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王愛軍進廠
葉國強從商城空間裏取出一個白色的兔子布偶放到葉國美的床頭，他今天之所以回來這麽早，就是想給妹妹一個驚喜。
葉國強本來想給葉國美一個大的，但是考慮到影響不好，這才換了一個小的。
即便是這樣也挺高調。
這年代，國內不生產這種布偶娃娃，全是從國外進口的。
想在四九城買到這種娃娃，隻有一個去處，那就是友誼商店。
問題是友誼商店隻接待外籍人士，普通老百姓隻能在門外看看，而且友誼商店隻收外匯，就算普通百姓可以進去也隻能眼巴巴地望著。
這個年代，普通老百姓壓根就沒有接觸外匯的機會。
“哥哥～哥哥～”
葉國強剛把布偶娃娃放好，屋外傳來葉國美的聲音，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沒多久，葉國美拿著一捧鮮花衝了進來。
王麗也跟在她身後緩緩走進來，靦腆地打了一聲招呼：“葉大哥好！”
“你怎麽知道我回來了？”葉國強抱住撲過來的葉國美問道，又朝王麗點了點頭。
“哥哥你好笨，你的自行車就停在門口。”葉國美笑嘻嘻地扮了一個鬼臉。
“小丫頭，沒大沒小的，枉我今天還給你帶了禮物回來。”葉國強沒好氣地刮了一下葉國美的鼻子。
“哥，什麽禮物呀？”聽到禮物，葉國美趕緊繞葉國強轉了一圈，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現，不由撅起嘴巴。
“你猜？”
葉國強笑嘻嘻地看著葉國美。
“哥，你就告訴我嘛！”葉國美拉住葉國強的胳膊就是一陣搖晃。
葉國強也不再賣關子，指著床頭說道：“你看那是什麽？”
“哇，是小兔兔！”葉國美雙眼放光，甩開葉國強的胳膊撲過去，一把將兔子玩偶抱在懷裏，貼上去蹭了蹭。
看得出來葉國美很喜歡這個玩偶。
前幾天路過友誼商店時，她就看見裏麵有類似的玩偶，還和王麗還站在商店的櫥窗前看了好久。
葉國強輕聲問道：“喜歡嗎？”
“喜歡！”葉國美用力點點頭，喜歡之情溢於言表。
葉國強欣慰地笑了笑。
目光掠過王麗，發現她也眼巴巴地看著葉國美手裏的玩偶。
見狀，葉國美莞爾一笑，將右手背在身後。
眨眼間，一個同款的兔子玩偶出現他的手上。
“這個是你的。”葉國強將兔子玩偶遞到王麗麵前。
“葉…葉大哥，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王麗嚇一跳，趕緊後退一步。
這東西的價值她很清楚。
“給你，你就留拿著。”葉國強沉著臉，將玩偶強行塞到王麗手裏。
王麗拿著玩偶，手足無措。
“哇，粉色的小兔兔。”葉國美也看到了王麗手裏麵的玩偶，她跑過去將自己的白色兔子放到王麗手裏，歪頭打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紫色兔兔是兔爸爸，粉色兔兔是兔媽媽。”
“拿著吧，這兔子代表你和國美的友誼，你要拒絕，就是不想和國美當朋友。”望著一臉焦急的王麗，葉國強安慰道。
“王麗，你難道不想和我繼續當朋友嗎？”葉國美急忙拉住王麗的手，可憐兮兮地問道。
王麗漲紅了臉，趕緊解釋：“不是的，我們…我們一輩子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那這個給你。”葉國美這才破涕為笑，指了指粉色的兔子玩偶，然後又指向白色的兔子玩偶說道，“這個是我的。”
“嗯！”
王麗重重地點點頭，把粉色兔子牢牢抱在懷裏。
葉國強欣慰一笑，問：“你們摘這麽多花做什麽？”
“哥，我們決定用鮮花來裝扮我的房子。”葉國美雙手叉腰，洋洋得意地回答道，“怎麽樣，這個主意是不是很厲害，是我想出來的哦！”
“哦，厲害厲害！”葉國強敷衍地點點頭。
看出他的敷衍，葉國美不爽地錘了一下葉國強，然後轉頭和王麗商量該怎麽布置。
“記得把作業做完。”葉國強囑咐了一聲，轉身退出葉國美的房子。
兩個小姑娘弄了很久，直到李紅過來叫王麗回家才作罷。
第二天，葉國強領著王愛軍來到軋鋼廠。
有李副廠長開的介紹信，王愛軍順利地進入廠區大門。
把王愛軍帶到人事部，葉國強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道：“好好工作，爭取早點轉正，千萬不要讓你媽媽失望。”
“葉大哥，我知道。”王愛軍重重地點點頭。
“等下會有人事部的人帶你去二車間報道，到了車間要聽師傅的話，嘴甜手快。”葉國強又勉勵了幾句，這才離開。
所有的一切他都打點好了，到了二車間不會分給易中海，而是分到一名七級鉗工的手底下當學徒。
對易中海這人，葉國強向來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
他的猜測或許陰謀論了點，但易中海在原劇裏麵的表現讓葉國強不得不往那方麵想。
他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測。
那就是秦淮茹的墮落是易中海一手策劃的，其目的就是拴住何雨柱。
秦淮茹慘嗎？
當然慘！
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又攤上那麽個婆婆，還要撫養三個孩子，壓力確實很大。
不過想改變也簡單。
最踏實的方法就是好好工作，把職稱升上去，工資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秦淮茹進廠兩年了，這兩年哪怕她的職稱上升一級，賈家的情況也會好過很多。
問題是秦淮茹進廠兩年，一直在原地踏步走。
這其中自然有她自己的責任，而且還要占據大頭，但是易中海的責任也不小，
但凡易中海要求嚴格點，不那麽護著秦淮茹，她這兩年多的時間裏都不可能一點進步都沒有。
一個八級鉗工連一個一級鉗工都教不出來？
葉國強是不信的。
沒有進步，每個月領著27.5元的實習工資，再拋開每個月給賈張氏的3塊錢，剩下的錢真的不夠賈家人一個月的開銷。
開銷不夠怎麽辦？
那就隻能走歪門邪道咯！
葉國強相信秦淮茹一開始也是有尊嚴的，但凡有辦法也不會那樣。
秦淮茹想搞錢，身邊剛好又有一條舔狗，這都不用易中海使手段，兩人自然而然地就會糾纏在一起。
嚐到甜頭，秦淮茹才開始墮落。
她不再提高自己的技術，而是一門心思地琢磨如何從何雨柱身上吸血來養活賈家的人。
試想下，如果秦淮茹真的努力提高技術，職稱也升上去，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工資就可以養活賈家幾口人，她或許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仔細想想，秦淮茹當學徒工對誰最有利？
答案顯而易見，就是易中海。
隻有這樣，秦淮茹才會和何雨柱糾纏下去。
何雨柱一直被秦淮茹吊著，他找不到老婆才能更好地給易中海養老送終。
何雨柱就算娶也隻能娶秦淮茹，這樣才符合易中海的預期。
因為這兩人都被易中海拿捏得死死的，就算結了婚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其實葉國強最不明白的點就是易中海為什麽執著於讓何雨柱養老？
依他的條件，隻要說一聲想收養個孩子養老，保證有很多人願意把孩子給他撫養。
葉國強猜測有兩個原因。
一是養孩子不容易，把小孩從小養到大的開支也不少。
年紀小了，易中海嫌麻煩。
年紀大了，他又怕別人是衝自己的財產來的，到時候落得一個人財兩空。
二就是沉沒成本。
易中海在何雨柱身上花了那麽多的心血，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就像何雨柱與秦淮茹。
其實這個時候何雨柱還沒有產生非秦淮茹不娶的想法，他不止一次地說過自己想娶一個黃花大閨女。
憑借何雨柱的條件，隻要他狠得下心和秦淮茹徹底了斷，娶一個黃花大閨女不成問題，城裏麵找不到還可以去鄉下找，肯定有人願意嫁給他。
問題是他沒有。
除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影響，沉沒成本也是何雨柱的顧慮。
花那麽多心血在秦淮茹身上，結果什麽都沒有幹，最多就是拉個小手什麽的，這讓何雨柱如何甘心？
越糾纏，他了斷的成本就越大，最後隻好順其自然和秦淮茹在一起。
電視劇裏麵，如果不是婁曉娥給何雨柱生了一個兒子，何雨柱就是整部劇最慘的人。
不過和何雨柱認識五年，葉國強還真不信他傻到一點東西都看不出來的程度。
當然，這是葉國強的一家之言，不保證一定正確。
葉國強剛走，一名人事部的工作人員走過來，把王愛軍帶到二車間。
“你先在門口站一會，我進去找主任。”到了車間門口，工作人員示意王愛軍先在門口等一會，他先進去和主任交接好。
王愛軍點點頭，聽話地站在門口。
工作人員進去沒多長時間，易中海背著雙手，悠哉悠哉地來到二車間。
看到門口的王愛軍，他愣了一下。
“一大爺！”
王愛軍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
他本來不想理易中海，不過家教讓他做不出這種事。
“你怎麽進來的？”易中海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王愛軍一遍，沒發現什麽異常後，皺著眉頭走過去。
“走進來的！”
王愛軍的回答讓易中海差點喘不上氣來。
“這小子也那麽厭煩，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易中海瞪了王愛軍一眼，心裏暗自罵道。
越想越氣，易中海又問道：“王愛軍，軋鋼廠可沒有垃圾，我勸你你最好別動歪腦筋，不然別怪一大爺我不講情麵。”
很明顯，他把王愛軍當小偷了。
王愛軍依然沒有說話。
見狀，易中海還以為他心虛了，又語重心長地勸道：“王愛軍，看在是一個院裏的份上，等會我可以給保衛科求求情，讓他們從輕發落。”
王愛軍看了易中海一眼，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易中海頓時怒了：“王愛軍，你那是什麽眼神，我勸你不要自誤。”
王愛軍撇撇嘴，懶得給他解釋。
“你…你給我等著。”被王愛軍的態度氣得不輕，易中海剛打算去車間喊人，就看見胖胖的車間主任和一名人事處的工作人員從車間裏出來。
“易師傅，上班啦！”見易中海也在門口，車間主任客氣地給他打了一聲招呼。
“劉主任，你這是去哪？”易中海暫時拋下王愛軍的事，笑著問道。
“廠裏給車間分了個新人，我是來給他安排工作的。”劉主任答道，隨即朝人事處的工作人員看去。
“主任，這人就是王愛軍。”工作人員指了指王愛軍，“人交給你了，工作上的安排就由你和他說吧。”
說完，工作人員匆匆離去。
劉主任點點頭，說：“王愛軍，歡迎你加入我們二車間，我先帶你進去看看。”
“劉主任，等等！”易中海趕緊叫住劉主任。
“易師傅，您還有什麽事嗎？”劉主任和藹地看著易中海，臉上掛著不厭其煩的笑容。
“劉主任，你剛才說他是廠裏分配給我們車間的新人？”易中海不可思議地指著王愛軍。
“對！”劉主任點點頭，和顏悅色地問道，“易師傅有什麽問題嗎？”
“劉主任，這問題可大了。”易中海急忙把劉主任拉到一旁，在其身邊小聲說道，“實不相瞞，這個人和我住在一個四合院理，據我所知他以前是撿垃圾的，怎麽可能進咱們軋鋼廠？”
“易師傅，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人家有李副廠長開的介紹信。”語氣微微一頓，劉主任又指著遠處那名人事處的工作人員說，“人是別人親自帶過來的，有疑問可以去問人事部。”
這…
易中海傻了眼。
看樣子王愛軍真成了軋鋼廠的一名工人！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他實在想不通王愛軍是如何進入軋鋼廠的，而且還是李副廠長給開的介紹信。
李副廠長這人易中海知道，貪得無厭，沒有足夠的好處是不會隨便給人開介紹信的。
但是王愛軍家那麽窮，不可能拿的出送禮的錢，而且他們也不認識李副廠長。
劉主任奇怪地看了易中海一眼，朝王愛軍招手示意他跟上來。
易中海不甘心，又追了上去。
“易師傅，您還有什麽事？”再一次被易中海攔住去路，劉主任的態度依然很好。
“劉主任，要不把他分給我吧，我和王愛軍都是一個四合院的人，我有義務關照他。”易中海說得冠冕堂皇，一副為王愛軍考慮的態度。
“不愧是易師傅。”劉主任朝易中海豎起大拇指，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這事不勞煩易師傅操心了，李師傅那邊剛好缺人，我已經決定把王愛軍分給李師傅。”
語氣一頓，劉主任笑道：“我這也是為了咱們車間的產量著想，希望易師傅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易中海擺了擺手，自責地搖搖頭，“都怪我私心太重，隻考慮到自己和王愛軍是鄰居想關照他，卻沒考慮到整個車間，也算好心辦壞事了。”
哈哈哈！
劉主任笑了笑，安慰道：“易師傅不愧是咱們廠的八級鉗工，思想覺悟就是高。”
“慚愧啊，慚愧啊！”易中海自嘲一笑，然後扭頭看向王愛軍，和藹地說道，“愛軍，咱們以後就是一個車間的同誌了，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你可以多問問你師傅，你師父是七級鉗工，技術挺好的，當然，你也可以來問我，雖然我們不是師徒，不過我一定傾囊相授，我也希望你認真學習，為二車間、為軋鋼廠，為國家的發展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力。”
“好，不愧是易師傅！”劉主任拍了拍手掌大聲叫好。
見易中海沒事了，這才帶著王愛軍離開。
兩人剛走，易中海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
瞪了王愛軍的背影一眼，易中海這才走進二車間，來到自己的工位上。
晚上，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王愛軍在葉國強的幫助下進入了軋鋼廠，成為一名光榮的工人。
“老閻，你不是會算計嗎，怎麽讓李紅家的兒子搶了先？”聽到這個消息後，三大媽趕緊跑回家找閻埠貴。
閻家有四個孩子，工作問題一直是個大問題，夫妻倆還在為大兒子的工作發愁，這冷不丁地聽到葉國強解決了王愛軍的工作，讓他們心裏五味雜陳。
“這葉國強也太不講究了，虧我多次幫他說話。”閻埠貴也不滿地拍了一下桌子。
他一直認為自己才是這個四合院裏和葉國強關係最好的，沒想到讓王愛軍搶了先。
“老閻，這事怎麽說？”三大媽小聲說道，“要不今晚找葉國強聊聊？”
“確實應該找他聊聊。”閻埠貴點了點頭，眼睛轉來轉去，一看就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因為有事耽擱了，葉國強今天很晚才回到四合院。
“國強，回來啦？”
他剛走進四合院，一名鄰居走過來招呼了一聲。
“啊？”葉國強一愣，下意識地點點頭，“回來了。”
“晚上有空喝一杯嗎？”鄰居熱情地發出邀請。
“不了不了，我吃過了。”葉國強擺擺手，婉言謝絕了鄰居的邀請。
“行，咱們下次再喝。”鄰居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到時候再說吧。”葉國強敷衍了一句，趕緊推著自行車往後院走。
回到家，將門死死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