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消失的賠償款
陳佳鑫若有所思地盯了會眼前的酒杯,隨即又說道:“既然這樣,你們調查一下宋德光當時在什麽地方,不就能證實他是不是嫌疑人了?”
馬凱無奈地雙手一攤,端起眼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調查了,沒有可以。當時他都在辦公室,案發時間內,他連門都沒有出過。”
這時,周憶凡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望著馬凱,急切的說道:“馬哥,那筆錢。”
“什麽錢?哪筆錢啊?”馬凱茫然不解的反問道。
“就是我自己賠償給宋玉蘭的四萬多,他們三人不就是因為那筆錢找不到才相互動手的嗎?而宋玉蘭出事當晚,宋大誌不在家,而那個神秘人卻出現在宋玉蘭家門外。”周憶凡說著,似笑非笑的衝著馬凱點了點頭。
馬凱會意地點頭道:“沒錯,也許是這個神秘人偷走了那筆錢,作案之後,將那筆錢放進了宋玉蘭懷裏。這樣的話,一切都就說通了。”
李彬和郭天淩兩人似懂非懂地喝著啤酒,饒有興致地聽著兩人的分析。而陳佳鑫坐在一旁,一邊聆聽,一邊好像思索著什麽。
周憶凡激動地將眼前的杯子向前一推,雙手放在桌上,邊比劃邊說:“凶手應該早就對宋玉蘭家裏的情況了如指掌,他作案之前,先去宋玉蘭家偷了那筆賠償款,而後在宋玉蘭回家的必經途中作案,並將偷來的錢塞進了宋玉蘭衣服裏。”
“他知道宋玉蘭的三個子女在得知老太太終身癱瘓後,一定會急於分錢,到時發現四萬多不見了,宋天才和宋曉梅一定會認為錢是被跟宋玉蘭住在一起的宋大誌拿的,到時候動起手,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馬凱說罷,陷入了沉思中。
周憶凡略微思索了一下,望著眼前的杯子,拍了拍坐在身邊的馬凱說道:“馬哥,明天我要驗證那四萬多的錢。如果我們沒有猜錯,那筆錢就是不翼而飛的賠償款。”
五人就這樣,一邊進行著案件分析和推理,一邊推杯換盞到了深夜。他們今天高興,喝得都有點醉意。馬凱無奈之下,隻能在周憶凡寢室湊合著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隨著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略帶寒氣的寢室,馬凱放在桌上的手機也隨著‘嗡嗡’聲在桌麵上旋轉著。
馬凱趴在桌上,胡亂地摸起手機,接通後搭在耳邊,霎時間他像觸電了一般,整個身子彈了起來。
周憶凡從洗手間出來,看馬凱一臉焦急地穿戴整齊,不解地問道:“怎麽了?不會宋玉蘭又出什麽事了吧?”
馬凱將周憶凡**的外套丟給他,急匆匆地說道:“快,回隊裏。車上跟你說。”
兩人驅車向著警隊趕去。路上,馬凱將上午接到電話的內容簡單扼要的向周憶凡講述了一遍。
原來今天淩晨六點二十五分,一名準備出攤買早點的小販,在育生巷中有發現了一個受傷的老人,根據現場情況來看,極有可能凶手和宋玉蘭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人所為。
周憶凡聽完,後背不由地傳來一陣寒意:“馬哥,這人是不是瘋了?怎麽又是老人?”
“你難道 沒有聽過一句現在流行的話嗎?不是壞人沒了,而是壞人變老了。”馬凱打趣道,隨即又說:“馮隊說讓我回去,有任務給我安排,讓我順便把你帶上。”
此刻,周憶凡心中雖說不解,但是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卻在內心深處激**。他明白馮向榮的意思,在幾次簡單的接觸中,他就已經表示過,希望自己能夠加入警隊,隻不過眼下的自己,並沒有這個打算。
兩人一進馮向榮的辦公室,隻見他的辦公桌上赫然放著一個證物袋,裏麵裝著一遝花花綠綠的鈔票。他見馬凱和周憶凡進來,從抽屜中拿出一雙手套遞給周憶凡:“打開看看,是不是你的那筆錢?”
周憶凡接過手套,毫不猶豫地打開證物袋,經過他的清點和回憶,確定這筆錢正是自己和家裏湊得那筆賠償款。
馮向榮此刻突然像如釋重負一般深吸了一口氣,又將桌上的一個綠色檔案夾推到了兩人麵前。
馬凱和周憶凡焦急地將桌上的檔案夾打開,裏麵一些現場照片,周憶凡拿起一張,問馮向榮:“馮隊,這是今天的現場照片?這個輸液瓶是怎麽回事?”
馮向榮氣憤地說道:“這個凶手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泄憤,而是有意識地再向社會的安定挑戰。”說著,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支點上。
“傷者名叫喬東來,年齡八十一歲,經檢驗,腰椎遭鈍器擊打,導致粉碎性骨折,永久性癱瘓。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凶手留下來的痕跡。而且在傷者身上找到了五萬元的現金,這次不同,全部是一百的麵額。”馮向榮一邊說著,一邊從眾多現場照片中選出了幾張擺在桌上。
“還有,這次傷者喬東來的受傷掛著吊瓶,藥物是甘露醇。”
馮向榮還沒有說完,周憶凡插嘴道:“這種要當時宋玉蘭在醫院用過,好像就是治療骨傷用的吧?”說著,他詢問著望向馮向榮。
他搖了搖頭:“不是的,這種藥的特性是高滲透,用於脊髓和著勁髓,還有神經根因為壓迫產生的水腫現象,其實用處還有很多。隻是根據傷者的情況,隻能說明凶手根本不想讓他們死,而是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馬凱此時拿起六份極其詳細的保險賠償協議,細細地看了一遍,遞給周憶凡後,說道:“馮隊,這老頭怎麽類似傷情,在兩年內在同一家保險公司獲得了六次賠償?這有些不對勁。”
“沒錯,我們跟保險公司核對過了。這是公交車承運人事故的賠償,喬東來兩年內六次在公交車上摔傷,傷情基本都是腰椎壓縮性骨折,還有兩次的是陳舊性的,所以賠償金額較少。而且六次的賠償總金額恰好是五萬元。”馮向榮說罷,端起已經冰涼的茶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