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這是個相親的季節(6000+大章)
榮羽、聶小青、黃甲。
這是三個有夢想的人。
榮羽想要探求廚藝的大道,這個過程很艱難,也可能很漫長,但是他有耐心。因為本身求道的過程就是漫長而枯燥的。
聶小青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自己的廣告能夠登上紐約時代廣場的大屏幕,讓全世界的人都能夠看得到,並且獲得廣告人的最終極的成就——金鉛筆獎。
黃甲其實想的最簡單,那就是從老爹的家產裏繼承一部分,然後成為獨立的個人。沒有天管,也沒有天收。
三個有夢想的年輕人就在一個叫做藝廚的地方相聚了。
夢想總要有的,不管成不成,隻要還走在夢想的路上就行了。而這個叫做藝廚的小院子,就是三人夢想起航的地方。
年輕人有夢想,小孩子也有。
寧萌聽說今天放學之後可以去藝廚的時候,將藏在書包裏的辣條包看了又看。確定不會從哪個窟窿眼裏掉出來之後,放心的將書包有辣條的地方按了按。
幼兒園的校車停在了院子前的馬路上的時候,寧萌就飛了下去,幼兒園的阿姨將腦袋從車門口探出來,大聲地喊:“別跑馬路上!”
聲音剛落下,周卉就從院子裏出來了。
寧萌飛入到周卉的懷裏,周卉剛要摸她的頭,寧萌又飛進了小院子裏。等進去之後,就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探頭探腦的看。
“進來!”
周卉後麵緊趕慢趕的將她一把逮住了。連拉帶拽的將她拖進了旁邊的小休息室裏了。
“在裏麵待著,不準出來。”
周卉嚴厲的警告寧萌。
寧萌將書包放下了,就開始翻書包。
“在這裏等著!”
周卉飛快的出門,將門關上,寧萌剛從書包裏將辣條翻出來,門又開了,周卉瞪著她,指了指:“不準亂動,不準亂翻東西。”
小孩子的夢想其實很簡單。
伴隨著梅樹的影子被月光移到了石桌上,包間裏的客人已經盡興了。一路上出來,一行客人在門口和榮羽一一的握手道別。
約定好了下次一定再來之後,就惜別而去。
等那行人的車隊消失在了街頭之後,一起跟著出來送客的黃甲就對著榮羽說道:“東山會的幾個會員。”
東山會是星沙市比較有權威的商會。
入會比較嚴格,整個湘南省能夠入會的人,也隻有三十多人。他們本來有自己的大本營,吃喝玩樂、休閑會議都在一個湖區的別墅群裏。
專門的米其林廚師,還有貼心的服務,遠都不是藝廚可以比的。
藝廚就是一個小家碧玉。
而那個別墅群的餐廳就是雍容大氣的貴婦人。
喜歡小家碧玉情調的人,一定會喜歡貴婦人的大氣雍容。當然如果藝廚隻是一家口味很好的私房菜,還不足以讓這些人來這裏吃一頓飯。
關鍵是這裏麵的會長張德勝喜歡在這裏吃飯。
這也是榮羽為什麽會對張德勝更加的優待一些,這個就是主要的原因所在了。
“藝廚能夠有現在的發展,其實要很感謝你的父親!”
榮羽對著黃甲說道。
“如果沒有你父親邀請張德勝,我想後麵的發展可能會很艱難。”
一個私房菜想要做到譚家菜的口碑,其實很難。因為譚家菜一開始也是利用曾經的上層關係來做精品的。而且發展也經過了百年時間。
百年才成就了譚家菜今天的地位。
預約譚家菜的日期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所以現在的譚家菜,還不是今天的藝廚所能撼動的。畢竟現在藝廚的口碑,還隻是通過張德勝的關係傳播出去的。
等到哪一天,不用人去推薦,就能天下聞名,自覺的把藝廚排在譚家菜之前,那才是藝廚真正超過譚家菜的時候。
“慢慢來,任何成就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這中間哪怕有起起伏伏,都很正常!”
榮羽安慰黃甲,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
“對了,羽哥!”
黃甲忽然說道。
“我不想和我哥爭了。沒意思。其實能有多大的家產?我一直跟著你幹吧!跟著你做事,我很喜歡。人這一生,很難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哦?”榮羽感覺到今天的黃甲有點兒怪,一點也不紈絝。
黃甲看榮羽的眼神,惱火的摸了摸頭。
“羽哥,你可以質疑我泡妞,但是不能質疑我偉大的夢想。我不是鹹魚。”
“為什麽這麽勵誌了?看了夏瑪利亞的自傳了?”
黃甲決定不和榮羽說話了。
轉身憤然的朝著大堂內走,迎麵看到大堂裏牽著寧萌的周卉,還有幾個服務員。
“周卉,辛苦了!”
周卉猛一聽,看到是黃甲在給自己打招呼,趕緊搖手,一疊聲:“不辛苦,應該的,黃總比我辛苦!”
“我辛苦個屁,我就是這裏最大的閑人!”
黃甲嘿嘿的衝著她笑,剛才憤然的神色都變得春風和煦了。
“按照現在套路,我就是穿越過來的擁有神豪係統的主角,知道嗎?有錢又有閑。”
周卉有些懵的看著他。
“說了你也不懂。加油!”
黃甲捏緊拳頭對著周卉使勁一挫,表示在給她加油。
周卉看著黃甲朝辦公室走去,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許茜。許茜衝著她眨了眨眼,壓低聲音說道:“黃總是不是那個……你?”
周卉很方啊,結結巴巴:“什麽……什麽那個……”
心裏肯定有點兒猜測了,但是還是很方。
不過好像黃總也沒有什麽其它意思吧。
榮羽回到了大堂,看到了周卉,還有牽著的寧萌。就對著寧萌笑了笑。
寧萌一看到榮羽過來,頓時精神一振,然後將反在背後的手伸出來,朝著榮羽遞了過去。仰起頭,很期待的看著。
兒童的天空中,太陽永遠的綠色的,樹葉永遠是紅色的,小草也會長成森林,小鳥永遠會吵架,老虎永遠畫成貓。
所以寧萌覺得自己遞給榮羽的,不是辣包,而是全世界的美味。
榮羽接過來,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跟我來!”
周卉還想拉住寧萌,但是她小看了寧萌的力氣,掙脫了,馬上就跟著榮羽去。
“寧萌……”
周卉想要拉回來,但是榮羽回頭看了她一眼。
“沒事,我在和萌萌做個交換!”
榮羽牽著寧萌去了廚房。
“站在這裏看著我!”榮羽叮囑寧萌。
周卉也跟著過來了,還有其他的幾個人都過來圍著看。聶小青看到了,也過來湊熱鬧。一個個的伸長了脖子,仿佛許多鴨,脖子被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向上提。
榮羽就拿出了做小點心之後還剩下的一點麵粉。裏麵包了點豆沙,然後就開始捏,捏出了大概的輪廓之後,可以看到是一個馬的形態。然後還有一個孩子。最後還雕刻了一下,很精細了。
寧萌瞪大了眼睛,很稀奇。
她也會捏泥娃娃的玩具,可以捏成自己心目中想象的馬呀。而且自己捏的馬,腦袋比榮羽的這個大,而且自己捏的馬還有兩隻手——除了四條腿之外。
然後用油炸了一下。
隻是隨手捏的,油炸以後,原本惟妙惟肖的形態,就變得有點兒憨態可掬了。
“等一下!”
榮羽拍了一下寧萌的手。
寧萌就用眼睛使勁瞪著,試圖用目光來移走這看起來很好吃的馬和孩子。
“這個人是你,這匹馬也是你的。”
等冷了一會之後,榮羽將這油炸的馬和人偶用打包的紙盒子裝好了,遞給寧萌。
寧萌歡喜的接過來,然後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忽然就飛快的跑到了休息室那邊,從書包裏又翻出來一包辣條,又飛快的跑了榮羽的麵前。
辣條高高的舉起來。
“不換了!”
榮羽果斷的拒絕,如果自己再答應她,說不定她還會翻出來一包。
寧萌大失所望,背過身,背對著周卉,將辣條包收在秋衣裏。結果被周卉看到了,硬是提著她將辣條包搜了出來。
眾人目送著嚎啕大哭的寧萌被周卉腳不沾地的提著回家了。
失去了一包辣條,感覺失去了整個世界。
“多可愛的孩子!”
黃甲感歎。
“多可愛的媽媽!”聶小青也感慨,然後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黃甲。
黃甲怒道:“你這麽看著我是什麽意思?”
“哼!”
聶小青輕哼一聲,詭異的笑著,轉身就走了。
“羽哥,你看看,你看看,她什麽意思?”黃甲找榮羽告狀。
榮羽笑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試著和女人講道理,辨是非,你又不是第一天和她相處,非要問個為什麽,有意思嗎?”
黃甲一聽,點點頭:“你說的對。”
其實下班以後,真的就沒有什麽事情了。
榮羽喜歡在晚飯之後,一個人去大堤上溜達一圈。這個習慣被聶小青也學了去,然後兩人在大堤上溜達了幾天之後,榮羽的這個習慣就改了。
改成了瞎逛。
然後聶小青說也喜歡瞎逛,於是榮羽的習慣又改了,改成宅在家裏看電視。結果聶小青又喜歡串門了,於是榮羽隻好恢複了喜歡瞎逛的習慣了。
反正這個女人就像鬼一樣的跟著自己。
榮羽開始以為是這個女人喜歡自己喜歡到了極致,以至於除了不和自己睡覺外,片刻都離不開自己了。
但是自從在倆人瞎逛的時候,一條沒牽繩的惡狗衝出來之後,榮羽就覺得這女人隻不過是喜歡高中時候,自己存在於她幻覺中的形象。而不是現在的自己。
因為這女人掉頭就跑,全然忽視了身邊還有一個人。
幸虧沒有順便推自己一把,把他往狗嘴裏送,不然榮羽都要懷疑這個女人是自己前世的仇人了。
事後聶小青羞愧的解釋,自己小時候被狗咬過,看到凶猛的狗就魂飛魄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還哪有心思管你的死活。
榮羽說:“電視裏的女主,寧願自己被狗吃掉,也要保護男主。”
“你胡說八道!”聶小青瞪榮羽,“哪有被狗吃的女主?要吃也是被龍這一類比較高貴的生物給吃掉的。美女即便是被吃掉,也要被吃的高貴一些。這是美女的特權。”
好像說的還很有道理。
榮羽又說:“你這樣不顧我的逃走,就充分證明了,你口口聲聲說的,對我很……那個……結果證明不是了吧!”
“哪個?”
“就是那個……”
“到底哪個?”
“喜歡我,喜歡我!滿意了?”榮羽幾乎是咆哮著對她吼叫的,因為這樣說,他覺得還是很羞恥的,所以羞恥的事情,裝得惱羞成怒的說出來,羞恥感就會小很多。
“哈哈——”聶小青就哈哈大笑,然後點頭,“這是一定的,我現在肯定沒有錢多多那樣喜歡你。”
“為什麽?”
“因為你還沒有和我睡覺啊!”聶小青說這話的時候,還豎起自己的手掌,左右的看,好像十指削春蔥,自我陶醉的欣賞。
“做夢吧!”
榮羽挺了挺胸。
錢多多是錢多多,聶小青是聶小青。兩個人的區別就在於,錢多多是自己的靈魂伴侶,兩人的交流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從語言行為和思想,都是屬於同一類的。
因為隱藏在兩人思想生出的那種無法無天,肆無忌憚,不顧世俗的眼光,自由自在的靈魂,才是兩人相契的點。
聶小青在乎的東西太多了,放不下的東西也太多了。兩人就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屬於有誌青年。
懷揣著一個夢想的年輕人。
隻不過今天聶小青明顯有心事,所以在跟著榮羽在這郊區的街道上瞎逛的時候,一言不發,跟著榮羽一直在走。
榮羽停下來,在商店裏買了一包煙。
“藍盒硬芙蓉王。”
榮羽說,還隨手拿了一個打火機,一起付了賬,轉頭站在商店外麵的聶小青,似乎有些出神,連自己走了出來,朝前走的時候,都沒有跟上來。
“有事?”榮羽站住了,低著頭,點了一根煙,然後吸了一口,將煙霧噴在了聶小青的臉上。
往常這個時候,聶小青肯定會跳起來要捶自己,然後又被自己捶。
“沒事,走吧!”
聶小青跟上來了。
“你臉上有字!”榮羽沒有動,等聶小青跟上來,就看著她的臉,還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然後很認真的點點頭,“一邊臉一個字。”
“有病吧!當我三歲小孩啦!”聶小青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白眼。
“確實是兩個字,有事。”榮羽沒好氣的說道,“這兩個字都寫在了你臉上了,還說沒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
聶小青歎氣,看了看榮羽。
“你就是鋼鐵直男!”
榮羽也笑了笑說道:“對於一個有女人的男人來說,其他女人麵前,就應該是一個鋼鐵直男。什麽事?”
“我爸媽讓我回家。”
“好事啊!”
“如果是為了相親呢?”聶小青問榮羽,“你讓我回去嗎?”
“這話就問的很奇怪啊!”榮羽說道,“你願意回去嗎?”
“肯定不願意啊!”聶小青說道,“但是我爸媽說了,都二十七八的人了,還沒有男朋友,懷疑我是不是有毛病,這次非要去相親不可。”
“萬一遇到對的人呢?”
聶小青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回走了。
“唉,走錯方向了,那是回去的路!”榮羽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你管我!”
榮羽就不想管她了。想管也管不了。
“相親?嗬嗬!”榮羽不由得搖頭而笑。
在外麵瞎逛了一陣,然後坐在大堤上,點了一根煙。從大堤上很遠可以看到自己的私廚小院子,在夕陽下特別的有感覺。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有心頭好。有人玩鳥,有人玩車,有人玩槍,有人玩玩偶,有人玩人,還有人喜歡玩古玩、玩核桃……
榮羽的心頭好就是看著自己的小院子。
前世一門心思的鑽研廚藝,又做了很多所謂的生意。但是最後卻似乎什麽都沒有做成。連心境都越來越低了。
重活一次,換一個身份,換一個世界,陌生卻又熟悉的世界。
再次看小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追求的東西,不都在這裏嗎?
再看那遠處江邊被夕陽染紅了的垂柳,還有粼粼的波光,心情都放空了。
“羽哥——”
有人喊他,轉頭一看,是黃甲,這家夥怎麽過來了?
“什麽事?”榮羽問道。
“我去,羽哥,心態穩得一筆啊!”黃甲過來,挨著榮羽坐下來,然後摸出一包煙,給榮羽一支,自己一支叼著。
“啪嗒!”
點著火,兩人對著空氣開噴。
“啥事我就心態穩了?”榮羽問。
“聶小青要回家相親去了,你還坐得住?”黃甲斜了一眼,“別說你對她沒感覺啊,其實嘛……男人三妻四妾……”
“滾!”
榮羽嗬斥一聲,特麽的,還三妻四妾,當老子是古代的大爺?如果同時交兩個女朋友,累不死你,也得煩死你。
總有刁友想害我!
“聶小青隻不過是活在自己高中時代的幻想中,所以現實就是現實。”榮羽轉頭看了看黃甲,“我也不能見個女的就衝上去吧。我有錢多多了。”
“哎呀,羽哥,我可是真佩服你啊,新世紀好男人!”黃甲感慨了一聲,“如果我,隻要我看的對眼了,管她幾個,先要了再說。”
“牲口!”
“嘿嘿,牲口牙口好啊!”
“滾,別說我認識你,我可不想和牲**朋友!”榮羽笑罵一句。
“不過,話還是說回來,如果聶小青這次相親,真的相中了,你不後悔?”黃甲一句話堵死榮羽,“別嘻嘻哈哈,咱倆兄弟就不能交交心?你總要麵對這些問題的啊!”
“這男人和女人嘛,關係想簡單一點,就簡單一點。想複雜一點,就複雜一點,完全在於男人和女人心裏怎麽想的。”榮羽深吸一口煙,然後看著遠處的小院子,又看看江麵,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又好像是完全一體的世界。
“說的啥啊,邏輯混亂!”黃甲吐槽。
“就像是喝茶一樣,我記得有一道茶,出自《梅庵詞話》裏麵的。三清茶,以茉莉、佛手和鬆實為材料,用雪水烹製。”
“古人還忒講究!”黃甲笑,“和聶小青相親有什麽關係?”
“你是文盲啊!”榮羽就搖頭,“茉莉六月開放,雪水冬月才有。這樣的茶在古代,隻能是記載在文字裏麵。”
“嘿嘿,也不是喝不到啊,哪怕是六月,天山上也有雪,玉龍山上也有雪……怎麽喝不到?”黃甲得意洋洋。
“即便是能喝到,也是曆經千辛萬苦,為了喝一杯茶也是不劃算的。”榮羽看著江麵,笑著說道,“聶小青是個什麽樣的人?若是真的要去相親了,就好像是六月的茉莉,不可能遇得上冬月的雪的。”
“你還真是心大,這麽了解她?”
“難道你不明白她的個性?是容易被父母左右命運的人?特別是在感情方麵。所以我完全不擔心,哪怕她說的那麽的決絕。”
榮羽歎氣。
“這不是我決定的,是她自己的性格決定的。”
“按照你這麽說,你真的不管這事?”
“結局是已經確定的,何必還為這些事情煩惱呢?”榮羽笑了笑,拍黃甲的肩膀,“我知道你擔心她,也擔心我。你是我們的朋友,所以才會來勸我。但是真的不用勸我,也不用勸聶小青。”
“兩頭強驢!”黃甲就罵了一聲,然後自己也笑了,“老子就是不該操著皇帝的心。”
“你是太監?”
“呸,你才是。放著聶小青這顆大白菜不拱,浪費資源!”
黃甲對女人的態度,永遠都是實用主義。
浪費可恥!
“以後你真和錢多多結婚?”
“以後的事情誰能算得好?可能會結婚,也可能不會。這個世界,很多人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命運,掌控愛情,但是實際上,什麽也掌控不了。因為命運有時候不由自己操控,愛情不由婚姻操控。”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居然沒法反駁!”黃甲也哈哈大笑,然後將煙掐滅了,張開雙臂,站起來,“我命由我不由天!”
好中二的感覺。
然後黃甲就頹然的坐下來,看著榮羽說道:“我爹也讓我去見個女的,女的老爹是東山會的成員,我爹這是想把我賣個好價錢啊!”
榮羽卻忽然就笑起來。
“那就當是一次考試吧,當成你爹對你的一次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