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博弈
長天璽有些弱語氣問道：“器師兄你都知道了什麽？”
器少玄摸摸下巴，神秘微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天階靈起嗎？”
聽到這話，長天璽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顯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器少玄還以為他戳破了長天璽的秘密，但其實是因為長天璽剛開始以為器少玄還真知道他的秘密，原來是這個“秘密”，差點嚇死他了。
放下心後，長天璽故作吃驚道：“器師兄，你是怎麽知道的。”
器少玄拿起一杯茶，喝了口道：“我是永司之掌，還是流器掌尊的兒子，有些事情當然比其他人知道的多，雖然月餘前神元鍾異動，長老們對此事緘口不言，但是我透過一些林林總總的事情，從中找到了脈絡，再去套一下那些長老的話，再加上我找到了陳守，所以事情就很明了了。”
“不愧是永司之掌，看問題如此透徹，長天璽讚佩。”
“哈哈哈，那是。”器少玄自傲道。
“不過師兄，想要得到什麽呢？”長天璽不露聲色道。
器少玄沒想到長天璽這麽識趣，於是道：“我知道，天階靈起現在沒有什麽功法可以匹配，但是，天階靈起之人的靈元渾厚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所以你戰勝虎賁也不僅僅是取巧，我相信你自身實力也不俗。”
“還有。”器少玄停了一下，走到長天璽跟前，看著和他一樣高的長天璽，他在他耳邊輕輕說：“我看人眼光不會錯，我覺得天階靈起不會阻擋你的腳步，而且你的思想讓我覺得很有趣，我想投資你，入股通天商社。”
“什麽？師兄要入股通天商社？師兄難道不知道商社背後是宗派嗎？這個份子現在已經確定了，所以很難從中再分出去一份。”
聽長天璽如此說，剛還熱情的器少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長天璽見此頓感不妙，馬上又說道：“不過，誰讓器師兄乃是外門一哥呢，我願意將自己的份子分給師兄你一些。”
“哈哈。”器少玄臉色馬上陰轉晴，和顏悅色的拉著長天璽盤做在茶桌前：“天璽小兄弟我覺得你很有前途，來喝茶。”
長天璽尷尬一笑，拿起茶杯。
“周宣，進來和天璽小兄弟聊聊。”不一會一個翩翩青年走入進來
“天璽，這個叫周宣，是藥值長老的孫子，專門負責永司財政大權，是聚寶的掌舵人，接下來就讓他和你好好聊聊。”
互道禮節後，周宣隨即也落座，此時器少玄不說話了，而是看起了書，而周宣隨即開始和長天璽開始了交流。
“天璽師弟，今天主要是我找你來的，最近你提純鹽石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師弟大才啊！此種利益可謂是滾滾。”
“不敢當，不敢當。”長天璽趕忙搖手否認。
周宣一笑，繼續道：“師弟你其實非常聰明，也很有商業頭腦，當然身為聚寶掌舵，我對商業方麵也很有心得，所以我看出了其中蘊含的機會。”
“雖然凡塵金錢看似對我等修仙之人並無多大用處，但是這個世界修行的人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凡人，但靈幣之類對凡人用處不大，他們最看重的是黃白之物，再加上我們的境界還沒有到與世隔絕的地步，我們也需要去凡塵行走曆練，所以金幣對我們來說也是需要的。”
對於周宣講的需要去凡塵曆練，這個長天璽知道，在進入靈胎境成為內門弟子後，需要完成師門任務，其中一項便是“紅塵守心”。
紅塵守心任務，其一是練就人事情苦，其二是駐守天下，降妖除魔。
煉心是為了下一個境界做準備，而駐守天下，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妖魔異獸侵害凡塵生靈，身為修仙之人便應該除魔衛道。
周宣喝口茶繼續道：“再者，天璽師弟，你知道嗎？雖然我們修仙之人一身清淨，可是未修仙之前我們也是凡人，雖然永司中的人勢力不是很大，可是也有遍及四海的小家族，這都是羈絆，有些事情我們不能避諱。”
聽到這，長天璽懂了，說了這麽多，四個字“裙帶關係”。
雖然他們不需要金幣之類的俗物，可是他們背後的家族親人需要，這不正也是他們前來修行的動力之一嗎？
“我懂，我懂。”長天璽附和。
“你不懂。”一直看書的器少玄說道。
“你知道我們為什麽獨找你來嗎？”
“你應該知道吧！永司的弟子大部分是窮苦子弟，有錢有勢力的師兄弟誰來這裏呢，而維護外門秩序可是個得罪人的活，也很危險。”
“所以有錢有勢的人很少願意來，而這些沒錢沒勢的人，隻能抱團取暖，天璽師弟，你和虎賁戰鬥那次，永司也前往查看幫助，可是你知道嗎？原本的外門執法處是需要收費救援的，而且很貴，但是現在永司成為外門執法處後，取消了收費，更多的是踐行保護外門弟子的準則，”
“為什麽宗派救人還要收費？”長天璽不解。
器少玄道：“這是因為宗門執行養蠱戰略，優勝略汰，一切隻能憑借自己去爭取，但是，這對貧苦人家太殘忍了，雖然我不認同，但也無可奈何，我能做的就是成立永司保護弱勢的這些人。”
“而且凡塵錢財對我們也有大用，天璽你知道《仙凡盟約》吧！有些物資我們隻能用金錢購買。”
長天璽點點頭，《仙凡盟約》規定宗門隻能在自己勢力範圍內開采資源，而屬於皇朝帝國的領土，則需要宗派自己去購買，其中原因長天璽倒是不知道。
看長天璽認同的點頭，器少玄繼續道：“永司沒有宗門支持，隻能自己解決錢財，而之前一直沒有門路，直至這段時間我們看到你的所作所為。”
“你很有想法，你珠聯璧合了許多有勢力的人，甚至還有宗派支持，而且做的事情利益也很大，所以我們想得到你的支持。”
長天璽不置可否，陷入了思考，器少玄說的這些利益還不足以打動他。
許久之後，他問道：“那永司可以付出什麽呢？或者說你們可以付出什麽？通天商社可以得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