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辦公室裏的交鋒
第二十八章 辦公室裏的交鋒
“喂,大龍,你說那倆小子不會沒命吧?”一人問道。
“應該死不了,咱們下手也沒太重。”一個膀大腰圓的男生不在乎地說道,隨即眼睛一橫,罵道,“媽的,在老子麵前也敢滋啦毛,沒打死他算不錯了!”。
“唉!又把人給打了,學校不會開除我們吧?”又一人開口道。
“不會!不過打了一架而已,沒那麽嚴重,看在咱們老爹的麵子上,學校不會開人的。”
“不過醫藥費肯定得出了,估計也不少,不知道老爹會不會罵我…”另一人說道。
“唉,頂天幾萬塊錢,咱們十來個人一平分,人人也就幾千塊,算個毛啊,我跟老爹要這點錢,他都不會過問,你爹開貿易公司,也不差錢,別想那沒用的…”大龍撇撇嘴道。
“喂!小子,你誰啊?在這兒幹嘛?”這時候有人發現了薑霖,便出聲問道。
“我是薑霖,理學院的。”薑霖大步走過來,在幾人身前幾步處停下,一臉陰沉地說道,“老子正找你們呢!”
“薑霖!”眾人大驚,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薑霖粗一打量,這裏共有十二人,其中有七個身高比自己高、身軀比自己壯的,尤其是那個大龍,身高估計得有兩米,整個一粗壯的鐵塔,剩下的那幾個也都一臉凶相,顯然都不是善茬。
“你們都動手打人了是嗎?”薑霖雙眼眯起,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但這個微笑卻令在場的眾人都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是又怎麽樣?”那個被喚做大龍的抱著膀子,挑了挑眉毛,道,“你想怎麽著啊?”
“你說呢?”薑霖話音未落,人已經動了,大龍隻覺眼前一花,腹部就挨了重重一擊,隻感覺五髒六腑同時翻騰起來,劇痛難當,當即慘叫一聲,粗如鐵桶的身板頓時如同蝦米一般蜷了起來,接著“砰”右邊臉上又挨了一記重腳,他便如一塊石頭般飛射到身後的牆壁上,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一幕電光石火,幾乎是一個照麵,大龍就已經從牆壁上滑落,跪倒在地。在場其他人都是一臉駭然,大龍艱難地捂著肚子站起來,伸出指頭罵道: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我爸是——”
“去你丫的!”薑霖沒等他說完,便甩開膀子,“啪”地一耳光甩在他臉上,大龍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扇了回去,一口血水噴出,牙齒也折了兩顆,這還不完,薑霖左右開弓,“啪啪啪…”耳光打得如同鼓點一般震天響,大龍腦袋和身軀隨著他的耳光左右亂晃,如同木偶一樣。
薑霖一連扇了幾十個耳光,大龍那原本碩大的腦袋足足大了一圈,臉上又青又紫,也不知吐丟了幾顆牙,薑霖單手一推,大龍原地打了兩個轉,撲通一聲倒地,鼻子和嘴裏血水直流,已經失去了意識。
其他人完全呆住了,頭一次見那麽壯的大龍被人這麽打!別說還手,連躲都不見他躲!是躲不過?還是不敢躲?直到大龍倒地,他們才想起來該幹什麽,有幾個膽大的抄起西瓜刀衝了過來,其他人也都捋胳膊挽袖子。
薑霖未等西瓜刀近身,雙腿便如炮彈般彈出,那幾人慘叫著倒飛回去,薑霖抄起西瓜刀,一把揪住一人頭發,作勢要砍,那人“啊!”地大叫一聲,當即被嚇暈過去,薑霖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好好的大學不念,還tm學黑社會砍人?
眼見他手裏拿刀,其餘人心生忌憚,紛紛向後退,薑霖見狀,惡狠狠地道:
“敢打人,就要敢承擔!你們誰敢跑,我就廢了誰的腿!”
眾人後退的腳步頓止,眼見薑霖提著刀一步一步逼近,一人承受不住壓力,大叫一聲,轉身撒腿就跑,其餘人本來還在猶豫,一見有人跑了,也都顧不得其他,紛紛掉頭逃命。
“這是你們自找的!”一絲冰冷的殺意從薑霖眼底泛起…
教育樓八層,輔導員辦公區。
“我覺得這起打架事件雖然我們學院有不對的地方,但畢竟你們學院的人動手在先,雙方都有責任,”一個戴著小眼鏡,麵容白皙的矮胖子說道,“年輕人嘛,都有些火氣,容易衝動,打過了也就算了,這事兒我建議還是不要往大了鬧得好,一來社會影響不好;二來嘛,一點小事兒,也不值當…”他是法學院輔導員潘嶽,在他背後的則是法學院學生會的幹部成員。
“你們的人不挑事,我們的人會動手嗎?”理學院輔導員蔡彬很不滿意對方的態度,“賽場上有點小摩擦是正常,但辱罵我學院侮辱我學員人格,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尤其是我們受傷最重的兩位學員現在在醫院還沒脫離生命危險,這事兒你休想淡化處理!”他的背後同樣是理學院學生會骨幹。
“蔡老師,你也是工作多年了,得壓事兒,不能挑事啊!”潘嶽擺出一副失望的樣子,說道,“我看你這意思是想鬧到法庭上去啊!你知不知道法學院是我們學校的王牌學院?每年教育部撥款多少錢給我們法學院?試想一下,要是多位法學院在校大學生被批捕入獄,那對我們學校的聲譽會有多麽大的影響?再者學校努力了十多年申請國家級211重點大學資質,今年希望最大,眼下正在節骨眼上,萬一受此事影響…這個責任由誰來背?”
“這——?”聽他這麽一說,蔡彬也有些猶豫起來。
一見蔡彬猶豫,潘嶽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其實呢,事情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麽遭,說不定半個小時後醫院就來電話了,告訴我們兩人安然無恙呢!”
“這怎麽可能?”蔡彬皺眉說道。
“信我的,這些孩子手下知道深淺,死不了人的。就這樣吧,到時候讓那幾個孩子去誠懇地道個歉,醫藥費他們全包了,營養費多出點,要是他倆還不滿意,大不了你我再辛苦一下,給他們弄個‘校三好學生’稱號,省級獎學金,要是實在不行,就給他們保研了!你看如何?”
“可是這樣處理隻是補救辦法,解決不了根本性問題,我們必須杜絕類似事件再度發生才行!你看看他們的行為哪裏還有半點受過大學精英教育的樣子,簡直與流氓無異!這樣的事情放任不管,以後不但會繼續害人,更會害他們自己,將來進入社會,一旦鋃鐺入獄,豈不人生盡毀?我們身為教育工作者,應該讓他們迷途知返,而不是放縱和包庇!”蔡彬義正嚴辭地說道。
“說得好!”潘嶽拍了拍手掌,笑道,“但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他彈了彈自己的小眼鏡,繼續說道,“這些孩子都二十來歲了,什麽都懂的,但仍然能這麽做,那自然是有恃無恐的。你也知道,能進入法學院學習的,除了一部分是真的精英,其他的可都是有背景的,都是與學校高層領導有過接觸的。你我不過是小小的輔導員罷了,領著搬磚工的工資,何必幹這得罪領導的事兒呢?”
“有恃無恐!”蔡彬怒了,“有恃無恐是因為有人在包庇和縱容,如果他們能早一點得到教訓,心中有所敬畏,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肆無忌憚!”
“那你想怎麽樣?要不也把他們打進醫院去,讓他們敬畏一下?”潘嶽顯然也惱了,拍桌子吼道。
“你——?”蔡彬氣急,騰地站起,這時方夢婷快步從身後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蔡彬神情一變,忙來到窗前,望了一眼後,轉身看向潘嶽,說道:
“很不幸被你言中了,他們很快就會在醫院裏了。”
“什麽?”潘嶽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來到窗前,隻見樓下正有幾輛救護車停在那裏,數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緊張地將一個個渾身是血的人兒抬進車內。
“這是…這是誰幹的!!!”潘嶽臉色漲紅,放聲咆哮道。
“是我。”一個聲音不高不低,從他背後傳來。潘嶽轉過身去,薑霖正站在不遠處。
“除了你,還有誰?”潘嶽雙眼眯起,逼視薑霖。
“就我一個。”薑霖攤攤手道。
“就你自己?”潘嶽顯然有些意外,但此刻在氣頭上,倒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繼續道,“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太年輕,容易衝動。”薑霖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噗…”他這一說,理學院學生會這邊的人都有些忍不住笑。
“你確實太年輕,不知道你今天這一舉動會對你的將來產生多麽大的影響...這麽跟你說吧,你被學校開除還不算,我們法學院將會出最好的律師讓你接受最公正最嚴格的法律製裁!”潘嶽目露凶光,渾然不覺自己此刻說出的話與自己的身份有多麽的不符。
“你請便!”薑霖淡淡一笑,轉身離開,方夢婷趕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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