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
美女的背影更是勾人,讓人浮想聯翩。
老王直勾勾的盯著,直到身後響起一陣口哨聲。
隻見後麵庫裏南駕駛座上,一個年輕男人正調侃似的盯著他。
“老東西,看什麽呢?”
他留著貼皮板寸,臉上是調侃,眼神內卻平靜黑暗,深不見底。
老王尷尬的笑了笑,一溜小跑回了自己店內。
十點多鍾,林寒的車子,穩穩的停在庫裏南後麵。
莊瑤跳下車,看了看庫裏南,滿意的邀功:
“表哥辦事就是地道!”
林寒有些莫名其妙:“誰的車?嚴適的?”
“對啊,你今天不是去給姨媽看病嗎?我就讓表哥派了兩輛車來接你!”
莊瑤和後麵車裏的年輕男子打了聲招呼,然後問林寒:“怎麽樣,滿意吧?”
林寒搖了搖頭,一邊上台階:
“去看病用得著這麽大的陣勢嗎?我開車自己去就行了!”
莊瑤不同意,緊走幾步跟上林寒:
“我發現你這個人,就是喜歡低調!”
“不過,現在低調沒有用了!你得高調!”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雙木林。
那個戴眼鏡的美女,立刻站起身,熟練又專業的詢問林寒接下來的時間安排。
林寒無奈的看了莊瑤一眼。
什麽高調啊。
其實就是繁瑣。
本來林寒計劃上午來雙木林看看,給皇甫雪安排一下,然後馬上去嚴家。
可美女和庫裏南已經等了三四個小時,再讓他們等,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那……你先去車上等我們吧,我和張老交待幾句。”
美女順從的點了點頭,出了雙木林。
她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在店門口角落裏,點了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林寒到後間拿了華佗金針和那兩個玉牌,然後和莊瑤一起,出了門店。
不料,剛出門,就看到隔壁老王,正纏著美女說話。
而美女,一臉不悅的打斷他,快速開門,上了庫裏南。
老王吃了癟,又是當著同行冤家林寒的的麵,自然有些下不了台。
想著罵兩句好給自己找個麵子:
“牛什麽啊?年紀輕輕開庫裏南,誰知道幹嗎的?”
咚!
老王話音剛落,後麵庫裏南裏的那個年輕男人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一米八的身高,緊繃的黑色T恤下,肌肉清晰可見。
健壯的肱二頭肌讓他的手臂微微撐開,走起路來,帶著一股子蠻橫的勁兒。
老王一看,傻了眼,接下來的話,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剛才說什麽?”年輕男人走到老王身前,問。
老王後退半步,舉著手,訕笑服軟:
“沒說……沒說什麽兄弟……我和林寒是鄰居,朋友……開玩笑,開玩笑……是吧林寒!”
說著,老王轉向林寒求救。
林寒瞥了他一眼,對年輕男人說:
“算了,還有正事。”
車上的美女也探出身來,叫年輕男人:
“小烈,算了,咱們走吧!”
被叫小烈的年輕男人,這才盯著老王,咧開嘴角笑了笑,然後轉身招呼林寒和莊瑤上了前車。
自己則上了後車。
車子玻璃上升,轟鳴啟動,老王這才鬆了口氣。
盯著那兩輛疾馳而去的庫裏南,再看看停在雙木林前麵的白色保時捷。
老王心情複雜的撇了撇嘴。
四十分鍾後,林寒和莊瑤見到了一臉憔悴的嚴適和嚴青山。
上次來的時候,嚴青山不在。
如今知道自己的妻子身患絕症,他推掉應酬,趕了回來。
和半年前相比,嚴青山老了不止五歲。
他再三感謝完林寒後,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想我嚴青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雖然算不得大善人,但從來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為什麽,我孫兒和妻子,都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嚴青山也是難受,麵對著林寒和自己外甥女,卸下了往常威嚴的偽裝。
嚴適安慰父親,既然林寒說了會盡力,那母親的病,一定能好轉。
林寒上次診斷,嚴母雖然患胃癌,存活期應該超不過三個月。
如果林寒用華佗金針治療,再結合玄通鍛體決,嚴母的存活期應該能延長到五年。
嚴青山收拾收拾心情,起身說道:“好!愛人的病就交給林寒你了!咱們先上去看看她吧!”
一行人,林寒和嚴青山在前,嚴適和莊瑤在後,
往二樓走去。
過程中,嚴青山告訴林寒,為了保障嚴母平時狀況,他們讓家庭醫生也住了進來。
家庭醫生是他們從漂亮國專科醫院,高價請過來的大夫。
已經服務嚴家十幾年。
“林寒我知道你醫術精湛,用的又是中醫,所以……”
嚴青山沒有明說。
不過林寒明白他的意思。
上次給佳德拍賣行王董看病,林寒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中西醫雖然都是治病救人,但理念天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
而兩個醫生服務一個病人,最大的,還是利益衝突。
“嚴老,我明白的,隻要為了老太太好,我無所謂。”
他的話,讓嚴青山父子,莊瑤三人,腳步不由得慢了一下。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林寒服軟。
以往,不管是對著舒家,戴軍,甚至是高會長,林寒從來沒說過一句軟話。
至於那些同行,不是林寒服軟,而是別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用不著他服軟。
可今天,林寒為了老太太,願意做出讓步。
嚴適深深的看了林寒一眼。
男人間的情誼自不必說。
嚴青山拍了拍林寒的肩膀:“謝謝你林寒,我們家虧欠你的太多了。”
“嚴老,再說就見外了。”
“是,再說就見外了,你和嚴適結拜的事,我知道,四平市,想和嚴適結拜的人,數不勝數。”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這些人無非就是衝著我嚴家的地位。”
“可你林寒不一樣,我們實在高攀你啊!”
嚴青山說著,又有些動容,臉上帶了些悲戚的神色。
莊瑤急忙上去,安慰姨夫。
嚴青山喉頭艱難滑動,穩了穩情緒,這才推開妻子的房門。
這是林寒第二次見嚴母。
間隔不過一個星期。
可僅僅七天的時間,嚴母就從一個華貴美婦人,變成了病容滿麵,幾乎可以用幹瘦來形容的老人。
原本濃黑的頭發,如今白了一大半。
臉上的皮膚雖然能看出底子不錯,但也幹枯了許多。
尤其是她的精神狀態,
已經和上次不能同日而語。
嚴青山和嚴適都不敢去看她,
莊瑤也暗地裏抹眼淚。
嚴母強擠出笑臉,嗔怪的說道:
“林寒是客人,你們一個個哭天抹淚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