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鬥!

見到步無塵這般緊張,林竹賢臉上的賤笑更濃了些,“嘿嘿,你要想他們兩個平安無事,就把東西還來,再乖乖的認罪伏法。”

“滾!!”

步無塵一聲怒喝。

他又不傻。

自己要是真答應去認罪伏法,失去他這個頂梁柱後,阿純和宛小瑤的下場,同樣會悲慘至極!

林竹賢眯了眯眼,“哼,那我就再退一步,與你來一場生死賭鬥。”

“賭鬥的籌碼,就是那兩部功法和玄技。”

“你若能贏,就表明天理在你這邊,我林家便也相信你不是殺害我弟弟的真凶,功法和玄技我們也都不再追回;”

“可你要是輸了,就必須把東西還來,並承認謀害我弟弟的罪行。”

說到這時,林竹賢詭譎一笑,“嗬,你可別說《烈虎炙魂罡》和《焰豹拳》不在你手上。”

“要是沒了它們當籌碼,小爺我也就沒興致陪你玩兒了。”

“那你,就準備給他們一老一小收屍吧!”

聽罷,步無塵冷笑一聲:“嗬嗬,你那弟弟此前非要拿來送給我的玄技,不叫《焰豹拳》,而是《焰虎拳》。”

林竹賢聞言一愣。

他之前,故意把玄技的名字說錯一個字,就是想要詐對方一下。

誰知,步無塵雖是毫無顧忌的道出了那玄技的正名,但同時也一口咬定、是林竹亮主動送給自己的,讓林竹賢拿不住的把柄。

“詭詐的家夥。”

林竹賢心頭暗罵一句,麵上依舊從容,“很好,看來你是答應了?”

正當此時:“叮咚,神級選擇係統觸發成功,請宿主在如下選項中做出選擇——”

“選項一:無所畏懼的接下與林竹賢的賭鬥。”

“該選項獎勵:最低靈階、上不封頂的玄技一套。”

……

“選項二:不敢應戰,含糊其辭的混過去。”

“該選項獎勵:精美的縮頭烏龜小手辦一個。”

……

“那哥必須選第一項啊!”

“叮咚,係統獎勵發放完畢。”

隨即,步無塵饒有興致的挑起了眉梢,對那林竹賢說道:“答應,我為什麽不答應?”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你不用說我都能猜到。”

林竹賢自作聰明的揚了揚手:“放心好了,你不用將我打倒;”

“屆時,你隻需要在賭鬥擂台上、堅持十息而不落敗,就算是你贏了!”

這可不是林竹賢大發善心。

而是因為他擔心不這麽做,步無塵就會覺著自己毫無勝算、而拒絕賭鬥。

若真如此,林竹賢就是當場殺了那老奴和女婢,也無法拿到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十息,足夠碾殺這個廢物好幾回的了!”

林竹賢心中篤定。

步無塵卻是有些意外,心道:“哈,我想說的還真不是這個。”

“不過既然這混蛋如此的‘客氣’,哥也沒必要掃他的興……”

於是,清了清嗓子,道:“行,但我要求,再額外增加兩萬金的賭酬。”

“兩萬金?”

這回,一直沒再說話的林森宇開了口:“就憑你,能拿出這麽多金幣來嗎?”

步無塵眼睛一瞪,“此番賭鬥,必然是要立下‘血契書約’的。”

“難道你還怕我賴賬不成?”

林森宇想想也是。

立定“血契書約”的雙方,如果不曾履約的話,必會受到所在國律法最為嚴苛的製裁!

事實上,隨著修者實力的提升,還有一種專門立定“血誓”的通用法門。

這個約束力,要比“血契書約”更為強大!

那些極為強悍的修者,若敢違背血誓,即便世俗國度的律法拿這些人沒轍,他們也難逃血誓應驗後、來自天道神罰的懲處。

“行,兩萬金就兩萬金。”

林家父子相視一笑,心下不約而同的想道:“就你這廢物,還惦記著多賺兩萬金的賭酬不成?別做夢了!”

“隻要你敢站上賭鬥台,這條小命就算是徹底交代了,神仙都難救……”

這時,宛小瑤突然伸出手、死死捏住步無塵的袖擺,緊張道:“少爺,您千萬別為了我們冒此大險。”

老奴阿純也緊跟著開口:“不錯,生死賭鬥刀劍無眼,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

“啊呸呸呸,少爺我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

“隻要贏下賭鬥,就有兩萬金入賬呢!”

步無塵大喇喇的一擺手:“讓開點讓開點,別擋著本少立定契書。”

“少爺,您這……唉!”

宛小瑤和阿純都覺著自家少爺是財迷了心竅。

想想也情有可原,畢竟他曾在帝都時、大手大腳的揮霍慣了;

最近幾個月,他卻是不得不縮在這邊塞寒城、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眼下,突然有了“一夜暴富”的機會,他焉能不動心?

……

沒過多久,血龍城學院的某一方演武擂台之上。

一襲布衣、不顯華貴的步無塵,與那錦袍長衫、雙手環抱於胸的林竹賢,隔著十多步麵向而立。

擂台四角,點著了一圈火盆,將剛剛入夜的黑、照映的猶如白晝。

步無塵此刻所在的“玄氣學院”,與前世地球上的那些學校大為不同——

在這裏,從來就沒有“溫室裏的花朵”一說!

血龍城也好,其他所有城鎮也罷;

所設立的每一所“玄氣學院”,都是為了給大梁國培育出各式各樣的人才!

其中,戰鬥型人才無疑是數量最多、應用最廣的。

每一家玄氣學院,都希望能培養出一群有血性、有鬥誌的後輩學子!

所以說,對於演武台上生死鬥這種事,隻要是雙方自願,校方不僅不會橫加幹涉,還會義務性質的派出教習、來充當賭鬥的裁判。

演舞台周遭的看台上,早已擠滿了聞訊而來的看客,此刻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那不是從高級班、一路留級留到了預科班的步無塵麽?”

“是啊,真沒想到,他居然敢與高級班的學長進行生死賭鬥!”

“我聽說,他好幾天前就托人告了病假,連床都爬不起來了,怎麽現在卻好胳膊好腿兒的站上了演武台?”

“嘿,要我說啊,這貨八成是回光返照,這一‘照’,還把腦子給照壞掉了——”

“你說你好不容易能下炕了,幹點兒啥不好?非要跟高級班的學長生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