在敵對。或許我們可以直接讓他們自己開拓領土,而我們作壁上觀,等待結果並且傳遞消息。”

“不要忘記,土著居民還是停留在陸地上的螞蚱,你們覺得如果讓那些大科學家去征服他們,需要用到的武器能夠對我們造成多少傷害?”

這個想法倒是讓股東們眼前一亮,之前他們一直在煩惱的是反叛者的拿起武器的安全問題。而在本騰嘉德的口中,一個簡單的邏輯比較就讓他們所有的擔憂都消失了。

反叛者中並不缺乏高智慧的人才,如果給他們一些簡單的資源,讓他們製造數千年前他們離開蟲族樂園的時候所擁有的重火力武器,並不是一個困難的事情。有了這些槍械武器的反叛者雖然擁有武器,但是相對於這個時代裏已經擁有自動程式武器的軍隊來說完全不足為懼。而讓他們去開發領土,也不用有所擔心。

本騰嘉德無疑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

曆史中,總有那麽一些人擁有這樣的智慧,他們可以妥善的運用自己周圍所有的事物,不管他們是不是垃圾,或者對自己是不是有害,事物都可以鋪平他們麵前索要行走的道路。這樣運轉風雲在災禍中橫行,確實是可以擔當大任的接班人。

無形中,那些老怪物已經肯定了本騰嘉德的位置,他確實有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共享永恒的生命。

“不過作為一個老家夥,我不認為我們應該把所有的希望都留在這裏。我們應該建立新的探索者號,他將帶領我們尋找更加完美的家園。”最老的老股東也就是被稱之為老怪物的家夥說道。

他的話雖然突兀,卻還是贏得了不少與會股東的讚賞。這顆星球,不應該成為他們唯一的選擇,蟲族對生命元素的需求以及生命元素的日漸稀少,都需要他們更多的去開發這些還未從創世紀中走出的星球。

好像是觀察到了股東們的意願,本騰嘉德說道:“這個我也讚成,隻要星球的建設進入正軌,我們在家鄉的兄弟來到這裏,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啟程向著宇宙深處繼續探索。”

這話說得沒有回旋餘地,也因為如此本騰嘉德贏得了長輩的信任。

那一天之後,魚龍母船平靜地待在荒漠上,仿佛他就是一隻體型巨大點的蟲子在這一片幹燥的大地上靜靜沉睡。

剛剛來到這裏而捕捉的那些原始生物,也已經運回到了魚龍母船內。它們沒有被五花大綁,也沒有被關押牢房,而是直接送到了軍事研究所的生物部門。

實驗室裏,朋君友來拿著合金手術刀一分分一寸寸的切開了原始生物的身體,別看它們長得五大三粗,身體構造卻是精密的不亞於計算機芯片。

他們獨特的細胞材料裏混合著金屬物質,弄得細胞都跟鐵塊似的難以對付。

朋君友來花了些功夫鍛造手術刀,使得刀子可以實現斥力作用。讓接近刀子的物體排斥撕裂,而不是被刀口劃開。而為了鍛造這樣的材料,生物研究部門的職員可是沒少花功夫。

原因都是斥力金屬也是難以操縱的。

使用強斥力材料,也意味著你要用足夠的能力去駕馭這強大的斥力。

好在朋君友來給自己注射了一劑生物溶液,修改了自己的右臂基因序列,使得它能在短時間內發揮出非一般生物所能擁有的駕馭能力。

這使得他看其來就像是一個異化的怪物。從手臂延伸到脖頸都是黑褐色的血管正在竄動,裏麵時時都有什麽東西蠕動,似乎是一個又一個老鼠過境。

眼下那粗大的蟲子手臂顫動著,手中握著機械化的刀柄久久不能平複。

要想把複雜的斥力裝置加工到薄如蟬翼的刀子上,明顯是不可能,研發人員隻好加工出產生斥力的刀柄,然後裝配刀刃,使得這件明明就是手術刀的東西,在現實裏看起來都泛著朋克風格。

異化的生物手臂肌肉碩大,蟲子外骨骼已經不能將他包裹,從而被撕裂,內部軟組織卻因為藥物作用幹脆硬化,變成了貨真價實的肌肉,足以獨當一麵。

但是也同時因為這軟組織的暴露,長久受到外骨骼保護的它們被刺痛著,似乎是與空氣中的氧氣發生反應,產生了營養益處。

然後又在蒸騰的熱浪裏被升騰成水汽,彌漫在解剖間裏。

朋君友來就像是一個瘋子那樣抬起自己的手臂,看著明明是刺痛著神經的軟組織,以及從體內源源不斷蒸騰出來的水分反而**快感。

“還可以,比我預想中更有生物美感,等我切割了這些試驗品,也就來看看你們這些小寶貝味道如何。”

他雖然嘴上如此描述,舌頭已經舔上了肌肉組織,品味是什麽味道。

麵容陶醉的不舍得離開。

扔下注射管,針頭尖銳的撞擊地麵哢嚓作響,光亮明晰的解剖室台上那個獸類平靜的睡著。

朋君友來一把掀起了覆蓋全身的布料,那顆躍動著震動空氣的心髒以及金色光彩奪人眼目。

“哦!這東西太璀璨了,就跟活著的寶石一樣是我嫉妒。你說這麽美麗的心髒怎麽能長在你們這些醜陋的動物身上?”朋君友來輕劃著自己的手指,拿健康正常的手臂溜上了受累軀體,順著他的前肢一路走上了頭顱,跳躍在眼皮上,發出敲鼓似的動靜。

打著節拍,朋君友來啟動了電子設備,在掃描光解讀的空餘裏揮動右臂,拿著手術刀的臂膀不是輕柔,魁梧碩大可是控製有道地使用刀子。

使得刀刃劃過了獸類的身體,而沒有切割進去,斥力在金屬材料上滾動,而點起波紋,一圈一圈像是水浪向著周圍移動。

朋君友來側目繞圈,鋒銳的斥力手術刀緊貼著獸皮滑動,從手到頭,又從頭到腳,走過了四肢的骨骼和走過了胸膛肋骨。他通過泛起的波紋,從而明白這個獸類身體內部不同部位的肉質肥厚。

讓數據在連接器裏記錄在案,掃描儀器已經為他調來了獸類的立體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