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方異動

洪府,一間小破房內。

一名灰頭土臉的青年正打坐修煉。

他就是洪立。

洪玄機對他采取放養模式,因此他從小被冷落。

本來還有個母親可以相依為命,沒想到母親卻被洪玄機殺了!

這下,洪立變得孤苦伶仃,加之洪玄機又對他不管不顧。

下麵的人便漸漸變本加厲。

天天欺負他不說,還瘋狂剝削他的資源!

現在,堂堂洪府小少爺,竟住在茅草破房裏!

天熱透光,下雨漏水。

條件可謂是異常艱苦!

忽然,天空金光一閃,原本豔陽高照的晴天,居然高掛銀月。

一座仙宮赫然出現。

洪立起身就朝外邊跑去。

“這是?”

一雙明亮的眸子閃出精芒,洪立看著異象移不開眼睛。

他自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待在洪府。

從沒見過如此絢麗的景象。

“這是聖書現世的異象。”

房間內,一隻白毛妖狐探出腦袋,嘴巴一張,居然口吐人言。

她是青丘妖族的公主,家族中有陽神大妖坐鎮,因而她眼界很高,見多識廣。

她雖然年歲不大,但血脈尊貴無比!

所以一出生,修為就很高,巔峰時甚至達到了大妖境界!

這是妖族修煉體係的境界,硬要對標的話,相當於人族武道的煉骨髓大宗師之境!

她雖是公主,但生性貪玩。

有一次她悄悄跑出青丘。

玩累了,準備回去,卻不想遭了暗算,被人追殺。

這種王血妖狐,可是絕佳的材料。

內丹可煉丹,血脈可淬體,皮毛可做防具,筋骨可做武器,總之全身都是寶。

就算拿出去直接賣,都能賣出一筆巨款!

所以獵妖者窮追不舍。

幸好最後她逃到了洪府,被洪立收留,那人便不敢追進來了。

洪府乃是大周王府,連陛下見了,也得禮讓三分,他們自然不敢放肆。

隻是,讓狐狸沒想到的是,身為洪家的少爺,洪立不僅居住寒顫,而且隻能讀書,不能習武。

可惜,這小子在文道上也沒有太大天賦,讀了十年書,居然連秀才的門檻都沒摸到。

對於一個武道家族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拋棄。

為感謝洪立的救命之恩,狐狸便決定教他習武,並給他講述外界的知識。

“聖書?也就是說又有聖人降臨了?!”

“這是盛世啊,一旦有聖人降臨,便能布下周天大陣!”

“到時候至少能庇護人族萬年!”

洪立又驚又喜。

已經很久沒聖人降世了。

今天竟有人立地成聖!

看來人族又將崛起了!

雖然聖人壽命不長,但他們留下的大陣卻可長存。

這個世界不光有人族,還有其他異族對人族虎視眈眈。

幾個紀元前,人族甚至多次瀕臨滅族。

還是最後其他族群因為內鬥,耗盡了資本。

人族又有聖人降世,這才逐漸強盛起來。

異族雖然依舊小瞧人族,但也不敢繼續把人族當螻蟻了。

然而,人族雖有聖人,卻後繼無力。

聖人的出世,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不是什麽時候都能出現聖人的。

靠著聖人,給了人族爭取到了發展時間。

各族也因此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中。

而一旦人族出現了新的聖人,新的平衡將被打破!

“聖人?不不不,這不是聖人。”

“這是聖書帶來的異象。”

小狐狸搖晃著腦袋,說道。

“隻有聖書,卻沒有聖人?這難道是半聖鑄成的聖書?”

洪立狐疑地看著狐妖。

“老娘雖然現在修為盡失,但是這點眼光還是有點。”

“雖然不是聖人,但未來必定成聖。”

“你要抓緊修煉,老娘感覺,聖人降世,這大周怕是要亂了……”

狐妖說完,歎了口氣。

洪立也是有所感觸,他明白,一個未來聖人降臨,代表著什麽。

是大興,也是大亂的開始……

大周萬裏外,矗立著一座連綿的山脈。

這座山脈橫跨數萬裏,為妖族祖山。

山脈外圍,靈藥豐富,稀有的礦產遍地都是。

吸引了不少武者前來開采。

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敢踏進祖山深處一步。

越往深處走,便有越強的凶獸蟄伏。

他們平時定居在深山中,一旦外來者深入,就會格殺勿論。

曾經有一半步陽神君王。

隻身前往祖山深處。

本以為,祖山會被這位人族半步陽神,攪得天翻地覆。

沒想到,剛入大山,便遭遇一尊陽神大妖。

外人隻聽到一聲怒吼。

那位人族君王再也沒出來過。

經此一役,那大國逐漸淪為小國。

今天,天空異象頻發。

祖山又有了動靜!

整個祖山開始莫名躁動。

祖山深處,傳來了一道道莫名的聲音:

“這是天道級聖書?”

“多少年了,上萬年了吧?老朽記得在人族最鼎盛時出過一次……那時人族史冊好像都沒開始編撰。”

“太久遠了,我都記不清了。”

“不過這次有個好消息,雖有天道級聖書,但人族還無聖!”

“這是一個機會……”……

天地異象帶來的轟動,對大周影響巨大。

除了大周本國外,還有不少隱世高人也都看到了異象。

他們屬於中立勢力。

平時幾個大國的實力相差無幾,他們難以選擇。

但這次大周出了此等異象。

說明什麽?

日後必成聖人!

那還需要選嗎?

不過這些,葉辰都一概不知。

他隻知道,自己隨手搗鼓出來的聖書,現在居然將詩的內容都顯現出來了!

一行行金光大字投影在空中,供萬人欣賞。

這些金字看起來神聖無比,但字跡又很潦草。

一眼就能看出葉辰寫詩時的敷衍態度。

不過,字再醜,在文人眼裏都是不容褻瀆的無上真跡!

“這水調歌頭寫得妙,太妙了!老夫修文道一世,讀過最好的詩也不及此詩萬分之一!”

“這詩寫月的筆墨雖少,但卻營造出了一種縹緲的意境!”

“氣氛烘托之下,月渾然天成,仿佛天上本應存在第二輪月亮!”

“老朽看不懂,但卻大受震撼!”

無數文人賞析《水調歌頭》。

但看到的都是表象。

連女帝都鑒賞不了的詩,他們又怎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