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書中的黃金
阿豪一路小跑著到了阿加迪圖書館，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裏。
阿加迪圖書館據說是世界上最大的單室圖書館，以藏有超過20萬冊館內最古老書籍的“長廳”而聞名全世界。
但是阿豪親身來過之後，認為他聞名遐邇的原因倒不是這個。
而是——滿牆的貓。
阿加迪圖書館的黃銅外壁上，還有著蜿蜒複雜的玻璃管道，隻有小半人高。特別適合貓狗等小型寵物們穿行。
而現在，滿牆的貓正在玻璃管道中或嬉戲打鬧，或慵懶躺下。甚是可愛。
而覺得這些貓可愛的，還有阿加迪年輕美麗的女性們。
養貓正是阿加迪最新吹起的時尚風潮，阿豪公寓裏窮困的鄰居們，都有不少節衣縮食養貓的。
年輕、時尚的少女們，穿著華麗而精美的長裙，就著午後的陽光，三三兩兩地坐在圖書館前的廣場桌椅上聊天。
順帶一提，阿加迪的長裙，以露出肩膀和鎖骨為美。因此即使是貴婦們的穿著，也常常極度大膽。
一眼望去，整個廣場上所有少女們露出的奶白色肌膚，在陽光下反射著令人目眩的光。
阿豪剛走上廣場，便迎來了個推銷的小販。
“貓糧5加幣一袋了哈！小帥哥買一袋喂貓麽？”
“不了，謝謝。”
小販倒也不意外阿豪會拒絕，因為他的客戶本來也不是男性為主。
阿加迪的少女、名媛們時興在遮陽傘下點上一杯咖啡，一邊翻著借來的書，一邊買幾袋零嘴喂貓。
貓吸引來少女，而這些青春靚麗的少女們，又能吸引來更多各式各樣的人。人一多，圖書館的生意自然火爆。
這就是阿加迪圖書館的生態係統。
如此高明。
阿豪喟歎，他如果有這種做生意的頭腦，早就發達了。
拋開無謂的思緒，和滿牆的貓，和滿廣場白花花的胸脯。
他直奔向了圖書館內，他今天可還有正經事情要做。
進入館內，他走向了文靜的站在前台後的小姐姐。
“你好，請問你們這邊有介紹，呃，土和火這些元素的書籍嗎？”
頗有知性氣質的前台小姐姐抬起頭，淡定的扶了扶帶鏈子的眼鏡：
“元素？你指的化學還是神秘學？神秘學在長廊大廳25至32排的A至E列，基本都在那。
“而化學書則是不對外開放的，你需要成為阿加迪圖書館的年費會員才能看。”
阿豪挑了挑眉。
“好的，謝謝，我去長廊大廳就行，不用充會員了。”
阿豪想趕緊離開，他有點怕前台小姐姐追著讓他充會員。
“等等，進長廊大廳也要交入場費，10加幣。你要借書還得額外收費。”
“好吧，那，給你。”
阿豪有點鬱悶，難怪圖書館門口廣場上有這麽多人就光坐著喂貓。
感情還要入場費。
圖書館的長廊大廳是木質的。一條10人高的拱形通道長長排開，兩側是足有三層的書架，頗為壯觀。
阿豪沿著柱子上的指引，一路前行。
所有的化學書都是付費才能看的。阿加迪崇尚科學的本質，於此可見一般。
但他還蠻驚訝神秘學居然是開放書籍。
以前可能覺得沒什麽，但溫德家的遭遇讓他見識到了神秘的奧法力量。
這是一個奧法與科技並存的世界，那為什麽化學知識會比神秘知識更高貴呢。
直到他來到了神秘學區域，他才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因為這裏的書竟然沒有一本書和奧法沾邊。
反而大部分書的封麵上都有兩個字——“煉金”。
他感覺自己似乎來對地方了，土和火似乎正是煉金傳說中會出現的元素。
但他也能意識到，這裏書架上飽藏著的煉金知識，已經被打上了“神秘”的烙印，成為供人消遣的娛樂內容，逐漸被這個時代拋棄了。
或者說，被阿加迪拋棄了。
他翻開了一本叫做《煉金不朽》的書，隻見扉頁上寫到：
【雖然煉金術被當代科學證明是錯誤的，但無法否認它在化學的發展史上起到了相當積極的作用。】
他接著往下看，發現這是一本很新的書，很能代表現在主流人群對煉金術的看法。
——煉金術已經衰敗了，是過時的技術。
書中批判了一心幻想將賤金屬煉成貴金屬的煉金術士，或是渴求製造長生藥水的煉金術師。花大量筆墨批判了他們對國家發展造成的巨大傷害。
蒸汽的發展，科技的進步，再加上奧法星門帶來的知識流通，讓煉金術神秘的外衣被撕開。煉金術瞬間從神秘的象征跌落成了愚昧的代表。
研究煉金術的人也成為了別人瞧不起的存在。
阿加迪人已經不需要追求煉金術這種虛無縹緲的技術來煉成黃金了，他們聳立起的奧法星門就是最強的黃金製造機。
但這本書也沒有一味的批判煉金，反而是肯定了部分煉金術的貢獻。
例如煉金中用到的器具，和提純的方法，為現代化學提供了很多知識和現成的方案。
阿豪津津有味的看到書裏說，煉金術還為古代香料、染料的配製提供了相當的理論基礎。
書還蠻好看的，但裏麵並沒有阿豪想要的內容，他暫時合上了書，準備在書架中找一些看起來更古老的書。
他翻開了一本硬殼的大部頭書，書封麵有著精致的金屬裝飾。
這種有年代感的華麗裝幀，像是煉金術最鼎盛的時期才會有的書。
這本叫《煉金奧秘：旭日初升》的書探討了一些煉金術的哲學思想，例如物質轉化和元素論之類的理論知識。他感覺是這就是他想要找的書。
看著看著，阿豪眼睛一亮，找到了！
【...即世間萬物由四種元素組成：氣、水、土、火...】
有土，有火！
他趕緊往下看。發現書中除了描述氣水土水四種元素外，還描述了燥、濕、冷、熱四種特性。並認為每種元素都是兩種特性的組合。
也就是土=燥+冷；水=濕+冷；氣=濕+熱；火=燥+熱。
他現在可以基本確定，分土於火應該就是煉金術中的概念！
火和土都出現了，水和氣還沒有出場。
那麽這個謎底就是【分土於火，分水於氣】！
是吧？
他感覺有點牽強。
他又想了想，土和火都有共同的燥，但是卻有冷和熱的差別。
那麽謎底就是：【分土於火，冷熱交替】！
額嗬嗬，感覺有點離譜了。
拋開思緒，他細細的往下看去。逐漸有了些更成熟的猜測。
土可以是蘊含礦物的土壤，或者直接就是指代礦石。
那麽分土於火這個謎麵，應該是指從火中精細的將礦石分離，代表的是煉金術第一步的煆燒環節。
那謎底就有可能是煉金術的第二個環節。
但那是什麽呢？
這本太過理論的書中並沒有提及，他準備再找一些實操性的書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