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狗眼看人低
夥計看著林泰，林泰的眼睛猶如深淵，盯得他心中有些發毛。
但想到這是他的地盤，他也來了底氣，大聲吼道：“看什麽看！我說錯了嗎！”
“你買得起嗎！山野村夫！”
店中眾人紛紛附和，牛羊總是成群，無可厚非。
“嗬嗬！”
“若是我買得起呢？”
林泰平靜地說道，但在夥計耳中，不啻一道驚雷。
“哈哈哈！”
夥計一陣大笑，動作誇張，朝著店鋪中其他人說道：“大家都來瞧一瞧。”
“這個叫花子，說他買得起這赤火靈根！”
“赤火靈根呐！”他還特意將赤火靈根在眾人眼前晃了晃。
話說完，寶藥齋的其他人紛紛露出不屑的眼神，仿佛林泰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二寶兄弟，這人已經過的如此艱辛，隻能夠靠著說些大話維持生計，你何必拆穿呢？”
“大話誰不會說！這人衣服都還是從哪個乞丐窩裏扒來的吧！”
“你們太過分了，嘲笑人家，說不定他真的買得起赤火靈根的．一根毛！哈哈！”
青衫夥計二寶看到眾人都站在他這邊後，自鳴得意，接著說道：“你要是買得起這赤火靈根，我當街學狗叫！”
寶藥齋之中，哄堂大笑。
“好啊！不過你不必學狗叫，那是在侮辱狗！”
林泰譏諷道，而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瓶裏正是玄氣丹。
“這是何物？”有人不解，出聲問道。
“玄氣丹！”林泰回應。
二寶陡然一驚，冷汗直出，玄氣丹珍貴無比，買下他手中的赤火靈根綽綽有餘。
但一看林泰身上那副破落樣子，他心中一陣明悟，這小子竟然敢誆騙他。
“哼！你說這是玄氣丹，我還說我這是仙藥呢！”
二寶嘲笑道，眾人紛紛明白過來，原來是虛張聲勢，望向林泰的眼神充滿著鄙夷。
他們平生最恨這種弄虛作假之人！
林泰也不廢話，打開瓶口塞子，一股藥香飄**出來。
眾人聞到這香味，不由鼓了鼓喉嚨。
二寶有些慌亂，他在寶藥齋混過一段時間，清楚地知道這便是玄氣丹特有的丹香。
但他不信林泰會有玄氣丹，這一定是假的！
“你這也敢說是玄氣丹！隨便弄點泥巴摻些香料進去，便敢出來糊弄人！給我滾出去！”
二寶惡狠狠地說道，伸出手便想奪下林泰手中的玄氣丹。
林泰心中冷笑道：“當真以為我沒有脾氣麽！”
他一把抓住夥計的手腕，暗自用力，鋪中一陣慘叫。
“你們在幹什麽！”
一聲怒吼，寶藥齋掌櫃聽到鋪中鬧哄哄，從後堂走了出來。
林泰鬆開了夥計。
“掌櫃的，這小子拿著假的玄氣丹，以次充好！”
青衫夥計揉著自己發紫手腕，心中怨恨，惡人先告狀。
“我看看。”
掌櫃看到林泰那副破落樣雖有些鄙夷，但也知一點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沒有一昧地相信自家夥計。
林泰將瓷瓶遞給掌櫃，掌櫃倒出丹藥，放在手中細細查看。
丹藥澄黃，有異香，丹丸上還有淡淡地丹紋。
“這是真的！”
掌櫃驚訝，滿臉笑容，將瓷瓶交還給了林泰。
“什麽！居然是真的！”
周圍聚在一起的人嘩然一片，臉上臊紅，心中暗罵那夥計。
掌櫃：“這位小哥，不知道你這玄氣丹賣不賣？”
林泰：“正有此意！”
掌櫃笑若**，臉上的肥肉抖成一塊。
“隻是．”林泰故作遲疑，看向了那夥計。
掌櫃是個人精，如何不明白林泰的意思。
“二寶，你在我這做了幾年了？自己領了工錢滾吧。”掌櫃慍怒，沉聲說道。
二寶內心惶惶，‘撲通’一聲，直接跪下。
泣聲道：“掌櫃的，小人有眼無珠，怠慢了貴客，請掌櫃責罰。”
“小人家中還有人要贍養，求掌櫃收留。”
見掌櫃麵無表情，他又立即抱著林泰的褲腿哀求。
林泰神色不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見此，掌櫃冷笑幾聲，抬起腳，一腳便把二寶踹了出去。
夥計趴在寶藥齋外的街道上，生死未知。
其他人在一旁稱讚道：“掌櫃踹得好，這樣的貨色早點滾蛋！”
掌櫃朝著眾人拱手示意，又轉向林泰。
“公子，不知道這玄氣丹要如何交易？”
剛才還是冷麵閻羅，眨眼間便是西方彌勒，掌櫃變臉的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林泰：“玄氣丹換三株赤火靈根，再買一座煉丹爐。”
他沒有獅子大開口，玄氣丹值這個價。
掌櫃心中盤算，有些驚訝林泰的精明，這換下來，他賺的不算多。
隻是，這人要煉丹爐幹什麽？
掌櫃眸光閃動，心思一陣變化。
莫不成，他是煉丹師？
想到這，掌櫃滿臉恭敬地說道：“這位公子，不如我們去後堂談談？”
掌櫃做足了姿態，林泰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後堂中，掌櫃和林泰坐在兩把紅木椅上。
兩人中間的小方桌上泡著一壺茶，這是剛端上來的。
“這位貴客，鄙人梅興飛，年長你幾分，不知道貴客叫什麽名字？”
林泰看著梅興飛這皮笑肉不笑的老狐狸，報了自己的名字：“林泰！”
梅興飛毫不在意林泰的冷漠神情，又是問道：“林小友可是煉丹師？”
林泰似笑非笑看著掌櫃。
梅興飛頓覺有些尷尬，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梅興飛邀請他到後堂中交談，他便知道掌櫃沒安什麽心思。
但他不懼！
氣動境九重，在青山城來說也是一個小高手了。
更何況，他還有金剛拳。
若是真起衝突，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林泰沒有讓梅興飛等太久，回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梅掌櫃有些犯難，再次試探道：“小友有所不知，我這寶藥齋對煉丹師打八折，畢竟平日要多仰仗煉丹師。”
“哦！”
林泰故作驚訝，笑著說道：“這還真巧，我確實是一個煉丹師。”
“這真是太好了！”
梅掌櫃起身，拍了幾下手掌，目露凶光，接著說道：“接下來要委屈小友了！”
“掌櫃的，這是何意？”
梅興飛冷笑一聲，雙眼狠厲，“字麵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