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年

村郊小院裏,一個白衣少年身姿挺拔的立著,但奇異的是,這個少年並沒有站在地上,而是腳離地半米地飄著。

這個少年就是範雲,而此時,他腳踩著一片樹葉,通過第一魂技的效果與魂力的運用,使自己的身子輕飄飄地立在樹葉上,離開了地麵,再通過操縱雲氣使樹葉一直漂浮不掉,就使自己一直這樣立著了。

時間又過去了四年,如今的範雲也已經十二歲了,自身的魂力也在一個月前到達了三十級,但由於擔心老爺子的身體,就一直沒提出去找魂環的要求。

兩年前,在範雲十歲的時候,他就成功獲得了自己的第二魂環,一個九百來年的雲鶴,本來是想獲得一個操縱雲氣類的魂技,結果獲得的魂技效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就連老先生都絲毫沒想到。

範雲的第二魂技叫空靈鳥語,又是一個常駐效果的魂技,但與第一魂技不同,這個魂技暫時沒有主動效果。

空靈鳥語使得範雲獲得了與鳥類溝通的能力,並且如果範雲獲得了某隻鳥的認可感激的話,他還可以獲得一絲奇怪的白氣,這些白氣會匯聚到範雲的左胸口,形成了一個模糊的圖案。

這個魂技的情況讓老先生和範雲都十分奇怪,因為魂技一般都是要主動釋放的,像範雲這樣的常駐魂技可是真的奇怪。

而範雲在這兩年的生活中也發現了那奇怪白氣匯成的圖案的效果了。

每多一絲白氣,範雲胸口的圖案就會清晰一分,而範雲呼吸法的效果也會增強一絲,此外這些白氣還會使得範雲的身體更加輕盈靈動,就像是一隻鳥一樣,就是現在的圖案長得還有點奇怪,看不出到底是什麽。

而老爺子這幾年來則是越來越懶散了,這個人都有點提不起精神。

這讓範雲十分擔心,但老爺子則十分豁達,每次都是對範雲擺擺手,說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年紀大了而已。

入夜,範雲依舊在院裏練習淩空操作,通過這種方式來鍛煉自己的操作精準性。

今夜的書房依舊亮著等,連續幾夜了,老爺子都會在入夜後進入書房寫些東西,好像是信紙一類的。

範雲的眼睛裏劃過一絲憂慮,如今老爺子的身體已經不太行了,還每夜寫信,萬一……

不想了不想了!把雜念排除腦海,範雲停止了練習,入房提起水壺,拿出老爺子的杯子,打了杯熱水,提著一個毯子,走進書房。

老爺子還在燈下寫信,這幾年老爺子的背越發佝僂了,步伐也沒了那般矯健。範雲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毯子批到老爺子身上,就退到一旁,拿起一本書,坐下,看了起來。

第二天範雲準備好了早餐,準備去書房叫老爺子吃早餐。兩年前,老爺子就開始教範雲廚藝,並逐步將家裏的夥食交給範雲來處理了。

“老爺子,來吃飯了!”

“好嘞好嘞,立馬出來。”老先生的話從書房裏傳來。

很快,老先生就從書房裏出來了,手裏還拿著幾封信,用信封包住。

吃完早餐後,老先生把信交給範雲,“臭小子,等會你去趟城裏郵局,把這幾封信寄了。”

範雲接過信件,點了點頭。

……

郵局門口,範雲拿著這幾封信件有些疑惑,這幾封信的收件地址並不一樣,一件是諾丁城的,這個自己是知道的,老爺子這些年經常會與諾丁城裏的一個叫小剛的人互通來信。而其他的地方,自己則沒有什麽印象。

難道說這些地方是有老爺子的朋友嗎,範雲在心裏留意了一下,打算以後去這些地方看一看找一找……

寄完信件,範雲就準備回村了,當然,順路還買了一些城裏的甜點回去。

……

幾天後,諾丁城,諾丁初級魂師學院。

六歲的唐三看見老師坐在桌子旁,一臉專注地看信,不禁有點好奇,究竟是誰的信啊,讓麵容向來僵硬的老師都變得有表情起來。

“老師,請問是您的老朋友來的信嗎?看您的表情十分懷念。”

唐三的老師玉小剛聽到這個問題也思索了一下,緩緩答道,“也的確算是一個老朋友了,這封信是一個武魂大師寄給我的,他是真正對魂力使用研究得通透的人,也算是我的人生導師吧。”

唐三點頭,老師的導師,那不是很厲害嗎?

雖然自己與老師相處的時間還並不長,但從老師隻從一張憑證就可以看出自己是雙生武魂的秘密。老師對武魂研究的都如此通透,那老師的導師豈不是……

“我們一般都稱呼他先生,他的魂力等級並不高,隻是一個魂尊,但是憑借多年來對魂力的研究和對自身武魂的通透,戰力還是十分強大的,尋常的魂帝大意輕心下都有可能被他一下砸死。”

唐三:“!?”

唐三震驚了,魂力差距這麽大還能砸死對方,這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大師啊!而且老師叫他先生,這個詞好像並未聽鬥羅大陸其他人說過,唯獨這樣稱呼那位大師,難道說……

玉小剛繼續說道,“要是說我的研究是如何使自身的武魂有更好的發展,更大發揮出武魂未來的潛力的話;那先生的研究就是如何使自身已有的力量達到最大程度的發揮。”

“本來如果可以,我都想讓你去他那修行一段時間,但現在看來……唉……”

玉小剛的眼神有點失落,他看向了自己的書架,那裏麵有一本先生送他的書,也正是因為那本書,大師才認老先生為人生導師的。

大師看著書架裏的那本書,眼神裏有一絲的懷念。

而大師的書架裏,在眾多的研究書籍中,有一本書的名字顯得格外不同,這本書的名字叫做《緣分的天空》……

……

武魂城教皇殿門外,一個護殿騎士拿出令牌,其他騎士開門放行,這個護殿騎士走進大殿,低下頭,將一封信件攤在手心舉高。

“教皇冕下,這裏有一封您的信件,是一個叫範哲的人寄來的。”

聽見騎士的話,大殿上的高座上,一個衣著華貴,手握權杖的女人瞳孔微震。沒有任何猶豫,她立刻閃身拿過信件,然後對著周圍的所有騎士護衛一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這位高貴華美的女性的聲音一改平日的的柔和動聽,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不見了,反而隱隱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教皇拿著信走到窗台前,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那白皙的皮膚,近乎完美的容顏就像閃著光一樣,神聖,高貴,不可直視。

待所有人離開後,教皇打開信件,逐字逐句地讀完整封信。

過了許久,教皇才抬起頭,看向窗外地天空,四十五度角地抬起自己的臉,然而一滴淚珠卻從她的臉上劃了下來。

“您不是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淚就不會流下來嗎?”

“先生,你果然是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