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她的嗎?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一上班就被周幹事請到李副廠長辦公室。

李副廠長放下手裏的鋼筆和筆記本,看著像是剛開會回來。

“何雨柱同誌來了,坐吧。”

“李副廠長好,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何雨柱雖然已經猜到李副廠長找自己的原因,但還是非常恭敬的問了一聲好。

十五分鍾之後,他從李副廠長辦公室出來,工資已經從37塊5漲到了45塊。

這還是何雨柱再三表忠心,強調自己的思想覺悟之後,李副廠長才肯放他出來的。

李副廠長知道,婁靜齋一定會挖人,每月至少也是一百塊工資。

跟人家一比,軋鋼廠能留住何雨柱的唯一優勢就是領導對他的重視。

星期六下午,何雨水從學校回來的時候,何雨柱已經下班做好了飯菜。

其實,也不是現做的,就是把李副廠長請客時,他提前盛出來的,還冒著熱氣的炒菜菜擺上桌。

又從空間拿出五個剛出籠的熱氣騰騰的白麵饅頭,外加一個菌菇老母雞湯。

這幾個菜,可是何雨柱親自動手炒的,就連李副廠長、婁靜齋那樣的都壓製不住心底的饞蟲,更別說院裏的眾人。

菜剛一擺上桌,濃鬱的香味就飄到整個四合院,隔壁賈大媽正啃著手裏的窩窩頭,一聞這香味,頓時就拉下臉來。

棒梗看了一眼手裏的二合麵饅頭,“吧嗒”一聲丟下手裏的筷子:

“媽,奶,我要去傻柱家吃飯,他家肯定有肉,還有白麵饅頭。

我不想吃二合麵饅頭,不想吃鹹菜,我要吃肉,我要喝雞湯……”

秦淮茹抱著兒子,忍不住暗自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傻柱這一個多月是怎麽了,飯盒都不往家裏送了,再這麽下去棒梗該怎麽辦?

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沒點兒油水長不高啊!

後院,二大爺劉海中一家正在吃飯,聞著這突如其來的香味,二大爺頓時覺得自己手裏的白麵饅頭不香了。

“哎?這是誰家的飯這麽香?聞著像是有肉啊!”

劉光天看著手裏硬的跟石頭似的窩窩頭,咽下去都拉嗓子。

“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不想吃就滾!”

二大爺瞪了二兒子劉光天一眼,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茉莉高碎泡的茶,心裏這才舒服了一點兒:

最起碼,我還能品個茉莉茶。

“就是,你爸說的對,不想吃就滾!”

二大媽也瞪了劉光天一眼,劉光天立刻縮著脖子不說話。

前院,三大爺家

“這傻柱在家吃什麽好吃的,這麽香?”

三大媽朝中院看了一眼,她這活的大半輩子都沒聞過這麽香的飯菜。

“肯定有油,還有肉。”

閻解成看了一眼三大爺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咱們家什麽時候才能吃上肉。”

“等你啥時候不吃老子了,想什麽時候吃肉就什麽時候吃。”

閻埠貴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他難道不知道肉香嗎?

他難道不想吃點兒好的嗎?

可一個月就那麽點兒工資,要養活這麽一大家子人呢。

“哇,哥,今兒做了這麽多好吃的?”

何雨水直接驚呆了,沒想到剛一回來就能有熱乎飯吃,而且還這麽香。

“你這都上高二了,還是麵黃肌瘦的看著沒點兒大孩子的樣子,以後每個星期都回家,哥給你好好補補。”

何雨柱摸摸妹妹的頭,上了炕桌,兄妹兩直接來了個大掃**。

吃完飯後,何雨水幫著哥哥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雨水,你覺得後院聾老太太怎麽樣?”

何雨水微微一愣,不知道哥哥突然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開口說道:

“挺好一老太太,雖然總想著讓你給他當個耷拉孫,但也是打心底裏疼你。”

“她說讓我有時間帶著你去保城看看老頭子,你覺得怎麽樣?”

何雨柱收拾完炕桌上的碗筷,拿了塊抹布把炕桌抹幹淨立在門後。

何雨水洗碗的手一頓,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黯淡:

“好好的提他做什麽?”

何雨柱走到灶台,幫著妹妹把碗筷盤子都刷幹淨,歸攏好,兄妹重新坐上炕,他才緩緩開口:

“雨水,你雖然上高二,但也是個大姑娘,今兒咱們兄妹兩個關上門說幾句話。”

何雨柱一本正經的態度讓何雨水有點兒意外,不過一想到這些日子哥哥終於開竅,也收起臉上的笑容,等著下文。

“咱爺、咱爸包括我,都是做譚家菜的,這你知道吧?”

何雨水點點頭,這她當然知道,她小時候也跟著父親學了不少手藝。

“你知道譚家菜是什麽菜嗎?”

何雨柱正色問了一句。

何雨水小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譚家菜,是官府菜,尋常老百姓根本吃不起這菜,甚至沒點兒家底的學徒,連個練手的菜都湊不齊。

你能明白不?”

何雨柱這話一出,何雨水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們現在的成分是中農,如果爺爺和父親都是給當官的做譚家菜的,那他們的成分至少也應該是個富農。

別看一個是中農,一個是富農,隻有一字之差,但那社會地位可是天差地別的。

“可是……”

何雨水皺著眉頭,她想說可是他們兄妹現在是中農啊。

“我猜,這才是老頭子丟下我們跟著白寡婦跑路的原因,而且當初是一大爺去送的他。

一大爺,或者聾老太太肯定都知道點兒什麽。”

何雨柱現在也隻是個大概的猜測:

“而且,這麽多年來,我覺得一大爺在這裏邊肯定扮演了什麽不光彩的角色。”

何雨水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一下,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何雨柱這麽一說,她也記起來,當初父親教她和哥哥做菜的時候,出入的都是些富貴人家。

“這,這……他不是……他是……”

何雨水語無倫次,泣不成聲,感覺這麽多年受的委屈如同被困在大壩洪水,突然就決堤了。

“雨水,這事兒你心裏清楚就行了,以後在院子裏該怎麽樣還得怎麽樣。

等有機會我帶著你去保城看看老頭子。”

何雨柱拍拍雨水的肩膀,又給她擦了好一會兒眼淚才安撫好,何雨水正準備起身回自己屋,卻聽門外響起敲門聲:

“柱子,在家嗎,是我,秦姐。”

何雨水看著哥哥那突然皺起來的眉頭,不由“噗嗤”一笑,無聲的問了一句: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她的嗎?”

何雨柱直接一個腦瓜崩伺候,下了炕開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