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老閻家賠錢!

賈張氏怎麽能在自己家門口吃虧呢?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外來借宿的人?

何雨柱攔住了她,她便雙手叉腰,跺腳痛罵於海棠。

“哪裏來的野丫頭?還沒嫁人呢,就沒羞沒臊的學會搶男人了?你還要不要臉哪?你爹媽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鄰居們快來看啊,看這個沒出閣的野丫頭為男人爭風吃醋哇!”

……

被賈張氏這麽一頓痛罵,於海棠的酒醒了一半,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她喃喃問道:“何雨柱,我……怎麽辦?你快幫我叫我姐,叫我姐夫過來。”

鄰居們已經陸續出門圍過來,賈張氏越罵越起勁兒,聲音像高音喇叭一樣響亮。

於海棠沒見過這樣的罵戰,嚇得躲到何雨柱的背後。

賈張氏的罵聲驚動了棒梗,他帶著兩個妹妹衝出來。一看媽媽在哭!

頓時大叫著,低頭弓身衝向於海棠。於海棠躲在何雨柱的背後,全部注意力都在前麵,被人從後側麵這麽一撞,立馬撲倒在地。

手往地上一撐,天寒地凍,她細皮嫩肉,頓時弄破了手心一塊皮。

疼得呲牙咧嘴,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景,不知所措,便也嗚嗚哭起來。眼淚嘩嘩往下掉。

賈張氏此時停止了罵人,把棒梗三兄妹帶回屋子裏去。

她怕閻家人一會兒過來,找她家孫子的茬,把孩子們關在屋裏,叮囑他們不管外麵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

棒梗答應後,她才再次出來。

一大爺見現場亂哄哄的,有些失控,便讓一大媽去後院通知二大爺和聾老太太。這時,何雨水也出來了,一大爺讓她去前院通知三大爺。

先行出來的鄰居們大多不是軋鋼廠的,不認識於海棠,全部自發地圍在秦淮茹身邊,詢問情況。

秦淮茹哭得梨花帶雨,找鄰居們訴苦。她深知,一會兒開全院大會,鄰居們的態度很重要,所以,要先入為主,讓他們打心眼同情自己。

……

後院,李愛華以為今晚是個安寧的夜晚,他合衣躺在**聽收音機。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一大媽的聲音,他趕緊起來,拉開門。

跑到二大爺家門口聽了片刻,這才知道是中院裏出事兒了。而且自己還躺槍了,兩個女人因為自己而打架。

一大媽去叫聾老太太了,許大茂這時也聽到動靜,出來了。

婁曉娥跟在他後麵喊:“大茂,先把藥喝了再出去!”

許大茂隻好轉回去喝藥,二大爺家的兩個兒子劉光天和劉光福跑得比誰都快,早已躥到中院去了。

二大爺劉海中和二大媽要去中院,李愛華拉住了他:“二大爺,借一步說話,我們單獨談談。”

劉海中朝二大媽揮手,二大媽自己先去了中院。

兩人退回到劉海中家,李愛華道:“二大爺,於海棠借住在我們大院,楊為民肯定是有想法。我們不能為於海棠惹怒楊為民,無意中得罪了楊廠長……”

他說到這裏,故意沒把話說完。

劉海中細細一想,果真如此。

對於一個一心隻想當官,卻又總當不上官的人來說,得罪楊廠長,這是一個天大的事情。

他輕聲問:“你有什麽建議?”

李愛華說:“既然要開全院大會,不如借此機會,把於海棠勸回家去算了。”

“那不得罪老閻家了嗎?”劉海中有些猶豫。

李愛華微微一笑:“那就讓閻家賠點錢,估計三大爺自己會主動提出送於海棠回家。”

“哈哈,好主意!老閻心中的算盤一撥拉,這不是虧大了嗎?好,我知道了!”劉海中胸有成竹,倒背著雙手往中院走去。

李愛華則磨蹭了一會兒,等許大茂喝完藥,才和他們兩口子一起去了中院。

中院裏擠滿了人,這麽勁爆的話題,所有人都出來了。

賈張氏正憑一己之力,與閻家人吵成一團。

一大媽照顧著哭泣的秦淮茹,於莉正在安撫自己的妹妹於海棠。

何雨柱站在賈張氏和閻家人之間,正在費力地勸解雙方。

三位大爺坐在小方桌旁邊,一大爺易中海坐首位,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左一右坐著。

聾老太太坐在秦淮茹旁邊,何雨水今天在家,就站在聾老太太身後。

許大茂覺得這種會議太令人興奮了,他知道婁曉娥現在不喜歡他往秦淮茹身邊湊,那就往於海棠那邊去。

“於海棠,你怎麽了?”

全院的人大多是維護秦淮茹的,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問候自己的,於海棠頓時委屈得眼淚往外奔湧。

“許大茂,我的手都蹭破皮了,太慘了!”

許大茂還沒來得及有所表示,全院大會開始了。

“鄰居們,今天開全院大會,是因為中院發生了一起惡性打架事件。”二大爺劉海中主持會議。

李愛華覺得劉海中這個開場白說得好,直接往嚴重了說,為後麵的處理埋下伏筆。

然後是一大爺出來說出事件的起因和過程,因為他是目擊者之一,又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所以講得非常清楚。

然後劉海中就問兩們當事人:“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請說明。”

秦淮茹先發言:“一大爺基本上說清了事實。我就講三點。”

“第一,是於海棠先罵我的,嘴巴很毒。

第二,她把我的棉襖弄得全是髒點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洗幹淨。

第三,她動手打人了,我臉現在還疼呢。”

李家華覺得秦淮茹這個發言有水平,言簡意賅,沒有添油加醋多說什麽。但意思表達非常清楚。

第一條,你必須道歉;第二條,你必須賠我衣服;第三條,請各位鄰居給我做主。

於莉一聽,傻了眼,這還怎麽翻盤?她是比較會來事的,便主動把姿態放低,立正挨打。

“我妹妹今天在傻柱家喝高了酒,說話可能不受大腦控製。弄髒衣服,應該是酒後動作變形導致的。我們向秦師傅道歉。”

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然後再說:“秦師傅應該知道我妹妹喝多了酒,不該和她對罵的,罵得難聽了些,喝過酒的人就血往頭頂上湧,衝動了。”

“我妹妹也受了賈家人的氣,張大娘罵得狠,棒梗撞倒我妹妹,手都蹭破一塊皮了。”

於海棠覺得於莉的說法沒有一點戰鬥精神,要發言,卻被於莉死死按住。

……

秦淮茹把棉襖展示給大家看了,賠是一定要賠,隻是討論賠多少。

賈張氏提出要閻解成賠一個月的工資三十二塊五。

秦淮茹特別會籠絡人心,她說隻要賠這件棉襖的錢就行,三大爺心在滴血。

“賠可以,那這件舊棉襖歸老閻家。”

“我這件中長棉襖要八塊多錢,還要不少布票和棉花票。三大爺家都是大人,就缺這些票。你賠我六塊錢,票我也不要了。這衣服我還得洗,費人工費肥皂。”

秦淮茹再一次展現她的高情商,衣服洗洗還可以穿,多了六塊錢。

“不過,打我那一掌。要麽賠錢,要麽我打回去!”

秦淮茹這話說完,現場鄰居都是站她這一邊的。

於海棠想說話,被於莉捂住嘴巴。

於莉看了閻解成一眼,閻解成爽快答應賠錢:“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