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婁父的計劃
第二天,婁父就去軋鋼廠找楊廠長。
“婁廠長,稀客啊。”聽到婁父找自己,楊廠長急忙放下手裏的工作,將婁父迎進辦公室。
“我現在已經不是軋鋼廠的廠長咯。”婁父揮了揮手,眼底閃過一絲留戀。
軋鋼廠是他從無到有一手建立起來的,後來因為公私合營,將所有股份捐了出去,但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您是軋鋼廠的創始人,當的起這聲廠長。”楊廠長笑著請婁父坐下。
“老婁,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什麽事?”楊廠長給婁父沏了杯熱茶,坐下來問道。
隻要不違背原則,能幫的他肯定幫。
當初提出公私合營時,有很多私企不理解,很多人誤以為上麵此舉是想侵占他們的財產,進度相當緩慢。
那時,是婁父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支持公私合營,將自己所持有的軋鋼廠股份全部無償捐給上麵,公私合營才順利進行下去。
當然,上麵不會白拿軋鋼廠的股份,每年都會給婁家分紅。
正是因為這件事,婁父得到了上麵的認同,婁家紅色資本家的帽子也是那個時候帶上的。
“老楊,我還真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婁父抿了口茶水,含笑道,“也不是什麽大事,許大茂你認識吧?”
楊廠長點點頭:“這人我當然知道,他是宣傳科的放映員,也是下鄉送溫暖的執行者,兩次獲得廠裏的先進個人。”
語氣一頓,楊廠長詫異地看著婁父:“老婁你居然也知道他?”
婁父無奈一笑。
婁曉娥和許大茂的婚姻一直沒對外說,所以沒幾個人知道,婚禮那天,就兩家人湊到一塊吃了一頓飯。
當時主要是考慮到婁家出身不太好,所以才低調行事。
婁父無比慶幸當初的決定。
結婚要是鬧得沸沸揚揚,今天就不好收場。
“老楊,實不相瞞,這個許大茂如今是我的女婿。”婁父歎了口氣,挑明自己和許大茂的關係。
“老婁,你行啊!”楊廠長驚訝地看著婁父,“居然隱瞞得這麽深。”
婁父苦笑著搖搖頭。
楊廠長換了一個坐姿,和婁父拉開距離:“老婁,所以你今天是為了許大茂來的?”
“是。”
婁父點點頭,身體前傾,小聲說道:“許大茂和小女已經結婚了好幾年,但小女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所以我想今天帶他們去醫院檢查身體。”
楊廠長揮揮手,表情也鬆懈了一些:“嗨,我還以為什麽事,等會我給宣傳科的科長打一聲招呼就行了。”
“老楊,我找你不是給許大茂請假,而是有其他事拜托你。”婁父急忙解釋道。
“你說。”楊廠長的表情再次嚴肅起來。
婁父稍微組織了下語言,道明自己的來意。
“讓我安排許大茂去馬家村放電影?”聽完婁父的來意後,楊廠長一頭霧水,“老婁,你怎麽還關心這事?”
剛開始,他還以為婁父是為了許大茂的升遷來的,卻沒想到是這檔子事。
“老楊,你就別問了。”婁父麵露苦色地補充道,“晚上下班來我家,我和拙荊請你吃飯。”
“看來這忙不幫不行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去你家。”楊廠長無奈地搖搖頭,笑著指了指婁父。
“老楊,謝了。”婁父這才如釋重負,由衷地表示感謝。
“小事一樁。”楊廠長揮了一下手,“等會我就讓劉秘書通知宣傳科。”
隻是正常的工作安排,舉手之勞而已。
見達成目的,婁父和楊廠長閑聊了幾句,告辭離去。
婁父走後,楊廠長第一時間叫來秘書,讓他把這事落實下去。
傍晚。
葉國強下班後騎著自行車先去市場上逛了圈,買了點東西,這才往回騎。
還沒到四合院,隔著老遠就看見婁家昨天來接自己的小汽車駛過來,在胡同口停下。
許大茂趾高氣揚地從小汽車裏走下來。
哼!
發現葉國強在不遠處,許大茂一仰頭,轉過身就往四合院走。
葉國強也不氣,笑眯眯地看著許大茂的背影。
看樣子,婁家已經安排許大茂去醫院做過檢查了,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
葉國強並不擔心這事。
不說原劇明確說了許大茂沒生育能力,就是自己住進四合院的這幾年,也不止一次見過何雨柱是如何毆打許大茂的。
揍許大茂,何雨柱那是真的下狠手,有時在旁邊看著,葉國強都會覺得下體一疼。
許大茂挨了這麽多年的打,還真可能被打壞身子。
等許大茂走進四合院,葉國強也騎著車子往回趕。
前院。
葉國強和三大爺閻埠貴打了一聲招呼,又詢問了妹妹在學校的表現。
“三大爺,以後在學校還請您多照看一下葉國美。”葉國強從自行車後座上解下幾根筒子骨遞給閻埠貴。
“我是老師,照顧學生那是我的本分,你這就客氣了不是?”
閻埠貴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上卻不見任何猶豫,飛快地接過將筒子骨,死死拽在手裏。
稍微掂量了一下,閻埠貴笑得愈發親切,拍著胸脯保證道:“國強你放一百個心吧,我一直把國美當親閨女。”
盯~
葉國強瞪了閻埠貴一眼。
好家夥!
這摳門的家夥不會是想當自己的便宜老爸吧?
閻埠貴並沒有注意到葉國強的目光,他此時的注意力全在手裏這份筒子骨上。
葉國強搖搖頭,推著自行車往裏走。
中院。
許大茂走到連接中院和後院的穿堂前時,忽然停下腳步,退回到中院。
咚~
許大茂來到何雨柱家門前,抬腿踢了一腳。
“誰?”
何雨柱在屋裏問了一聲,拿著火鉗走出來。
見是許大茂,還有絲笑意的臉瞬間板起,沒好氣地說道:“許大茂,你是不是有病?”
“傻柱,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許大茂慌忙後退兩步,指著何雨柱嚷道,“告訴你,哥今天去醫院了。”
何雨柱上下打量許大茂,壞笑著問道,“怎麽,是不是檢查出什麽病來了?”
許大茂朝地上啐了一口:“你放屁,哥好得很!”
“許大茂,怎麽這些年婁曉娥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何雨柱笑嘻嘻地問道,“該不會是你不行吧。”
“傻柱,你踏馬找打!”許大茂舉起手作勢欲打。
“好好好!”
何雨柱大喜過望,接連說了好幾個好,順勢將火鉗舉起來。
“傻柱,現在是新時代,動手打人是不對的。”許大茂瞬間放下手,一副不與你見識的模樣。
“嗬嗬,慫貨。”
見許大茂這麽快就慫了,何雨柱倍感無趣。
“傻柱。”許大茂稍微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發型,趾高氣揚地問道,“知道我今兒怎麽去醫院的嗎,又是怎麽回來的?”
“孫子,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是坐小汽車去的吧?”何雨柱譏諷道。
“嘿,沒想到你傻柱也有聰明的一天。”許大茂拍拍衣服,仰頭道,“你沒猜錯,哥今天就是坐的小汽車去醫院,回來也是坐的小汽車,你沒有坐過吧。”
“切,德行!”
何雨柱撇了撇嘴。
這年頭,能坐小汽車的人不是一般人。
如果說這年代的自行車相當於後世的豪車,那小汽車就相當於後世的私人飛機。
“傻柱,別說坐小汽車,你估計模都沒有摸過。”見何雨柱沒搭理自己,許大茂更得意,在旁邊不斷譏諷前者。
何雨柱哪能吃這虧,更別說對象還是許大茂,他舉起火鉗,大步追過去。
許大茂也被揍出了經驗,早防著這一手。
見勢不對,撒腿就往前院跑。
同時,葉國強正推著自行車往後院走,剛好將通往前院的穿堂堵住。
許大茂進退兩難。
“孫子,還嘚瑟不?”何雨柱一把抓住許大茂將其按倒在地,拳頭高高舉起。
許大茂雙手擋在臉上,色厲內荏道:“傻柱,廠裏明天安排我下鄉放電影,你打我事小,耽誤了廠裏的任務事大。”
聽到許大茂明天要下鄉,何雨柱愣了一下。
他也知道下鄉送溫暖活動搞了好幾年,廠裏還挺重視這事。
許大茂嘚瑟一笑:“傻柱,趕緊放開我,不然耽誤了我下鄉放電影,廠裏肯定饒不了你,我也饒不了你。”
何雨柱一聽,頓時不爽了,拳頭直接落在許大茂的身上。
哎喲~
許大茂瞬間哀嚎起來,嘴裏連連求饒:“傻柱、柱子、柱哥,求你不要打啦。”
何雨柱非但沒住手,下手反而更重了。
葉國強將自行車推到一旁,靜靜地看著,腦袋裏回想著許大茂的話。
不愧是婁家,出手就是迅速。
自己昨天才揭露,今天就安排去醫院檢查,同時還讓許大茂下鄉放電影。
如果沒猜錯,許大茂這次下鄉的地點應該就是自己昨天說的張家村。
婁父肯定派有人跟蹤許大茂。
看來在自己的介入下,婁曉娥和許大茂的婚姻應該維持不了多久了。
隻要兩人離婚,自己和婁曉娥事就好辦多了。
哎喲~
哎喲~
許大茂的慘叫很快把院裏的眾人吸引過來。
大家圍成一團,沒有一個上前勸阻何雨柱,都在看好戲。
可見許大茂是多麽不受待見。
“柱子,還不住手!”匆匆趕到的易中海大喊道。
何雨柱這才收手。
站起來後,他任然不解氣,朝許大茂的下麵就是一腳。
吼~
許大茂趴在地上,像隻龍蝦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葉國強暗自點了點頭。
看來許大茂的不育和何雨柱脫不了關係。
“柱子!”易中海瞪了何雨柱一眼,俯下身問道,“許大茂,你沒事吧?”
“一…一大爺,這事…我饒不了傻柱。”許大茂起身,一臉痛苦地夾緊雙腿,斷斷續續地道,“你要給我…給我做主。”
“柱子,你來說。”見許大茂話都說不順暢,易中海扭頭看向何雨柱,“許大茂招你惹你了?不然你為什麽要打他?”
葉國強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許大茂一眼,明知道討不了好,還找易中海主持公道。
這不。
何雨柱還沒開口呢,易中海就已經把帽子扣到了許大茂頭上。
“一大爺,各位鄰居,我呢剛剛在屋子裏麵生火,這許大茂不知道發的什麽瘋,過來就踢了我家門一腳,還說我沒坐過小汽車,是土包子。”何雨柱朝圍觀的眾人拱拱手,反問道:“換做是你們,你們能不生氣嗎?”
“傻柱揍得好!”
“這許大茂就是欠揍。”
何雨柱話音剛落,人群傳來支持的聲音,更有甚者用不善的眼神盯著許大茂。
四合院的眾人都沒有坐過小汽車,大家豈不是都成了許大茂嘴裏麵的土包子?
“許大茂,你為什麽要踹何雨柱家的門。”易中海轉過身,義正言辭地詢問許大茂。
許大茂低下頭,眼裏閃過怨毒的目光,這場麵他經曆多了,知道拿何雨柱沒辦法。
易中海想了想,說道:“這事就這樣吧,何雨柱雖然打了你,但誰讓你去踹他家門的?”
語氣一頓,易中海語重心長地勸說道:“許大茂你也是的,結婚了脾氣還這麽暴躁,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前段時間才打了婁曉娥,今天又來踹柱子家的門。”
葉國強看了易中海一眼。
越接觸易中海這個人,越能發現他的可怕。
他不是幫婁曉娥出頭,而是故意說給其他人聽的。
聽到易中海的話,大家對許大茂指指點點,將過錯都歸結到他身上。
“我家的事和你們無關。”許大茂老羞成怒,惡狠狠地瞪了眾人一眼,一瘸一拐地往後院走。
挨得揍多了,他的身體已經鍛煉出來,有了一定的抗性。
“什麽人啊,打老婆不說,還踹別人的門,我呸!”
“傻柱還是下手輕了,許大茂一點記性都沒長。”
眾人議論紛紛。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都是一個院裏的鄰居。”易中海製止住眾人,又對何雨柱說道,“柱子你也是的,許大茂再不對也不能動手打人,下不為例。”
葉國強搖搖頭,推著自行車回到後院。
兩天後,本該在鄉下放電影的許大茂忽然回到四合院,精神萎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