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言多必失!暴露!
第三十章 言多必失!暴露!
【話說感謝鷗雁同學的打賞,本章是補昨天的份,所以,如無意外的話,今天應該還有一更哈~!】
稍做休整,大家開始整理同伴的屍骨,但因為很多都被那些低等死族給撕扯得七零八落,所以很難完全拚湊回去,一時間,整個荒原上滿是壓抑的嗚咽。
我心中悶痛得幾乎窒息,卻隻能呆愣愣的抱著狼王,任憑視線模糊了又清晰,臉上濕熱熱的難受。
這一場戰禍,讓我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感受到了獸族與死族的差距,不僅僅是數量上的,還有質量上的,狼王說的沒錯,獸族缺少一個站在金字塔頂點的強者,這次如果不是我的血引發了死族首領的獵奇心理,加上它又正好趕上需要蓄積能量進化,恐怕我們早就死透了。
不當菟絲花,並不是光靠想象就能成功的,如今還隻是死族的一次進攻,就讓我們傷亡如此慘重,如果血族也加入進來的話……,必須要穩固獸族這第三方勢力,我才能好好的活在這個地球上。
想通以後,我用力擦幹淨臉頰上的血淚和灰塵,扶著狼王站起身,拍拍襤褸的衣衫,我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走向那幾個默默無言的首領,“不要再去翻找屍體了,讓它們安息吧!”
安豹豹麵目深沉的望著遠處的族人們,連掃都懶得掃我一眼,倒是獅王的年紀比較大,這種場麵看得也不少,所以,它還保持著原有的冷靜,隻是聲音也低沉嘶啞了很多,“就是為了讓它們安息,才必須把屍體收拾好,否則……。”
後麵的話它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我也能想象得到,否則——它們會被遊離的死族啃得屍骨無存。
“……我明白,它們是為我而死的,我希望能為它們做點什麽。”至少,給它們一個安息之地。
“嘁~,少TMD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老子才不是為了你而來的。”安豹豹不忿的低吼兩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惱恨,它話音剛落,斜刺裏“呲~呲~”兩聲射過來數根銀白色的軟絲,瞬間將它裹得結結實實的,安豹豹暴躁的撕扯掙紮,憤怒的嘶吼著,“混蛋,放開老子,你們這群惡心的八腳怪物。”
巨型蜘蛛完全不介意安豹豹的人身攻擊,隻是用最前麵的兩隻爪子不停交替著將絲線回收,然後拖著被裹成蠶蛹的安豹豹轉身走了,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被突然回頭的大蜘蛛給嚇得哽住,它彎著兩隻月牙兒似的眼睛,衝我揮了揮額前的一對大螯,明明什麽話都沒說,但很神奇的,我竟然能明白它的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心靈太脆弱,老娘免費調|教調|教~!
“·········!!”我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轉頭望著遠處忙碌的獸獸們……
“以往,你們都是怎麽處理那些戰死的族人的屍體?”
“收集拚湊起來,然後火化。”獅王輕聲說道,喃喃低語中有著難以忽略的悲傷,“其實我們獸族都本能的畏火,但如果不火化就掩埋的話,低等死族和死兔聞到味道就會將血肉挖出來當食物……,可惜啊,每次戰鬥過後,那些死去的族人們都很難找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也對,那樣野蠻的戰鬥方式,怎麽可能還全胳膊全腿的,我輕輕的說道,“既然畏火,那就不要讓它們連死都不得安寧吧!”
獅王轉頭疑惑的望著我,我嘴角微微勾了勾,卻實在是笑不出來,便隻好作罷,腳底下亮起一個圓形法陣,陣鏈蜿蜒流轉如一朵巨型薔薇花,隨著能量的輸出,法陣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幾乎覆蓋了整片荒原,地麵堆積的暗藍色血水漸漸被吸收幹淨,焦黑的土地慢慢翻湧著蓋上法陣,掩埋了那些支離破碎的屍體,然後又被法陣中的能量給壓了下去,如此反複,不一會兒,整個荒原上便再也看不見任何一點點血腥殺戮的痕跡,但是,泥土下卻掩埋了那些永遠都不可能再醒過來的戰士們。
這裏就是一個巨大的英雄塚!
我覺得與其將它們破碎的身體收集起來,一個個清清楚楚的死無全屍,還不如讓這些戰士們就這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化作大地的一部分,永遠活在這個星球上,至少由我這樣掩埋它們,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再聞到那些血肉的味道,省得攪得它們死不瞑目。
但,我目前終究還是無法完全麵對如此慘烈的戰爭!
一隻肥厚的大爪子落在我肩膀上,輕輕壓著,耳旁是獅王低沉嘶啞的聲音,“這就是地球上的生存方式,你必須要學會習慣,否則……”
否則……,下一次,那些七零八落的犧牲者可能就會是我了!
克裏斯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我身邊,這一次,他算是最輕鬆的一個,從頭到尾都未曾參與進來,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不是同一個種族,如果他真的參加這次大戰,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死族退走以後,也許就會向血族發動攻擊了,到時候,三足鼎立的平衡可就真的會被破壞殆盡。
但是,理解他,並不表示我就必須讚同他壁上觀的做法,人心都是偏著長的,站在我的立場,沒資格怪罪他什麽,但要說完全不介意,那絕對不可能,更何況……他還試圖催眠我!
無聲的歎息在耳旁響起,克裏斯麵無表情的望著遠方,輕聲道,“我知道你怪我,但我也沒有辦法,以我的能力,就算動手也肯定會被圖坦……就是死族的那個首領秒殺,如果我死了,無論是死族,還是參與戰事的你們,都肯定會被血族瘋狂報複,我……不想你出事。”
“這麽說,我還應該感謝你?”感謝你沒有給我被人報複的機會。
“我不是這個意思。”克裏斯有些急,他煩惱的耙耙腦袋,緊蹙著眉頭望著我,認真的說道,“在狼崗的時候,你曾經將我完全禁錮住,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奇怪的法陣確切是怎麽回事,但我能感受到裏麵的能量運轉,我有足夠的把握肯定,即使對上圖坦,你也未必會死,至少,在這個地球上,沒誰能夠殺得了你。”
我輕哧一聲,冷笑的望著他,“就因為這點‘把握’而給我下催眠,你還真是抬舉我。”
“我是說真的。”他伸手緊緊壓著我雙肩,一雙深紫色的眼眸灼然的望進我眼底,“你忘記最後那個法陣了麽?我親眼看見它在抽取圖坦的生命力來保護你,我不會看錯的。”
“你眼睛沒問題吧!”我憤然掙開他的爪子,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咬牙道,“那是歸陣,生死同歸,我不想讓它活著,所以才讓法陣不停抽取我們兩個的生命力,因為它的生命力比我強大得多,所以法陣中的綠色比紅色更加深,你怎麽會覺得法陣在保護我?”
“我……,”克裏斯一時有點詞窮,便幹脆耍賴般的叫道,“反正我知道它在保護你,我知道你不會死,就算真的最後與圖坦同歸於盡,那死的也肯定是它,你……頂多再被吞入地底沉睡罷了。”
我眉頭一揚,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他表情微微一僵,眼神有些躲閃的避了開去,我卻忍不住勾起嘴角,眼底卻冰冷得沒有絲毫笑意,“‘再’?你怎麽知道我是從地底沉睡醒過來的?我記得我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吧!”老樹精知道,是因為它的根係發達,能夠了解地底下所有的情況,狼王知道,是因為它有知識傳承,而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身上還殘留著地底炎棺的氣息,那麽,克裏斯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一次,克裏斯選擇了沉默,不過他越是沉默,我的心就感覺越冷,“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