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八章 資質平平
“帶學徒？”
莘鈺略感訝異，同時向方策看了過來一眼，隨即搖了搖頭：“李大人建議挺好，隻是我能力有限，自身都尚且需要努力，哪還能多帶學徒？”
“莘仙子實在是謙虛了，你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裏，你若是能力有限。那我們一眾風水師豈不是連帶一個學徒的資格都沒有。”
李大人微笑搖頭。
“沒有，李大人說笑了，這帶學徒與這些並不是一回事。更何況，你們所見也未必都準確。”
莘鈺搖頭。
“誒，莘仙子你真是太謙虛了，方策這小子你都能在短短時間內教導成這般模樣，這份本事誰不信服？誰敢質疑？
若是換個天賦更高的學徒在莘仙子手下，豈不是更出類拔萃？坦白說，若是可以的話，下官都想跟隨在莘仙子身邊學習。”
李大人也是看了方策一眼。
方策頓時眉頭一挑，這狗東西怎麽說話的？當著麵暗指他不行？
“這個……李大人想必是有所不了解，方策天資卓越，就算沒我，他也是前途不可限量。”
莘鈺又看過來一眼，容色已有些怪異，似乎是對李大人的看法感到無奈。
“莘仙子，你就不要藏拙了。方策這小子的資質，下官怎麽會不知道？天資平平，能成為風水學徒都是勉強。
當初他能夠被吉大人選中，還隻不過是因為合眼緣。方策，你說是不是？”
李大人說著，卻是詢問了過來。
方策嘴角一抽，這王八犢子還真是蹬鼻子上眼啊？
“是，是，李大人說得對，小的資質平平。”
方策麵無表情地回應，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他好歹還是個有風度的美男子，不想與這下作玩意一般見識。
“莘仙子你看，是吧？在此下官鬥膽為莘仙子引薦一位我們風水衙的學徒，孫飛。這小子可是個好苗子，如今三年道行就已經掌握了火術。
將來成為風水師可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前途可要比我們這些家夥高多了。
若是這小子能夠得到莘仙子的親手指點，鐵定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方策這小子現在的本事。”
李大人再度向莘鈺開口。
方策眉頭一挑，嗬，果然是那孫飛托來拉關係的，看來那家夥還真有兩下子啊？
“三年道行就已經掌握了火術？確實是有些天資……”
莘鈺點了點頭。
“是吧？這小子真的值得莘仙子你培養。”
李大人一臉笑意。
“抱歉，李大人，請恕我還是無法答應，我真的帶不來。
另外，方策的天賦並不簡單，你要是指望我能教導出超越方策的風水學徒來，那還是想太多了。
你應該清楚，無論是修道還是風水師，自身的天賦還是很關鍵的。”
莘鈺無奈搖頭。
方策嘴角一揚，終究是自家美人上司說話好聽。
“這……這怎麽可能？莘仙子，方策這小子什麽天賦，我還不清楚嗎？方策，你自問你能不能比得過孫飛？”
李大人又是向方策看了過來，並發出了質問。
方策眉頭一挑，這家夥還沒完沒了了？
他當即淡聲開口：“抱歉，李大人，小的雖然對自身天賦沒什麽自信，但還是相信仙子的眼光的，仙子說小的天賦卓越，那小的就是天賦卓越了。”
“你！？方策，你原本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沒數嗎？當初在風水衙做預徒的時候，你跟孫飛的差距是多少，你自己說說看！
你可不能為了在莘仙子麵前保持好形象，而昧著良心說話啊，弄不好可是會道心不穩，影響道途的！”
李大人卻是露出怒色。
方策聞言，頓時氣樂了，這李大人是個鐵憨憨嗎？也難怪會被孫飛那家夥忽悠來做說客了。
隨即他麵色一沉，低喝一聲：“李大人！倘若你隻是說小的天賦不行，小的自不敢多反駁。但！你對仙子不敬，小的就不能忍了！你說你說這些話，是何居心！？”
“你！？你！什麽何居心！？本官隻不過實話實說，能有何居心？”
李大人頓時有些色厲內苒。
“哼！實話實說？那你的意思是說，仙子的眼光不行了？仙子看人沒你李大人看人準了？”
方策冷哼，這家夥一看就是做賊心虛，收了孫飛那家夥不知道什麽好處。
“你……你……我……我不是！你小子可不要血口噴人，信口雌黃！我怎麽會質疑莘仙子的眼光？”
“那仙子說小的天賦卓越，孫飛沒得比。你信服還是不信服？來，當著仙子的麵，說清楚！”
“我……”
李大人不由看向莘鈺，麵色更是精彩變幻起來。
莘鈺也看著李大人，臉色依舊平靜，看不出什麽情緒。
最後，李大人嘴角動了動：“莘仙子的話，我自然是信服的了……”
“那不就得了，李大人你還想說什麽來著？請繼續。”
方策一副笑吟吟模樣。
“我……方策你！好你個小子！真是翅膀長硬了啊？成了風水學徒就敢頂撞我了！？”
李大人頓時氣得臉色發青。
“李大人息怒，都是自己人，這般傷了和氣並不好。畢竟將來我若是卸任了，以方策的能力，很可能會接任我這個位置。
屆時你們也是同僚了，相互之間還是多些理解好一點。”
莘鈺的聲音響起。
李大人一愣，隨即麵色變幻起來，看向方策的目光竟是有了些懼意。
方策則是心中好笑，這美人上司還真會說話，什麽將來接任位置，同僚的，這不擺明上下屬的關係嘛，這李大人聽了，不慌都不行啊。
“是是，莘仙子說的在理，是下官狹隘了。若沒什麽事，下官便告退了，不多打擾。”
李大人卻是抱拳施禮而去。
方策搖了搖頭，也懶得理會這家夥回去與孫飛會如何交涉，要真把他方策給惹惱了，他不介意讓這些不長眼的吃吃苦頭。
數日過去，清平鎮下了幾場夜雨。
而方策與莘鈺也已差不多將風水衙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此刻，方策正在辦公處幫莘鈺歸類著檔案。
“莘仙子！衙門來人，說有緊急案件要匯報！”
一風水學徒急急走了進來。
“哦？請進來吧。”
莘鈺訝異回應。
“是！”
那風水學徒應聲退去。
片刻，隻見衙役大哥東正急急而來。
“拜見莘仙子！”
東正當先施了一禮。
“嗯，直說要事吧。”
莘鈺輕應。
“是！莘仙子，這幾天清平鎮內有七戶人家盡數失蹤不見。無論是衙門，還是各城區的風水師都沒查出有什麽端倪。
所以，衙門不得不向風水衙這邊求助，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東正鄭重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