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帝國學院第八章:驚世一怒

聽到安多的分析,都覺的安多所言的有理。

亞森冷冷的說道:“大家加快腳步,也許我們在日落之前能趕上他們。”

幾人也不再多說,都立刻用力趕路,都希望能盡早的趕上那狂風軍團。

天星懷抱著小夢,一路沿著那馬蹄印追去,再也無暇瀏覽周圍秀麗的風景,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就是趕上那些狂風軍團的人。

幾人疾行如風,風風火火向前趕去,都使出了生平最大的力量,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幾人的行進速度,恐怕都要大吃一驚,隻能看到天星等人的身形猶如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根本看不到幾人的麵貌,甚至會懷疑一閃而逝的到底是不是幻覺。

周圍的景色如浮光掠影,飛快的往後退去,眨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頭頂的天色也漸漸的變暗下來,眾人還沒有看到狂風軍團的影子。

看到天色漸暗,天星阻止道:“今天到這裏為止,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冷風呼嘯,雷克等人升起了篝火,眾人在篝火邊取暖,而小夢卻一刻也不從天星的懷中下來,隻躲在天星的懷中,不時的偷偷的看看雷克,安多等人。

突然,安多猛的站了起來,大叫道:“快看,前麵有火光!”

眾人依言朝安多所看望去,果然在前方的山丘後隱約透露些火光,雖然微弱異常,但是憑各人的眼力,還是看的異常的清楚。

天星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去看看!”

眾人立刻站起身來,飛速往那隱約透露著火光的地方掠去,猶如驚虹閃電,眨眼之間,眾人已經到了數百丈之遠。

沒過多久,幾人就到達那山丘之上。

天星從山丘之上往下麵望去,隻見山下駐紮著一個龐大的行軍軍團,那駐地甚是龐大,在駐地之中還點著數堆篝火,不時還有身穿鎧甲的衛兵巡邏。

那駐地最外圍由削尖的木樁圍成,尖頭都朝外,以便抵禦外來的攻擊,圍在一起的木樁也足足有三人之高,可謂是牢固異常。

在那進出口處,兩邊都站著守門的士兵,手持長矛,威武凜凜。

在駐地內還插著一麵迎風飄揚的旗幟,獵獵作響,隻見那麵旗幟上還鏽著狂風兩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甚是氣勢不凡。

還有五六十個帳篷在駐地內,恐怕有數千人駐紮在駐地之內,還不時有馬匹嘶叫之聲傳來。

數十輛馬車靜靜的躺在數十個帳篷之間。

這時候,在天星懷中的小夢劇烈的顫抖起來,那一雙大眼之中充滿了恐懼,仿佛看到了生平最恐怖的事情一般。

口中驚聲尖叫起來:“是他們,是他們,不要過來啊!”一邊雙手狠狠的捧住自己的頭來,劇烈的搖晃起來。

天星連忙安慰小夢,低聲安撫著小夢,在天星的安撫之下,小夢漸漸的平靜下來,但是身子依舊是抖個不停。

天星愛憐的看著懷中的小夢,心中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

手中一揮神訣,化成一道安神咒,進入小夢的體內,讓小夢漸漸眼皮沉重起來,眨眼工夫就安然入睡了。

雷克看到小夢的恐懼之狀,不由得冷聲說道:“老大,我殺下去,把他們都殺個片甲不留。”

安多也不禁說道:“老大,我們不能放過他們,讓我們為那些無辜的平民報仇,為小夢的父母報仇。”

就連冷漠如冰的亞森也冷冰冰的說道:“就算他們是狂風軍團,我也要闖它一闖。”

“不必了!我一個人去,你們就在這裏。”天星冷聲說道,一字一頓,仿佛是萬載寒冰一般,讓人寒徹入骨。

“老大,你一個人去,就讓我們陪你們一起,也好幫點忙。”安多一聽天星要一個人獨自前往,連忙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都不用再說了!”天星說道。

說完後,把在他懷中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夢遞到寧瑪的懷中,對寧瑪說道:“好好照顧她。”一邊柔聲對已經熟睡的小夢說道:“好好的睡吧,等你醒了一切都會結束了。”

天星猛的轉過頭去,身形向山丘下的狂風軍團的駐地躍去,渾身散發著狂暴的,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意,這一股殺意讓雷克等人幾乎抵擋,忍不住“蹬!蹬!”連退兩步,才稍微感覺好點。

在一旁的天火也不禁為天星的殺意所刺激,竄起來,緊跟著天星往山下的駐地飛馳而去。

幾息之間,天星和天火已經到達了山下,這時候守在駐地的門口士兵也注意到了天星。

這時候天星已經停下了飛速的身形,一步一個腳印到朝駐地門口走去,每一步仿佛如重錘敲打著那守在門口士兵的心髒一般,讓他們感到煩悶異常,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心要跳出來似的。

看到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雖然現在夏天才過去,還並沒有到深秋,但是他們隻覺的似乎在冰窖一般,處於冰天雪地之中,無邊的寒意包圍著他們。

勉強的打起精神來,顫抖著假裝嚴厲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到我們狂風軍團第四團部來,不想活了!”

另一個士兵也說道:“還不快滾,狂風第四團正在押運糧草,在靠近,立斬不饒!”

他們還不知道,現在的天星猶如死神一般,隨時準備奪取他們的生命。

天星臉色陰沉的走到那兩個士兵麵前,冷冷的說道:“把你們的團長叫出來!”

每個字都是如此的冷,冷的如此讓人心悸,冷的一聽就會冷入心扉,讓人無法承受。

那兩個士兵勉強的叫嚷道:“我們團長豈是你能見到,再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天星眼中淩厲的寒芒一閃,那兩個士兵頓時覺胸口猶如被重擊一般,整個被倒著震飛出去,狠狠的跌落在地上,激起滿天灰塵。

那兩人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掙紮著大叫道:“有人闖營地,有人闖營地。”

那些巡邏的士兵這時候也注意到這裏的情況,都紛紛往這裏狂奔過來,鑼鼓之聲一下子響徹在營地之內,頓時從四麵八方湧了出來,在帳篷之內的士兵也聞聲慌忙穿戴好鎧甲,衝了出來。

天星冷冷的看著一切,緩步走到營地中的空地之中,冷冰冰的注視著營地中的士兵們蜂擁而出,把他團團的包圍住。

寒光四射的長矛直指天星,殺氣騰騰,隻要一聲令下,就馬上衝上前去,把天星碎屍萬段。

這時候從那些身穿鎧甲,手持鋒利長矛,腰別鋼刀的士兵之中走出一個異常魁梧,滿臉凶悍的中年漢子來,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貨色,明顯的殘暴嗜殺的家夥。

隻見他狂嚎道:“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到我的地方來,我倒要看看!”

看到靜靜站立在空地之中的天星,一下子大怒起來,大罵道:“就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們就慌亂成這個樣子,還成什麽樣子!”

那些士兵被那家夥一罵都畏畏縮縮,再也不敢出半聲,就那團長十分的畏懼,可見那團長平時是如何的殘忍。

天星一點也不為那團長的囂張氣焰所動搖,冷冷的說道:“你就是狂風第四團的團長?”

“不錯,我就是,想不到你小子這麽大膽,敢一個人闖我們營地。”那團長大聲的說道。

“離這裏百裏之外村莊的人是不是你們殺的?”天星麵含殺氣,冰冷如雪的說道。

“你說那些賤民,不錯,就是我們殺的,殺幾個賤民而已,有什麽大不了,他們的命更本算不了什麽。”說完,那團長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說是麽?”那團長大聲的說道。

周圍包圍著天星的士兵轟然齊聲應道:“是!”

“那就沒有錯了,你們都該死!”天星冷冷的看著那團長,話語如冰雪天所肆虐的寒風一般,讓人不寒而栗,兩道眼光仿佛鋒利的冰劍一般,直刺那團長的心頭。

那團長猶如被寒冰包圍一般,心頭猛跳,止不住一陣恐懼,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咽了一下口水,定了定神,才有點恢複。

看看周圍如此的士兵在,暗思:無論如何,有如此多的士兵在,那能怕天星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不由的膽氣大增,大聲的說道:“就憑你一個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看看,我們這裏有多少人?”

周圍的士兵也不由的都轟然大笑起來。

天星冷漠的一個個掃個那些士兵的臉,被天星注視到的士兵一下子被天星眼中的寒意所震住,再也笑出來,笑容在臉上僵硬住了。

場麵一下子變的怪異起來。

那團長一見情況如此,連忙臉色一整,手用力一揮,厲聲大叫道:“給我殺了他!”

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兵都手持利矛,向天星刺殺過去,一時間,周圍寒光四射,勁氣四溢,淩厲異常,如果被刺在身上,恐怕人就變成馬蜂窩了。

反觀天星,一點也沒有絲毫的慌張,雙目猛睜,從其中迸發出令人心驚動魄的寒光,一閃而逝,雙拳慢慢的緊握起來,仰天長嘯。

長嘯之聲響徹天地之間,滔滔不絕。

其聲如雷,猶如驚濤駭浪,氣勢狂卷而至,聲浪猶如波紋狀一般四處擴散開去。

那些士兵隻覺的狂暴,強大的勁氣直射而來,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利矛,紛紛的送開雙手,那利矛則翻滾著淩空激飛。

一嘯之聲,便有如此聲勢,這是何等驚人的氣勢。

那些士兵一見天星這等威勢,也不禁難掩飾內心的恐懼,如此的厲害,還是頭次見識到。

而後排的士兵這時候持刀向天星砍去,用刀如風,其勢如電。這時候,眾士兵隻覺的眼前銀光一閃,脖子一涼。

突然,他們看到自己的身體手持鋼刀向天星殺去,怎麽自己能看到自己呢?我自己怎麽沒動?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頭顱已經飛到半空之中,想叫,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

那沒有了頭顱的軀體還強自往前衝了幾步,轟然倒地。

原來那一道銀光正是天星的天兆月輪,雖然天兆月輪的全部法訣天星還不能運用,威力巨大的驅動法訣消耗神心之力太多,憑現在他的修為根本不能承受,但是當做兵器來用,以及幾個小的法訣還是可以驅動的。

天星祭出天兆月輪,可以其心頭無窮的怒意。

那天兆月輪如一輪皎潔的彎月,不停的盤旋在天星的身邊,是如此的絢麗迷人,古樸的咒文,精致的紋路鐫刻在其上,顯示其神秘的力量,但是這時候卻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這時候,那團長見天星如此強橫的實力也不禁心神俱裂,如此恐怖的人自己還是頭一次看到,眨眼間,七八十人的生命就被其收割去了。

“既然上天不懲罰你們,就讓我來。”天星語如寒冰說道。

“都給我下地獄去吧!”天星狂吼道。

頓時,那盤旋在空中的天兆月輪呼嘯著向那些士兵衝去,猶如奪命之輪,盡情的殺戮著,一絲也沒有猶豫。

鮮血四濺,斷肢殘臂橫飛,一切猶如修羅地獄。

即使有如此眾多的士兵在,也無法抵擋天兆月輪的輕輕一擊,那團長更是妄圖逃走,根本無心抵抗。

一時間,哭爹喊娘,一片狼狽不堪的樣子。

天星一步一步的往他們緊逼過去,眾士兵們顫抖著手持鋼刀一步一步往後退去,心頭恐懼異常。

那團長驚恐的大叫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上,快點給我衝上去,給我上。”

那些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人敢衝上前去。

這時候,在營地內躺滿了殘缺不齊的屍體,整個黃色的土地已經被鮮血所染紅,變的血紅一片。

這時候的天星猶如來自地獄的死神,冷冷的注視著眾人,仿佛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奪去他們的生命。

天星身形一晃,整個人在他們眼前消失不見,猛的,一下子又出現在那團長的麵前。

伸手一下子捏住了那團長的咽喉,身形後退,提著他整個人,眾人還沒有一點反應,團長已經被天星控製在手中了。

單手緊緊的捏著他的喉嚨,那團長頓時發不出一點聲音,艱難的呼吸著,想吸入點少的可憐的空氣,整個人掙紮不已,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