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服小刀會
第四章 收服小刀會
在一個無人的地方解下麵巾，魏晨東吹著口哨鑽進另一條弄堂，剛一拐彎，卻是一下子被幾道身影堵住了。
看到來人不善，魏晨東也是暗暗心驚，凝聲問道：“幾位有事？”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來喝茶呀”，站在最前的一個肩扛大砍刀的大漢淡笑道。
“那什麽事呢？”魏晨東立即暗自戒備起來。
“我們是小刀會的”，那大漢繼續道，目光注視著魏晨東。
“小刀會？”魏晨東眉頭一凝，思索了會兒，眼睛一亮，道：“是為了前天晚上的事？”
“你說呢？”
“哼哼，打劫別人就要做好被人打劫的準備，俗話說得好，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就隻能吃屎了，這怨不得誰，隻怪他們有眼無珠”。
“哼哼，你小子狂什麽狂，不用我們出手，隻要將你剛才搶劫日本人的事一說出去，恐怕你死的會比誰都慘”，那大漢後麵一人不屑道。
魏晨東聽了心中一驚，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知曉了，看來這些家夥早就在跟蹤自己了，他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以目前政府的軟弱狀態，直接把自己抓去交差，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此時的他已經動了殺機，雖然從未殺過人，但非常時期也不介意除掉這樣的敗類了。
“中國這麽落後，就是因為出了你們這般吃裏扒外的敗類，你他娘的去給日本人當孫子好了”，魏晨東眼中寒芒掠過，狠狠地道。
那扛刀的大漢聽了眉頭一皺，狠狠的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那人，又扭過頭來對魏晨東道：“這位兄弟不用介意，我彭虎也憎恨日本人，對兄弟的大義我深感佩服，此事，我就當沒看見，從我們這裏而止，保證不會外傳，但一馬歸一馬，你傷了我兄弟，我這個做大哥的不能不管，所以，我要和你一戰，你贏了，此事一筆勾消，輸了，賠禮道歉，賠錢，你看怎樣？”
聽了這話，魏晨東的心裏舒暢很多，對彭虎的好感也增強不少，是個性情中人。
“我答應，不過，此處不宜比試，換個地方如何？”
“好，我也正有此意？”彭虎一口答應，一頓，又道：“兄弟，你選地兒吧”。
魏晨東一愣，不是他不想選，而是他剛來這裏，根本就不熟悉，想選也不知道地方，老實的答道：“我剛來上海，對這裏並不熟悉，還請彭兄選一下吧，我信得過你”。
“好”，彭虎豪邁的叫了一聲好，顯然魏晨東的話倍讓他受用。
“還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
“魏晨東”。
“好，魏兄弟，請”。
“請”。
可能為了不讓人注意，彭虎盡量帶著魏晨東往人少的地方行走，魏晨東一直默默的跟著，時不時的注意一下顯眼的地方，好好記住，不知轉過了幾條街幾條道，終於在一個貌似廢棄的倉庫處停下。
“魏兄弟，這是我們小刀會的據點，請”，彭虎對魏晨東招呼道。
魏晨東聽了眉頭一皺，這家夥居然直接將自己帶到他們窩了。
可能意識到魏晨東的驚疑，彭虎又哈哈一笑道：“魏兄弟，請放心，不管這戰如何，如果不介意，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通過一路的淺談，魏晨東也感覺彭虎不是那種陰險小人，所以，警惕心也降下不少，含笑道：“彭兄客氣，因初來上海，以後可能還要仰仗彭兄啊”。
“哈哈，好說，好說”。
剛進門，就見到一行五人行了出來，帶頭的豁然就是那天的雷洪。
“大哥，回來了”，雷洪上前打招呼，看到魏晨東，眉毛一挑，問道：“大哥，這是？”
“嗬嗬，二弟，我知道你和魏兄弟有點過節，但正所謂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趁此機會，我想化解一下，不打不相識嘛”。
“大哥的處事，我很放心，一切以大哥做主吧”，雷洪並未多說什麽，顯然對彭虎很信任。
“魏兄弟，趕了這麽遠的路，我們先歇一會兒，再來大戰，如何？”彭虎看向魏晨東問道。
“客隨主便”。
“來人，上酒”。
不一會兒，兩大壇酒被端上來，魏晨東看得心裏直跳，他對這年頭的酒真有點怕了，不是說難喝，而是實在太猛了。直接兩大碗擺上，連下酒菜都沒有，魏晨東都快暈了，這還用打嗎？幾碗酒，自己直接都被幹倒了。
“彭兄，不是我魏晨東不給麵子，實在是酒量不太行，少喝點熱熱身還身，不然，等會兒，我可沒法子出手了”，魏晨東也有點尷尬，做為男人，實在不想說自己不行，可是在這燒刀子麵前，不得不退縮了。
“哈哈，魏兄弟，你功夫不錯，可這酒量，可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雷洪聽了魏晨東的言語哈哈一笑道，顯然對前天的事不太在意了，畢竟他也是老江湖，其實那天吃的虧也不太，再者，也聽了彭虎對這事的處理決定，再加上彭虎對魏晨東的好感，所以，對魏晨東也沒有那麽排斥。
“大丈夫能屈能伸”，魏晨東立即含笑道。
聽了魏晨東的言語，二人也就不再勸了。
酒過三旬之後，一行人行到倉庫外麵的廣闊空地上，彭虎和魏晨東二人相對而立，手中各自拿著一柄大砍刀。
魏晨東感覺手中沉甸甸的大刀，豁然就是二戰中，中國軍隊常用的，砍倭倭頭的大刀，心中豪氣頓生，眼中精芒閃過，大喝一聲，首先提刀而上。
看著魏晨東首先出手，彭虎大呼一聲來得好，隨即大步跨上。
“哐……”的一陣脆響，二人直接硬拚幾招，平分秋色。
“魏兄弟果然身手不錯，好臂力，再來”，彭虎眼睛一亮，大呼一聲痛快。
魏晨東未語，又立即提刀衝上，迅速加快速度，勢大力沉的一刀怒劈而下，彭虎立即把刀一橫，“哐”，二刀相碰，發出一聲刺耳的撞擊聲，感覺像是被一股氣浪推射而回，彭虎蹬蹬蹬的倒退幾步，心中一片駭然。
實在想不到，看似有些瘦弱的魏晨東，體內居然能爆發出這般的力量，彭虎倒退三步，而魏晨東隻微微退一步，旁邊觀戰的人群立時一陣**。
“大哥，加油”，一人忍不住大叫一聲。
“大哥，加油……”，其他人立即意會，大聲給彭虎加油起來。
雖然對方是在主場作戰，但魏晨東並未太在意，凝神注視著彭虎，雖然吃了點小虧，也讓彭虎熱血翻湧，大吼一聲，隨身而上，帶起一股生風，直撲向魏晨東，後者也不敢太拖大，小心應對。
“呀”的一聲。
“哐”，二刀相碰帶起一片火星，兩人並未就此而退，同時用雙手架住大刀，兩刀相扛成X形，二人都使出全力，想要壓退對方，但誰都不相讓，都知道在這硬碰硬中，如果輸了一籌，那在氣勢上就會輸了一分，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二人眼睛瞪著滾圓，麵部憋得通紅，稍久，誰也未占到便宜，同時，“嘿”的一聲，各自一推，腳步一陣後退，平分秋色的分開，顯然在力量上，二人難分勝負。
見仍未占到便宜，彭虎再度衝上，大刀帶起一股股勁風，直吹向魏晨東。
“哐……”，一陣刀光劍影，二人出招都越來越快，魏晨東暗暗心驚，這彭虎的招式看似雜亂無章，但刀刀凶狠，陰毒，讓人防不勝防，顯然是通過無數的戰鬥中，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
彭虎也是心中駭然，先前聽雷洪說魏晨東是個很了不起的高手，還不大相信，現在卻是不得不信，自己也算是身經百戰，可是以往無往不利的招式，此時卻是好像完全發揮不出來威力，總是被魏晨東巧妙的化解，而且還能趁機反擊，就好像打在棉花上，完全使出不力的感覺。
二人快速的拚了幾十招，看得周圍的人眼花繚亂，洶湧澎湃，顯然也是被戰鬥的場麵吸引。
又是一記硬拚，二人立即抽身而退，都大喘著粗氣，汗水不由自主的從麵龐滑落。從來沒打得這麽酣暢淋漓，魏晨東心中也是豪氣頓生，體內充滿力量，仿佛每個細胞都要比一般人要重一些。
大吼一聲，魏晨東提刀直刺向彭虎，腳步瘋狂加速，速度極快，轉瞬即至，彭虎也不敢怠慢，快速急退，待刀身近前，揮手一刀，將其蕩開，魏晨東立即就勢虛晃一下，刀麵一轉，改刺為斬，直攻彭虎下路，彭虎一驚，又立即抽身後退，魏晨東快捷壓上，趁勢刀鋒向上一撩，沒想到魏晨東轉招這麽快，彭虎也是有點慌亂，也隻得將刀直劈而下，想將魏晨東攻勢打斷。
隨著“哐”的一聲，魏晨東的刀勢被擊退，彭虎心中一愣，不明白為什麽會這般容易，可魏晨東不管那麽多，剛才那招隻不過是虛招，趁彭虎中招，立即就勢手掌一轉，立即改為反握刀柄，腳掌一錯，迅捷加速，從彭虎右側麵掠身而過，彭虎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魏晨東掠到自己後麵去了，接著脖勁一涼，眼睛瞪得滾圓。
稍久，“你輸了”。
身後傳出魏晨東淡淡的聲音，彭虎長歎一聲，手掌摸索著脖勁被劃過處，知道是刀背擦過的，不然，自己的脖子早斷了，一想起，後背也是生起一片冷汗。
看到彭虎落敗，本來還吵雜的場麵，立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愣愣的站在那裏，顯然是等著彭虎的命令，看他怎麽處理。
看到有些人開始摸索著腰間的各式武器，魏晨東眉頭緊皺，難道小刀會就這般輸不起嗎？抬眼看向已經轉過身的彭虎，凝神望著他。
看到魏晨東望過來的眼神，彭虎也是意會，立即對眾人擺擺手，讓他們收起武器，接著，對魏晨東一拱手道：“魏兄弟的功夫，在下深感佩服，我彭虎輸得心服口服，以先前的承諾，魏兄弟與我兄弟的恩怨就此一筆帶過”。
聽到彭虎的言語，魏晨東也是含笑拱手道：“彭兄果然深明大義，在下佩服，今天就到此吧，有空，魏某定當拜訪”。
“魏兄弟等一下”，見魏晨東抬步要走，彭虎連忙叫住。
“彭兄有事？”
“嘿嘿，魏兄弟獨身一人來上海，想必還是孤身一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小刀會”，彭虎有點不好意思，一頓，又立即道：“魏兄弟，請放心，憑你的頭腦和身手，彭某絕不會虧待兄弟，當我們三當家如何”。
魏晨東微微思緒了一下，抬眼看向彭虎，含笑道：“那待遇如何呢？”
“待遇？”
“對，就是每月給我發多少薪水呢？”
“這，這……”，彭虎有點尷尬，算了一下，道：“這個不確定，活計好的話，可能多一點，一般大概五十塊大洋左右吧”。
“唉，你這裏待遇太差了”，魏晨東歎氣搖搖頭道。
見到魏晨東不滿意，彭虎立即著急搖手道：“魏兄弟有所不知，很多勢力還不如我們呢，你初來上海，想必一時也沒什麽好的去處，等找到好的去處，再想離開也不遲啊”。
看來彭虎是想先將自己拉進去再說，再通過其他手段讓自己安定下來，魏晨東一下子就把彭虎的想法看清楚了，眼珠子一轉，微歎一聲，道：“彭兄，我魏晨東也是個有傲氣的人，讓我在你手下做事，我不服啊”。
“啊？你……”
彭虎聽到一愣，眼睛瞪得滾圓，不明白本來還很和氣的魏晨東，為什麽會突然說出這般話來，其他兄弟聽到，也是麵色不善起來，顯然自己老大被人小看，也讓他們倍兒沒麵子。
壓下眾人的憤怒，彭虎凝神問道：“不知魏兄弟這話是何意？”
“彭兄，怎麽說呢？你是一個不錯的英雄，但絕不是一個好的大哥”，魏晨東淡淡地道。
話音一落，就聽見，“唰”的一聲，一片抽刀聲，幾十雙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魏晨東，隻要彭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上前，將魏晨東切成刀削麵。
聽到魏晨東的言語，再好脾氣的彭虎，這時也火了，冷笑一聲道：“魏晨東，你說我不是個好大哥？哈哈，真是可笑，隻要我彭虎有一口吃的，絕不會少了一口下麵的兄弟，衝鋒陷陣，我彭虎從未落後，也從未將兄弟們當炮灰，有什麽好事，絕沒有忘了大家……”
顯然被魏晨東氣得不輕，所以說話也沒有先前般的客氣。
對彭虎的憤怒，魏晨東並未在意，似笑非笑地道：“就這樣可以了？”
“那你還想怎樣？”
“哼，如果你真有本事，就不會讓兄弟們朝不保夕，躲在昏暗的角落裏麵去搶劫，提著腦袋過日子，卻隻能過上這般生活……”魏晨東毫不在意的披露出來，一頓又道：“你說，這樣大家跟著你還有什麽盼頭，隻為了一時意氣，打打殺殺嗎？誰不想有個好的前途”。
彭虎聽了也是一時語塞，看著周圍兄弟那落寞的眼神，顯然魏晨東的話語說到他們心坎裏麵去了，一個大哥光講義氣是遠遠不夠的，關鍵是要讓下麵的人有希望，整理天讓別人喝粥吃窩窩頭，誰有力氣去拚，沒有人會光為了義氣而去賣命，任何情感都多多少少會建立在利益上麵的。
“那你還想怎樣？並不是所有幫會都會像青幫那樣，在這混亂的年代，能吃上飯都不錯了”。
彭虎心頭也有點黯然，並不是他不想把幫會發展起來，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哼，這隻是懦夫的信條，青幫還不是靠人發展起來的，你彭虎沒有信心，我魏晨東有，未來的上海，甚至整個中國，定有我魏晨東的一份”，魏晨東豪氣頓生，轉眼看向彭虎，冷漠地道：“看來我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哼，嘴皮子功夫，誰都會？”
“嘴皮子功夫？哼，眼下倒有個生財之道，我倒是可以證明給彭兄看看”，魏晨東平淡地道。
“哦？你有這麽好心？”彭虎有點不信，畢竟他們和魏晨東還不是很熟，誰會無緣無故的把生財之道告訴別人。
“當然，我也是有目的的”。
彭虎眉頭一皺，未語，魏晨東接著又道：“因為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不大容易幹，需要幫手，再說，通過接觸，我對彭兄也有些了解，知道不是那種陰險小人”，魏晨東嚴肅地，一歎，又道：“剛才說的那些話，並不是針對彭兄，而是對國人的悲歎哪，想我堂堂大中華，國人居然如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聽了魏晨東的言語，彭虎臉色變幻不定，不知在思緒著什麽。
“難道彭兄還下不去決心嗎？你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就不敢賭一把？”
“什麽生財之法？”看來彭虎也是有點意動。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那你跟我來”，彭虎想了一下，對魏晨東道。
隨後，二人再加上雷洪就進入了倉庫裏一個隔房裏麵。
一進房間，二人就瞄向魏晨東，顯然是等著他的話語。
魏晨東也不耽擱，淡淡地道：“盜墓”。
“盜墓？”二人眼睛瞪得滾圓。
“我們也知道這是個生財之法，可關鍵是瞎子逛妓院，找不著路啊”雷洪首先忍不住出聲道。
“這沒有多大的巧，隻要知道地方就行，可我就知道不少”，魏晨東依舊臉色平淡。
“你知道地方？還不少？”雷洪狐疑的問道。
“嗯，敝人正是嶗山派第二十八代傳人”，魏晨東開始胡掰了，麵不改色心不跳。
“啊？嶗山派？”二人聽了心底一顫，也是如雷貫耳，不禁對魏晨東的話語信了幾分。
二人麵色不停變幻，不久，彭虎對雷洪一點頭，後者會意，目光一轉，對魏晨東道：“魏兄弟，那我們能幫上什麽？又能得到什麽？”
魏晨東聽了淡淡一笑道：“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發財，而是為了建起一股勢力”。
“哦？”二人不明白，心中充滿疑問。
“我可以讓小刀會的兄弟們過上好的生活，前提是我來做老大”，魏晨東眼睛一亮道。
二人聽了一愣，隨即明白，雷洪眼睛一瞪，怒聲而退，猛的對桌麵一拍，冷聲道：“魏晨東，我敬你是一條好漢，可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如果做不到，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不奉陪了，告辭”，魏晨東抬腿便往外走。
“等一下”，就當魏晨東打開房門，準備行出去的時候，一直未開口的彭虎出聲了。
“彭兄還有何事？”
“你真的有把握讓弟兄們過上好日子？”
“當然”。
“那你會不會和兄弟們同富貴，共患難？”
“當然”。
“好，如果你魏晨東能做到這些，我彭虎讓出這個大哥的位置又有何妨？”說完，彭虎騰的一下站起，麵色剛毅，凝神注視著魏晨東。
“大哥，不可啊”，雷洪立即著急上前勸道。
彭虎一揮手打斷他的言語，繼續凝視著魏晨東。
魏晨東毫不退縮，也同樣緊緊的注視著他的眼睛，稍久，嚴肅地道：“我魏晨東永遠忠於小刀會，和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聽了魏晨東的言語，彭虎心頭一振，眼睛一亮，大吼一聲：“好”。
“那魏兄弟要讓我們怎麽做？”
既然打定注意，彭虎也有點迫不及待了，雷洪想了一想也就不再勸說了，如何魏晨東真能做到這些，將勢力弱小的小刀會交於他也沒什麽，再說，他到時要是做不到，小刀會肯定還是會掌握在兄弟二人手中，並不會被魏晨東說奪走就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