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故事後半部
一般來說,多數導演遇到了悖論:投資人樂於投入的主題,很可能並不真像這個導演,以及該導演所真正鍾愛的主題,卻很有可能拉不到投資。
這一狀況在華國的電影市場尚處在國家計劃時代,實際上並不突出。
在當時電影圈中,人們張口閉口都在談論藝術、創作、個人表達、投資神馬隻需向上級單位提出申請
盡管這多少使華國電影創作和市場脫鉤,但它使導演個人情感發揮到極致。
但是馮剛在體製內一定走不通。
而雄心勃勃的馮剛,卻不甘甘心僅僅是個拍攝賀歲片喜劇導演。
於此,賀歲三部曲後,馮剛實際上已開始小範圍地調整創作江向。
本來是市井小人物,卻被文化層次所取代,社會地位較高者為主持人,策劃師,也是重點,馮剛片中角色,不再擔心金錢的問題。
就是這麽一種創作思路,使馮剛手機、大腕和天下無賊都很有收獲,憑借三部影片給自己累積了不少聲譽,加上持續成功給人的巨大信心接著,馮剛又向夜宴發起挑戰。
盡管這裏麵或多或少還有些與張一謀別的苗頭,但總的說來,馮剛實際上是在處理這一工作,依然謹慎嚴肅。
鑒於他出生於市井,對古代曆史題材及故事背景比較陌生,因此,馮剛隻是直接借用莎士比亞經典名著哈姆雷特故事的基本結構,把它們運用到他們的影片中。
至於把莎翁名著奧賽羅另外一部分融入到故事後半部分?
估摸了一下,就是拍照片時感覺有些沒信心後的產物
肯定有!
話又說回來,盡管馮剛已經做好了這麽多的準備,但畢竟他以前玩過一些和華國老百姓更親近的遊戲,突然間就轉型了,他就是越思越覺玄乎
問題在於,現在的馮剛同樣聲名遠播,全華國都知道,自己是天下無賊,拍完後準備轉型拍武俠大片,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一不二
馮剛感覺還丟不掉那老臉。
本來,王碩已經開始為自己打預防針了,要說武俠電影就難拍,他不一定玩得轉雲,不過和他不同的是,王氏兄弟這邊總是用各種各樣的數據來為馮剛加油,搞得馮剛今天也有些暈、曖昧
恰在此時,江沉淵出現,可以說是馮剛見到了破解疑團的第一縷曙光。
我們這類人在種種目的上已算入局了,而這個孩子名叫江沉淵,雖聽人說看了一部分戲,但從總體上看,或者應該可以說是外人,要是他全都看得出不對
那麽馮剛想他也許真得重新思考,是否還需要強推夜宴的計劃。
“沉淵小子,你是真覺得戈優演王叔那個角色不行嗎?”
“馮導,我隱約記得昨天說過這個話吧?”
江沉淵搔搔癢,假裝努力記憶,“您之前也跟他合作了那麽多年,難道不知道他最擅長的是什麽樣的角色嗎?”
馮剛不語。
作為一個多年的夥伴,他自然深知戈優的拿手好戲在市井人物。
每個人都看了一眼他,聽著他說話,笑點少的人,大多已是快笑掉大牙,馮剛初選的原因定在戈優身上,這並不在於,無論如何,他是他使用過的最為人所熟知的人,配合的心有譜嗎
“那你有什麽想法嗎?”
“這個”江沉淵暗中瞄著幾枚老硬幣,刁難地說:“我就是一個小演員,這種事情應該要王總他們來決定吧?”
“你丫的廢什麽話啊?”
王碩現場拍案,“剛才都跟你說了今天的事就我們幾個知道,你這蠍蠍螫螫的樣子是給誰看呢?”
“我覺得吧,可以找一個氣場夠強,比較能夠hod控製得住場麵的男演員,當然,演技必須是第一位的,厲帝這角色崩了,整部戲基本上就不用玩了。”
“別廢話,說人!”
“我覺得陳到明應該可以勝任。”
“他還是算了吧,”說起陳到明,馮剛麵色有些不太好,“前段時間他跟著王華跑了,我要是去開口,估摸著王家兄弟最後多半還是會給我這個麵子,但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給他們添堵呢?”
江沉淵拍著腦門說自己把王華的檔子事兒給忘記了。
要說王華比去世前自立門戶早一年有餘,也有自己的功勞。
“我曾經在京城人藝看過一場話劇,裏麵有個演員給我留下的印象挺深的”
“喲嗬,你小子這會不是在電影學院上著學麽?還有空去看話劇?”
“我也是。”
趙寶鋼笑嗬嗬地調侃道。
“我本身學的就是表演專業,多看看前輩們的表演,總是不會錯的嘛。”
“算你小子說得有理,你還沒說你看的那位演員叫什麽名字呢?”
盡管人藝這邊跟華藝兄弟算不上一路,不過好歹也在京圈,馮剛認為,如果真的要找一個與各江沒有任何關係的演員複出的話,煩惱確實少了許多。
“那位老師不算太出名,不過戲真不錯,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吳鋼。”
“吳鋼?”
馮剛搖了搖頭,茫然地“我似乎真沒有聽說過它的大名。”
尚未等到江沉淵說話的時候,王碩早就不耐煩地張口接話,“人家都跟你這人不算太有名,你知道什麽叫不算太有名嗎?再說了,人藝那幫子人跟咱們一直都沒什麽來往,你一玩美術的,能認識幾個演話劇的?”
馮剛沒有說話。
這下,他顯得景色迷人了,不過,說起跟人藝,跟電影學院那群人相處,他一直沒有這群大院子弟長袖善舞。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的交際能力很差
此時馮剛並不自認為無所不能,更不像n年後那門上懟世界、懟大地、中又要懟氣的小鋼炮了
就算有京圈一江勢力兜底華藝,但在人藝等地,富可敵國也真不見得好
“可是仲均說希望借著戈優的名氣,看看是不是能往海外市場試試水,如果換成了其他人,恐怕”
拋開應該由誰來站出來這個話題,馮剛想到另一個話題。
“那個,馮導,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有話就說!”
“您還記得戈優老師上次去國外參加電影節是什麽時候嗎?”
“我”
盡管馮剛本能地想到了章口,但他發現頭腦中對這一問題的回答其實是空的
戈優也出過國?
他不就在全國這畝三分地上轉了一圈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