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首相知猶按劍,同床共枕拿菜刀

前後數年時間,王冰冰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她的血緣至親死的一個不剩,隻有一個白涯還活蹦亂跳,但白涯跟她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兩人沒有孩子。

自從親人死的多了,白涯發現王冰冰開始不對勁了,他有好幾次看到王冰冰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有的時候衝著牆角,有的時候衝著鏡子。

王冰冰自言自語說的什麽不知道,但隻看她那個表情就令人毛骨悚然。白涯一直以為王冰冰因為親人的接連去世導致了精神失常,於是他給王冰冰找了一個心理醫生。

後來心理醫生自殺了。

白涯還是愛著王冰冰的,他不甘心,又找了一個心理醫生來為王冰冰診斷。

這個心理醫生也自殺了。

白涯還想找心理醫生,此時已經沒人敢來了。

白涯得了一個醫生殺手的稱號,屬性為焦慮+100,健康-2,被動效果:令所有醫生聞風喪膽。

某天夜裏,白涯忽然從夢中驚醒,睜眼看到王冰冰正死死盯著自己,披頭散發,眼睛一眨都不眨。白涯當場嚇出一身冷汗,他推開王冰冰跳下床叫到:“你幹嘛?不睡覺發什麽瘋?”

那是白涯第一次衝王冰冰發脾氣,後來他睡覺多了個心眼,躺**閉眼假寐,就為看看王冰冰想幹啥。

第一天,王冰冰坐起來盯著白涯看,看了一整夜,白涯徹夜未眠。

第二天,王冰冰下床在房間裏轉圈,是圍著床轉,一邊轉一邊看著白涯,從頭到尾眼神就沒離開過他。

第三天,王冰冰手裏多了一把菜刀,嘴裏念念有詞。

第四天,白涯跑了。

廢話,這情況誰不害怕,擱誰誰都得跑。白涯再也不敢跟王冰冰睡一起,他生怕哪天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或許醒過來隻剩了半截身子,腦袋不見了。

白涯決定把王冰冰送到精神病院去,交給專業人士來治療,王冰冰的精神狀態很明顯的不對勁兒,要是再不就醫,很難說會發生什麽事。按理來說這件事應該順理成章,可偏偏最後沒辦成。

王冰冰根本不離開莊園,白涯好聲好氣跟她說,她理都不理,要是想用強,王冰冰兩眼一瞪,瞪誰誰懷孕不是,是瞪誰誰腿軟。白涯發現王冰冰仿佛變了個人,她就像一塊冰,萬年寒冰亙古不化,靠近她的人都會被凍僵。

沒有人敢對王冰冰動手,甚至沒有人敢靠近她,整個莊園的人都怕她。發展到後來越來越誇張,王冰冰的眼睛看著越來越不像個人,更像是一頭野獸那樣意欲擇人而噬。

惹不起,白涯索性躲開了,他離開莊園去了自己市中心的大平層。故事發展到這個時候,雖然有些古怪,但還能令人接受,可是接下來一個人的出現,使得整個事態徹底失控了。

某日突然有個人來找白涯,那人自稱血屠,血屠一頭紅發係成小辮,乍一看像極了火龍果。白涯以為血屠是個什麽精神小夥,就不想搭理他,可血屠對白涯說有一個做神仙的機會,問他要不要。

白涯覺得血屠是個瘋子,他斷然拒絕,血屠沒說什麽就走了。後來白涯就接到莊園打來的電話,說王冰冰出事了,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白涯回到莊園,當晚就被控製了起來,這時他才知道血屠來找了王冰冰,並且蠱惑了王管家和保安隊長金虎,也不知道血屠給他們灌了什麽迷魂湯,他們竟然信了可以做神仙的鬼話。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白涯被迫加入了血屠的邪惡陣營,血屠先是傳授他們法術,教導他們修行,等幾人修行小有成就,血屠才說出了自己的終極計劃——煉製通靈丹!

血屠根據生辰八字選出了七種命格的人,這七個人的命格和魂魄作為材料,能煉製出一種通靈丹。據說這通靈丹能使死人複活,能讓活人成仙,總之就是神奇無比。要找到這七個人,需要用到白涯的人脈和資本,不過這並不是血屠一定要來找白涯的主要原因,這座天涯莊園才是血屠真正的目的。

除了七種命格的人之外,這莊園地下藏有一處極陰之煞,年深日久,煞氣愈發精純乃至於有了逆轉五行極陰轉陽的可能。血屠就是要挨個獻祭七種命格的人,以激活陰煞逆轉,他再以無上法力一舉將命格魂魄配合極煞煉製成通靈丹。

計劃進展的很順利,七種命格的人陸續找到,被白涯以各種名義弄到莊園裏來。就在幾人做著成仙美夢的時候,血屠卻突然翻臉露出了本來麵目,原來煉製通靈丹除卻他說的七種命格和極陰之煞以外,還需要幾位藥引子!

白涯、王冰冰還有王管家和金虎,他們就是血屠用心培養的藥引子,之所以教導他們修行,就是為了讓他們有法力在身,相性更加合用。

當時血屠已經布置好了大陣,牽引眾人來到極陰之地,就差殺了幾個藥引子就能開始獻祭七種命格。可血屠沒料到王冰冰竟然早有準備,她聯合王管家和金虎頂住了血屠第一波先手,白涯被迫參戰,他隻能幫著對付血屠,不然的話他就得變成藥引子。

一場大戰,本來勝券在握的血屠最後不幸翻車,中間的過程一言難盡,總之最後王冰冰、王管家和金虎逃了出去,臨走之前還陰了血屠一手,順便坑慘了白涯。血屠受陣法反噬神誌不清,變得瘋瘋癲癲,白涯則被鐵鏈穿透鎖骨牢牢困在這裏。

白涯一直想不通,他和王冰冰原本相親相愛,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王冰冰逃出陣法的時候,他問了王冰冰這個問題。

王冰冰頭都沒回,背對著白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繁衍人類的過程速度超快,你把這個叫做種族優勢?老娘真是信了你的邪,這麽多年了,直到他出現我才真正懂得了做女人的快樂。”

一聽這話白涯就心中發涼,他覺得自己頭頂一片綠油油,好似大草原一般。

那麽多年夫妻感情都成了一廂情願?虧得白涯一直以為兩人感情很好,沒想到小醜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