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滕元死了?

“怎麽可能!方老大竟然劈開了薑無憂壓縮的空間屏障?”

“不會吧,空間屏障也能斬開?那得需要多強的實力啊?”

“如果說薑無憂結成的空間屏障的強度是九,那麽隻有施展出高於九的攻擊才能將其劈開,而在破脈境,大部分的實力隻能達到九便已經是一種極限,在九往上的更是寥寥無幾,更別說一下便將其劈開,不隻是大於九這麽簡單。”

此時周圍的人不免有些知道多的,當即便將這些理論給大家講解了出來。

眾人恍然大悟,看著方蠻的眼神中帶上了些許的震驚,還有些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崇拜。

方蠻將八根骨腿收了起來,雙腳踏地,頓時感覺一種不自然的感覺。

用八根骨腿走路多了,竟然連站著都不會了。

方蠻內心中狠狠的吐槽了自己一下,便走到了沐紫悅的身旁。

“蠻哥哥,你還是這麽的優秀!”

沐紫悅甜甜的看著方蠻,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微笑。

方蠻輕輕的摸了摸沐紫悅的頭發,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將其摟在了懷裏,在眾人的羨慕中走出了院門。

“草!剛剛老大是在咱們麵前撒了一波狗糧麽?”

在方蠻與沐紫悅離開後,最先反應過來的滕元狠狠的抱怨了一句,在眾人肯定的目光中拉著旁邊的程鑫便大喊道:“受不了了!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我要化解心中的戾氣!”

……

方蠻與沐紫悅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後,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城外,一片茂密的大森林,

“蠻哥哥,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麽?”

沐紫悅繞著一棵大樹轉起了圈,不經意的向方蠻問道。

方蠻在旁邊一直看著轉圈的沐紫悅,被其突然的一問,下意識的便回答了出來:“也是這樣的一棵大樹下,你傻乎乎的在練著功。”

“討厭,你才傻乎乎呢!不理你了!說人家傻!”沐紫悅佯裝生氣的扭過了頭,不再去看方蠻。

方蠻被沐紫悅突如其來的生氣弄的蒙了圈,兩世為人,但是這卻是第一次談戀愛,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誰知道這怎麽就突然就生氣了呢!

方蠻急忙的向前一步將沐紫悅摟在了懷中,假裝生氣的沐紫悅略微掙紮了一下後,便依偎在方蠻的懷中。

就這樣過了好久,沐紫悅開口說道:“還有半年的時間就是我入宗一年了,也不得不去參加宗內的靈脈試煉了。”

“靈脈試煉?那是什麽東西?”

方蠻聽著沐紫悅的語氣略微有些沉重,忍不住的問道。

“靈脈試煉,便是靈丹境與破脈境弟子,進入一個秘境之內,擊殺對手,掠奪對手身上的靈氣,以此靈氣來凝聚出第十脈!”

沐紫悅語氣略帶傷感的向方蠻解釋著靈脈試煉的含義。

方蠻聽到第十脈,以及擊殺對手掠奪對手身上靈氣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皺眉,開口問道:“那就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不行麽?”

“這靈脈試煉,是落花宮流傳下來的開第十脈的方法,隻要是本宗弟子,便強製參加,在試煉的最後,若是不能掠奪足夠多的靈氣傍身,出去後便會被宗內長老強製抽離自身靈脈,來作為供給成功之人第十脈的養料。”

沐紫悅輕輕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每十年便是一次的靈脈試煉,參與人數沒有限製,但是卻是有一條鐵律!就是擊殺二百破脈境九段之人,或是擊殺五十靈丹境初階之人,便可以有足夠的靈氣用來凝聚傳說中的第十脈!”

方蠻聽到這裏,也明白了沐紫悅的擔心,便是擔心自己無法存活下來。剛要開口,卻聽到沐紫悅繼續說道:“蠻哥哥,老師說,每次的十脈之爭開啟,便是落花宮血流成河的日子,但是落花宮卻因此種優勝劣汰的辦法,成為了大陸上頂尖的宗門,每一次試煉開啟,都會有不計其數的青年俊傑來與落花宮的弟子組隊,進入靈脈試煉之中,而這也是十年一次的盛宴,因為那秘境之中有無數的天材地寶!”

“落花宮不怕弟子都被殺光了麽?”方蠻疑惑的問道。

“優勝劣汰,若是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落花宮怎敢稱為大陸最強宗門之一!”沐紫悅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啊,傻丫頭。”方蠻嗬嗬一笑說道。

“當然擔心,若是我不小心死在了裏麵,豈不是再也見不到蠻哥哥了!”沐紫悅說道。

“哈哈,不用擔心啊,哥哥到時候陪你去,你想死都難!”方蠻信心十足的說道。

“唉,蠻哥哥,那幫靈丹境的弟子我見過,一個個的極其凶殘,最厲害的幾個已經可以在靈丹境後期,斬殺氣府境的強者,雖說在開脈境與破脈境凝結出第十脈效果最好,但是隻要是在氣府境之前,凝結出這第十脈,便有希望問鼎最巔峰的神境。”

沐紫悅聽著方蠻說陪自己一起,但仍是內心忐忑不安。

“紫悅,你放心,我不光不會讓你送死,更是會讓你成功的凝結出這第十脈!”方蠻語氣堅定的說。

二人便這樣在樹下依偎在一起,漸漸的天氣便黑了下來,二人這才返回了院子。

方蠻一進院子,便聽見滕元大呼小叫的聲音。

“草,張愷,你TMD找死!”

“哼,滕元,你不就是方蠻的狗腿子麽?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們?”

方蠻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正在站在滕元的麵前不停的叫囂著。

方蠻對這男子有一點印象,在方蠻與薑無憂切磋之時,每當方蠻出現點失誤,這名男子都會表現的異常興奮,仿佛期待自己被擊敗一般。

當時方蠻認為大家不熟,本就是這般愛熱鬧的性格,但是此時僅僅聽了這張愷說了一句話,便覺得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張愷,我老大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麽報答的?”滕元憤怒的看著張愷說道。

“哼!你怎麽知道我收保護費就不是方老大指使的?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張愷毫不畏懼滕元,大聲的說道。

“草,我老大不可能幹出來收保護費的事情,你TMD自己做了錯事還把屎盆子往我老大身上推,我TMD弄死你!”

滕元說著便暴起出擊,但是卻被一根細細的絲線刹那間捆綁了起來。

如發絲一般的細線,此時緊緊的纏繞在滕元的身上,僅僅一瞬間,絲線與滕元接觸的位置,便被勒出了道道血痕。

“你一個狗腿子在這跟我亂叫什麽?你主人都沒說話,哪有你多管閑事的份,再多說一句,我不介意弄死你!”張愷捆住滕元,語氣極其殘忍的說道。

“嗬嗬,你要弄死誰?誰是狗腿子?你可知道你剛剛弄傷的是我的兄弟?”

還未等滕元說話,便從院門處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不是方蠻還能是誰!

“老大,這個狗東西借著你的名號收取保護費,我看不慣這才出手的,但是沒想到這個狗東西竟然給我下套。”

滕元被捆在地上,嘴中不停的大聲的嚷嚷。

“方,方老大,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看你救了大家,大家無以為報,這才擅自做主的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張愷看著方蠻回來,頓時有些慌了神,本想敲詐一番,被敲詐之人也不敢給自己告狀,但是未曾想滕元這個愣頭青跳了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更是因為與其爭論耽誤了時間,導致方蠻回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你用我的名義騙錢,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我好像剛剛聽見你說我的兄弟是狗腿子了吧,還能弄死他?說他是狗?”

方蠻一步一步的向著張愷走近,隨著距離的縮短,張愷額頭上便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看著張愷如此緊張的模樣,方蠻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更是將肋間的八條骨腿伸展開來,刹那間便進入了修羅狀態。

看著麵色陰寒的方蠻,又看了看那血紅如玉般的骨腿,張愷心中緊繃的那一根繩終於斷了開來。

“噗通!”

張愷想都沒想的便跪在了地上:“方老大我錯了,我不應該這麽說,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是狗腿子,從今往後我就是你最忠誠的狗腿子。”

一邊說著,張愷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頭,來祈求方蠻的原諒。

“嗬嗬,我的身邊不要狗,你起來吧,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方蠻說著便收起了修羅形態,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張愷一眼,向著捆在地上的滕元走去。

也就在這時,被捆在地上的滕元突然渾身狂飆鮮血,眼看著那細絲便勒入了滕元的體內!

“草!你敢?”

方蠻看著眼前這一幕,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這是名叫張愷的男子搞的鬼,頓時憤怒的向著滕元一步邁去,便要解開那細小的繩索。

“嗬嗬,方老大,山不轉水轉,這是我臨別前送你的大禮,怎麽樣,還喜歡吧,咱們後會有期!”

張愷說著,便渾身化作了一道青煙,從院子內消失不見。

“該死!”

方蠻憤怒的錘了一下地麵,將地磚一拳砸的粉碎。

這個狗東西竟然在演戲!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看著滕元血肉模糊的躺在血泊之中,身體沒有了絲毫的起伏,眾人沒有一人敢出聲說話,全部默默的看著方蠻。

“老大,沒,沒事,死不了,多虧我手快,喝了一瓶靈液。”

就在方蠻暗自憤怒之際,躺在血泊中的滕元突然咳嗽了兩聲後,對著站著的方蠻說道。

“草!你TMD!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