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欠大發了

葡萄酒是陳有朋帶來的,張景程也不是很懂,隻好把目光看向陳有朋。

陳有朋也傻了眼,他這酒也是從家裏拿的。

據說是有人送給爺爺,老爺子哪裏喝得慣這種紅酒,自然也就便宜了他。

他知道這酒昂貴,但也沒想到如此稀有,趕緊從侍者手裏奪過酒瓶,將包裹的白色毛巾拿開後,看著標簽。

“還真是1945年產的羅曼尼·康帝。”

張景程則是看了一眼秦誌峰,心裏湧現出無數個問號。

他真的是個賭鬼?

一個賭鬼能夠如此優雅嫻熟地吃著儀式感十足的法餐?

一個賭鬼能夠品嚐出頂級葡萄酒的年份?

難不成他真是什麽高人?隻不過在隱藏身份而已!

這頓法餐,秦誌峰吃得十分輕鬆。

張景程與陳有朋二人卻憋了一肚子的疑問。

用餐完畢,幾人起身出了餐廳。

“秦先生,不瞞你說,我以前服的人不多,我爺爺一個,老張算半個,如今又多了你一個。”

聽到陳有朋把秦誌峰抬得這麽高,輪到張景程傻眼,有些沒好氣道:“有朋,你得好好說道說道,憑什麽我就隻值半個。”

陳有朋也是酒精上頭,一不小心說錯了話,不然也不會當著張景程的麵說出這種話。

“有朋,你這麽說是不是想讓秦先生告訴你桃花劫的事情?”

張景程給陳有朋捧秦誌峰的行為找了一個理由。

提到桃花劫,陳有朋有些難受。

“秦先生如果方便還請細說,實不相瞞,自從你說準了我要買假貨的事情之後,我現在見到女人就打怵。”

陳有朋被人下套的事情,秦誌峰隻知道肯定是在這個月,但是具體的時間的確記不清楚。

秦誌峰有些無奈,隻好以不能泄露太多天機為由搪塞回去。

說話間,遠處街道邊的小吃攤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著火燒了起來。

火勢不大,很快就被撲滅,不過惹得不少路人駐足。

看著那滾滾濃煙,通天的火光,秦誌峰猛地想起了一件事情。

回頭看著張景程,麵色沉重的問道:“張總家裏就隻有你一個人?”

“對啊,我老婆孩子去旅遊了,家裏就幾個傭人保姆。”

張景程見秦誌峰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摸了摸後腦勺。

“張總,正好你一個人回家也沒啥事,你去陳少那裏湊合住唄。”

秦誌峰總不能又拿直覺說事,說你家要起火之類的話,隻好隨意說了一個聽得過去的借口。

張景程知道秦誌峰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說出這番話,絕對是有深意。

難不成他又預感到了什麽?

剛才地攤上的火勢,讓秦誌峰突然想起了發生在今晚的一場火災。

因為著火的便是張景程的別墅,轟動了全貢北,所以就連時間他都記得很清楚。

火勢從發現僅僅一分鍾便蔓延到二樓,沒有退路的貢北首富張景程隻能從二樓跳下。

僥幸撿得一條命的他終身癱瘓,傭人保姆也是一死二傷。

如果不是因為張景程為人不錯,又是洛佳薇公司的老總,秦誌峰是不願意出言提醒的。

這種事情多了,搞得自己像個神棍一樣不說,幹預太多,便會如同亞馬遜的蝴蝶,周圍的人和事情也會因此而改變。

如今的他唯一依仗的便是對未來的先知,他必須依靠先知迅速地壯大自己。

“秦先生你不是開玩笑吧?你讓他陪我?”陳有朋看著油膩的張景程,一臉苦澀道。

難不成破解桃花劫的辦法就是找個男人陪?

那也不用張景程這樣油膩的老男人吧!

“是你陪張總!我還有事得回去,切記,你幹什麽都得帶上張總!”秦誌峰拍了拍陳有朋的肩膀,看了看時間後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不用睡一張床吧?”陳有朋無奈地問道。

“不用!”秦誌峰坐上出租車,和兩人揮手道別

明天便是他約定還高利貸的日子,他需要提前回去準備。

目送秦誌峰離開之後,張景程對著陳有朋把手一攤道:“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聽秦先生的了!”見識過秦誌峰的直覺之準,陳有朋怎麽可能拿自個兒去賭。

“你不會是認為這樣就可以化解桃花劫吧?”張景程訕笑著。

“說不定有用,帶上了你,我怎麽可能還會有桃花劫!”陳有朋看著大肚便便的張景程打趣道。

在張景程看來,陳有朋這樣的大少,即使跟一些女的有了花邊新聞,無非就是賠錢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不過以他跟陳有朋的關係,怎麽著的都得幫這個忙。

“你既然信,那就去我家吧!”張景程提議道。

“行吧。”陳有朋也不以為然,秦誌峰囑咐他幹什麽都要帶上張景程,至於在哪兒睡他覺得無所謂。

貢北龍湖的別墅區,保姆給客臥的陳有朋送來換洗衣物。

“陳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們這邊停了水,你可能洗不了澡。”

撓了撓後腦勺,陳有朋躺在**很是煩躁,他很想偷偷地溜走。

不過一想到秦誌峰說的話,心裏直打鼓,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秦誌峰的直覺。

秦誌峰讓他跟張景程待一塊兒絕對有深意。

換了床的陳有朋睡不著,坐在窗戶邊上吞雲吐霧,回想著秦誌峰的話。

“不對啊,秦先生說的是讓張景程去我家住!難不成不是我有問題,是張景程待在家裏會出事?”

一想到這裏,陳有朋後背冷汗直冒,說什麽也不願意待在張家。

大半夜的連拽帶拉地將正在熟睡的張景程拖上了車。

他這麽一鬧,傭人保姆也全部起了床。

張景程睡眼惺忪的坐在副駕,看著陳大少一臉無奈道:“有朋,不就是沒水洗澡嗎?將就一下得了。”

“老張,我是那種矯情的人嘛?至於沒水就把你拉起來。”陳有朋喘著粗氣。

張景程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

“我...我叫你起來...是因為秦先生說的不是讓你陪我,你仔細想想,秦先生說的是讓你去我家。”

“有什麽區別?這麽晚了,回去睡吧!”張景程搖了搖頭,打開車門準備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