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全係魔法之路
不論任何種族，隻要擁有靈力，自然就有了使用魔法的基礎。隻不過，有了基礎還不夠，使用者還需要對憑借自己對於魔法元素的親和召喚元素，構建魔法陣，最終才能使魔法成型。
九界中絕大多數的人都隻會對某一種魔法元素親和，也就隻能使用這一種元素對應的魔法。
極少數的天驕會對兩種魔法元素分別親和，比如天界的大天使長米迦勒，就是對光元素和火元素雙元素親和，由此可以用出光火交織的雙係魔法，威壓九界。
可是墨嵐，他沒有任何一種元素親和，又怎麽可能走魔法之路？
“那不是一件好事麽！”滄歌的語氣輕快，滿是不以為然：“沒有任何一種元素親和，同樣也就代表著沒有任何一種元素排斥啊！既然沒有排斥，全係魔法，還不是你想用哪個，就用哪個。”
全係……魔法？
墨嵐又開始有那種劇烈心跳的感覺了。他隻是一個廢柴而已，一點能拿出手的東西都沒有，現在突然間告訴他可以使用全係魔法……
那也太帥了吧！！
“可是，怎麽可能會有人使用全係魔法呢！”帥歸帥，墨嵐可不是個傻子！連大天使長米迦勒都隻能使用雙係魔法，並且僅憑雙係魔法就已經幾乎橫掃九界，現在告訴他，全係魔法？
滄歌的臉上滿是從容：“那有什麽不可能？路西法曾經就是全係魔法師，隻不過他墮天之後將全係魔法都轉成了黑魔法，這才不為人所知罷了。”
“路，路西法？你說的是，魔王陛下路西法？？”墨嵐隻覺自己越發口幹舌燥。魔王陛下，那可是他們這些源於黑暗的種族心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怎麽到了滄歌嘴裏，都這麽平易近人的麽？
滄歌繼續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墨嵐不再接話，事實上，在滄歌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自信感染下，他很難不去相信滄歌的話。隻不過就是血脈中那種對神明的不屑，讓他不肯服軟罷了。
滄歌也不介意，看著墨嵐沒出息的樣子，忽然間笑道：“罷了，看你這個可憐勁兒。既然你想學魔法，我就帶你去當今九界魔法第一人那裏問問。”
九界，魔法，第一人？？
墨嵐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質疑滄歌的表述了，這家夥，是真的狂到無法無天了吧……
“去哪？”
墨嵐的聲音悶悶，滄歌卻是拉起他的手，全然看不出剛剛還要致他於死地的樣子：“去個宴會，不過，總得帶你換身衣服。”
此時的墨嵐身上仍然是那身已經破破爛爛的灰色鬥篷，自然不可能穿成這樣去什麽宴會。
但是，直到被滄歌帶到某一個會所裏一條龍裝扮完畢，墨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才終於有些難以置信道：“你不會要我穿成這樣去什麽宴會吧？”
此時此刻的墨嵐，淩亂的發絲被精致的修剪完畢，發蠟固定著梳向腦後。原本就精致無雙的麵孔被小心翼翼的修飾，沒有過多的濃墨重彩，隻是將原本的棱角更加的凸顯。
隻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墨嵐此時穿著一身深紅色的盛裝，外套就不說了，從襯衫到領帶都是紅色他也忍了，可是這鞋子是怎麽回事！！誰會穿一雙紅色靴子去參加宴會麽！
“滄歌，你確定要我穿成這樣？”墨嵐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是什麽審美？
滄歌則是好心的解釋：“帶你去九界宴會，你是血族，自然要穿血族的紅色。”
墨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覺得有點道理。隻不過，滄歌卻並沒有告訴墨嵐，在這九界宴會之中，隻有每一族的至高一人，才有資格穿起這一族純色的衣裳。
“可是，這樣是不是太高調了一些？”墨嵐可不止滄歌做的什麽打算，實在是有些忐忑。一直以來，他都已經習慣了在任何場合做一個小透明。如今穿成這樣，他還能透明下去麽？
滄歌則是站在他身前，一本正經的親自替他整理領口：“高調怎麽了？做人就是要高調，沒有能力保護高調的自己，那就是廢物。”
墨嵐的心一沉。不錯啊，他就是廢物，可是……
哪知道，滄歌的話可還沒說完：“有我在，你麵前的所有人，都是廢物。”
說完話的滄歌就已經轉身去整理其他的東西，但是墨嵐卻是怔怔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吐槽這個男人的莫名自信了。不讓自己做廢物還不行，還要說其他所有人都是廢物……
這可真是……
帥的不行呢。
無聲的勾起嘴角，墨嵐跟上滄歌的步伐。罷了罷了，身為黑金貴胄，從小被萬人膜拜，難道墨嵐就沒有自己的傲氣麽？
便讓他賭上一次，瘋上一回，又如何？
九界宴會的會場自然不會在人界，能力不足的墨嵐還是第一次穿梭在各界之間，忍不住生出一股小孩子般的新奇。
墨嵐一路上看來看去。滄歌就在眼角的餘光裏看著墨嵐少見的樣子，心頭一寸一寸的柔軟下去。
無論如何，墨嵐，他會保住。
零界，九界辦事處門前。
世界分為九界，零界卻作為九界的交織點，不屬於任何一界。從這裏可以前往任何一界，但卻不會受到任何一界的管製。
因此，九界宴會，自然隻能在零界之中。
走進宴會大廳，裏麵人來人往，各族都以人形存在。這地方並不算大，可是卻給墨嵐一種異常壓抑的感覺。
無他，這裏的每一個存在，都讓墨嵐覺得危險。
墨嵐的感知無與倫比，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偽裝境界。除了滄歌之外，墨嵐一直都能夠對自己麵前的任何一人的大概能力做出評判，而這個宴會中的每一個人，放在血界裏，恐怕都是上位貴族族長一類的水平。
一路無話，滄歌帶著墨嵐一直走到餐點區旁，竟然沒有一個人上來交談。前方的三五人竟然在那裏探討仙界和妖界下個季度的貨物稅點，一板一眼，說的和真事兒一樣。
“滄歌，這些人不會都是你請來的演員吧？”墨嵐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不僅前麵，後麵還有討論魔界新政的，右側還有討論精靈界新秀的，眼前的一切，怎麽也不像是真的。
滄歌則是隨意的拿起一塊糕點，麵帶幸福的塞進嘴裏：“你覺得，請得起這些演員的人，要是什麽層次。”
似乎是沒想到如此愛裝逼的滄歌竟然喜歡吃甜食，墨嵐隻覺他在自己心裏的神秘感又降低了許多，於是忍不住嘲諷道：“切，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根本都沒有搭理你的。”
墨嵐承認，他就是有些酸了。不搭理他又如何啊！這種層次的地方，能進來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好麽？
但是，滄歌是能被挑釁還無動於衷的人麽？
“沒人搭理，是因為你看到的這些人都不配跟我說話。”輕輕勾起嘴角，滄歌咽下嘴裏的糕點，隨意的拿起一個酒杯，衝著前方那三五個人就走去。
墨嵐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這家夥，該不會被自己刺激了，就跑去找茬吧？
這要是打起來，他該怎麽辦？要不要假裝不認識滄歌的？
墨嵐心裏還在天人打架，結果，滄歌橫衝直撞到那幾人麵前後，明明正在談論兩界要事的幾人，竟然左右兩側分別向後退了一步，麵衝著滄歌，低下頭。
墨嵐震驚了。
這這這，什麽情況？那幾個看起來就像管事的家夥，連直視滄歌的資格都沒有的麽？？？
“你是血界的新界主麽？”
沒等墨嵐從震驚中回過神，忽然間一個一身墨綠盛裝的邪氣青年來到墨嵐身邊，也持著一個高腳杯，拉家常一般問道。
墨嵐有些懵，這還是他看見的第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純色服飾的人，卻完全不知道他是誰，隻好如實道：“我不是。”
邪氣青年也不介意，反而眼眸一亮：“你還沒有繼位？隱藏高手？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墨嵐簡直一臉懵逼。啥？啥啥啥？第一次見麵就要打一架，這麽豪橫的麽？
可是，這家夥，恐怕比他父親也弱不來幾分吧！
“怎麽，皮癢了？”滄歌的聲音適時響起，總算把墨嵐從手足無措中拯救出來：“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
邪氣青年好脾氣的笑著，全然不似剛剛的興奮：“滄歌，原來是你的人呀。我說沒見過。介紹一下？”
滄歌指著這個綠衣服的家夥給墨嵐介紹著：“妖界界主，狼皇青黎，不折不扣的好戰分子，離他遠點。”等轉向青黎的方向，卻隻是簡單的說：“墨嵐。”
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青黎卻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也不再調侃墨嵐，反而對著滄歌說道：“你最近傷勢越來越重了啊！這還能扛住麽？”
滄歌麵色不善，似乎並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打你還是綽綽有餘。”話說著，忽然間看到前方一個人，徑直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