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邪氣的初次爆發

無法躲,因為袁傑的時機把握的太好,也無法防禦,因為鄭邪體內的傷勢本就十分嚴重,哪裏還有應變的能力?所以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硬抗,然而以他現在的狀態,硬抗的結界恐怕並不算是太好!

但這又該怎麽辦呢?難道說自己要死在這裏了嗎?一瞬間,感受這袁傑的可怖殺意,鄭邪的內心千思百轉,可卻沒有一個辦法能夠幫他脫離如今的困境!

“唉!”鄭邪暗歎,忽然都覺得時間變慢了許多:“對不起了大師兄,對不起了二師兄,對不起了師尊和三師姐,這一次小邪子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

“但,估計也是最後一次了!”想著,鄭邪淡然的閉上了眼,他本想回顧一下自己的這短短十六年,可仔細思索後,他儼然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麽值得回顧的。

出生在小溪村,過了一個正常小孩都能擁有的童年,然後十三歲那年春天,因自己體內的關係,村落被周幽毀掉,自己被帶入黎墨宗,被祭煉成了邪童,又經過了不知多少年的歲月,自己才被陸離師尊解救,成為了黃字一脈的一員!

但由於在那段歲月之中,自己的年齡是封閉的,麵容也好,體格也罷,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所以被解救猴,自己依然是十三、十四歲的模樣,直至自己身體的邪氣被壓製,自己也慢慢的變回了正常人。

可自己真的是正常的嗎?那強大又可怖的邪氣現在還在自己的身上,每次早晨醒來,自己都感受到了它在不停的衝擊著封印,指不定哪一天它就重新冒了出來,到時,自己定當危害一方,或許正是如此,自己現在才應該死在這裏吧?

“到是不知,那廢神這次見到我,會不會吃驚?嗬,隻是可惜,我和他的交易是完不成了!”這是鄭邪的心中最後冒出的一個想法。

因為上一次他能從那黑暗空間回來,完完全全可以說成是運氣好,但這一次還有沒有運氣,他不知道,恐怕也沒有人知道。

可就在鄭邪徹底的閉上了雙眼後,一個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陡然傳到了他的耳中,然後一陣溫熱的鮮血直接濺在了他的臉龐!

他本以為這是屬於自己的聲音,這是屬於自己的鮮血,然而奇怪的是,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就好像自己沒有受到攻擊一般,這讓他極其的疑惑!

於是下一息,他便在這種疑惑之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隻是這一睜眼,一幕令他難以置信,甚至是震撼心神的畫麵,就立即印在了他的眸子內!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女人可以傻到什麽程度,或者說,女人可以單純到什麽程度,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隻跟自己說了幾句話,甚至連兩天交集都沒有便要與自己成親的女子,居然會幫自己擋下這致命的一劍,這到底是為什麽?他不懂!

但很快,他懂了,因為這個女子說了一句話。

紫天嘴角溢出鮮血,花容露出一絲慘笑,正對著好像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結果的袁傑,沒有去管腹部被土劍刺入的痛苦,沒有去管自己正在流失的生機,隻是淡然的伸出左手,抓住這土劍的劍刃部分,然後輕輕喃喃:“相公……快……走!”

此言一落,鄭邪的身子一顫,雙目陡然猛睜,一股濃厚到極點的悲感,從他的心神中頓時彌漫,使得他整個人陷入到了無盡的痛苦之中,而這種痛苦,鄭邪隻感受過一次,那就是自己的父母被周幽當著自己的麵……滅殺之時。

一時間,鄭邪失去了思考,許是痛苦太過於濃烈,許是事情太過於震驚,許是這一切的這一切不停的在刺激著他的大腦,所以導致了他的心,有了短暫的靜止!

但這個靜止並不是代表著死亡,而是代表著一種深度的解放,隻是這個被解放的東西,正是鄭邪一輩子都不願意接觸的力量,那就是--邪氣!

“啊啊啊!”鄭邪雙手抱頭,十分瘋狂的淒厲嘶吼,身體也開始了不規則的拚命扭動,其眼露血絲,青筋爆起,頭發更是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灰色,然後便隻見一絲絲灰色的氣體,赫然從他眉心的菱形印記中擴散而出,如同讓這個陰天變得更加灰暗了幾分!

“什麽東西?!”看著鄭邪的異變,袁傑眼露訝然,手中顫抖,一股直逼心神的死亡之感,充斥在了他的全身,這讓他冷汗直冒,竟是不假思索的放開了手中土劍!

“這……這……”似乎完全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在驚恐之中,袁傑儼然立即轉身,用著比平時快上了幾倍的速度,仿若沒有受傷一般的直接向著山林之中快速逃去,而僅是轉眼之間,他就消失的無隱無蹤!

同樣看著這一切的紫天,目中也是有些驚異,她自然也感受到了鄭邪身上所發出的壓迫感,但她卻並沒有離開這裏!

或許是因為她身受重傷頻臨死亡,或許是因為她本就不想離開,可不管是那種原因,她現在都隻是在靜靜的看著鄭邪,且似乎比起擔心自己,她更加擔心鄭邪!

“相……相公……”紫天喃喃。

實際上,鄭邪盡管還沒有失去理智,但也已經在邊緣,周圍晃動的灰色,頓時就讓青草枯萎,部分湧入山林後,那些樹木也隨之化為了湮粉,唯有紫天在他的刻意保護之下沒有受到波及。

隻是灰氣還在增加,還在進行著毀滅,因為他雖說能夠克製住它,可他卻阻止不了,這是一種無奈,一種鄭邪不得不麵對的無奈。

……

同時,就在鄭邪的邪氣爆發之時,那在黎墨峰密室中待了兩天的三個人,卻是在閉目休養之中,突然睜開了雙眼,並且同時看向了落日山的方位。

“邪氣再出?!”身穿道袍,滿頭白發的青年,皺起了眉頭,麵露訝色說道。

“不是,雖然很像,但還沒有到完全爆發之時,那個叫鄭邪的,想必遇到什麽重大的打擊,由此才使得邪氣泄露了一些!”白袍老者明顯感受的比較明確,其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那我們要去看看嗎?”最後一位大漢問道。

“再等等!我們答應了落水,若不到最後關頭,這三天我們都不能離開此地,白木,玄土,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你們也大可放心,如果真到了該出手的時候,我不會猶豫的!”白袍老者認真說道。

白發青年和大漢聞言後,兩人各自對視了一眼,思索之後,還是平靜了下來,唯獨白袍老者暗自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

可不久後,他們的眼神卻是陡然再變,隻不過這一次不是驚訝,而是深深的疑惑。

“怎麽回事?邪氣……消失了?”白發青年眸子微縮,口中不由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然而可惜的是,他的這個問題注定了沒有答案,因為即便是此刻修為最高的老者,也一樣沒有答案。

……

提前一段時間,鄭邪這邊的情況,已經越來越槽,因為邪氣爆發的是越來越厲害,甚至正在慢慢的影響他的心智,讓他升起了無數的邪欲。

他的雙目時而明亮,而是轉灰,但隨著這種變化,成為灰色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多,直至有不再明亮。

如果細看,卻是能夠發現,現在的他,頭發是灰色的,眸子是灰色的,袍子是灰色的,仿若整個人是從灰色之中走出來的一般,再加上其嘴角之間,時不時的露出的那一絲邪魅的弧度,更是給他添了幾分邪異之感。

不得不說,鄭邪的灰發飄動,氣勢漸起之間,倒是有了一種奇特的俊氣之感,若是放到如今的社會,說不定還能迷倒一大片的小姑娘和清純少女,紛紛為他轉粉點讚。

話歸話,由於邪氣的影響,鄭邪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自主意識,他的腦袋都被邪念所站滿,再緊接著,他的目光就放在了前麵受傷的紫天身上,這倒是使得紫天心神一顫,隻是她依然沒有選擇逃走。

可下一息,紫天的臉就紅了,隻見鄭邪在默然之中,緩緩的抬起了左手,直接對著紫天的嬌軀輕輕一指,隨即在灰氣飛舞之下,竟是將紫天的衣物以及刺入她體內土劍全部毀壞,直接露出了紫天那光溜溜的身子!

紫天的皮膚很白,沒有了衣物之後,顯得更加誘人,隻是此情此景,已然弄得紫天的心神徹底不寧,使得她頓時用雙手擋住自己的某些地方。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此刻的鄭邪再度對著紫天揮手,在其強大可怖的力量之下,立刻讓全身一絲不掛的紫天浮於空中,最終被他強製行的移到了自己的身邊,並伸出了左手,將紫天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相……相公……”

紫天全程都很懵,被鄭邪抱著的他,感受到了一絲來自於邪氣的寒冷,隻是他並沒有在意這絲寒冷,因為她的心都已經快要融化了。

許是太過於意外,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她,竟是沒有反抗鄭邪,就仿若一直可愛的小貓,安靜的躺在了自己的主人懷中!

但就在鄭邪被邪念快要衝昏頭腦,從而準備做些什麽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卻是再起異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