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副畫不值錢

林寒一臉懵逼,

指了指沈念依和皇甫雪:“你們這是……”

誰知,兩個美人同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然後溫溫柔柔,開開心心的挽著莊瑤,進了雙木林。

林寒一腳踏在台階上,疑惑的問張老:

“張叔,這是什麽情況?我以為要世界大戰,怎麽鬧了半天,她們隻對我一個人開炮呢?”

張老笑著搖頭:

“這我就不懂了,你個大海王都不懂,我個老光棍能懂嗎?”

嗯?

林寒難以置信的看著張老,失笑道:

“張叔,您這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的新詞?還知道海王呢?”

林寒嘖嘖搖頭:“而且,我認識的張叔可是溫文爾雅,大師風範啊,說話這麽不講究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張叔目不斜視,昂首進了雙木林。

哈?

林寒看了看店裏聊的熱火朝天的四個人,搖了搖頭。

沈念依本來想讓莊瑤住在沈家。

她們家院子大,房間多,家裏隻有沈老爺子和她兩個人。

保姆管家卻一大堆。

莊瑤去了那裏一定能習慣。

皇甫雪提議讓莊瑤住聞景的那套別墅裏。

聞景走後,皇甫雪搬了回去,正好一個人,沒人做伴。

莊瑤沒表態,隻說自己還是先去嚴家,看看姨夫和表哥,之後再商量住在哪裏。

眾人也不再堅持。

下午送走客人,沈念依和皇甫雪各自回家,留下莊瑤和林寒。

莊瑤讓林寒陪著自己,去嚴青山家。

林寒同意了。

想著前兩天賣方形花盆也是嚴適幫的忙,林寒從店裏拿了一副石濤的【溪橋野色】,準備送給嚴適。

莊瑤不是很懂古玩,看林寒包的認真,隨口問道:

“這畫很值錢嗎?這麽小心翼翼?”

林寒用防潮紙小心的把畫包好,放到專用袋子裏,這才說道:

“不怎麽值錢,就是個小禮物。”

莊瑤哦了聲:“就說嘛,嚴適他什麽都有,見到我比你送什麽禮物都開心!”

兩人驅車,到了嚴家別墅外。

莊瑤下了車,仰著脖子看了一圈:“上次來還是四五年前,這裏變化好大……這一棟,這一棟,還有前麵那三棟,都是我阿姨的!”

豁!

放眼看去,聯排別墅四周圍牆森嚴,庭院外亮著燈光,

連續五六棟都是一樣的外牆顏色,一樣的裝修風格。

果然比舒家,沈家更氣派一些。

莊瑤也不提前打電話,而是跑到當中一棟別墅外,摁了門鈴。

很快,裏麵傳來一個老婦人的問話:“請問是哪位?”

莊瑤一聽她的聲音,喜上眉梢:

“張嬸,開門,是我!”

對方有些遲疑:“你是……”

“我啊,瑤瑤!”

“啊呀!是瑤瑤小姐!夫人……”

莊瑤急忙製止:“張嬸張嬸,別和我姨媽說,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好好好……”

哢噠。

房門開啟,兩扇巨大的鐵門緩緩打開,庭院內的全貌,展露在林寒眼前。

鵝卵石地麵,綠草青青,右側池塘內,火紅的金魚在燈帶的照映下,悠閑遊動。

順著蜿蜒的鵝卵石地麵,就能看到偌大的落地窗。

張嬸熱情的拉著莊瑤的手,讓她進去。

還一邊解釋:“這兩天夫人有點不適,知道大小姐你過來,病肯定能好!”

“姨媽什麽病啊,要緊嗎?”

張嬸搖搖頭:“不嚴重,可能是中暑了,吃東西老吐。”

說話間,三人進了客廳。

嚴適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旁邊十幾歲的小孩,看起來已經完全康複,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

莊瑤支開張嬸,躡手躡腳的朝沙發走了過去。

嚴適聽到腳步,以為是張嬸,繼續盯著報紙問:

“張嬸,剛才不是有人敲門嗎,是誰啊?”

莊瑤捏著嗓子:“我啊!”

嚴適疑惑的抬起頭,

發現竟然是自己那遠在上京的表妹。

不由得扔下報紙,笑著起身走上來:

“瑤瑤?你怎麽來了?你們一起的?”

旁邊的小孩看到莊瑤,也雀躍的跑了上來,姑姑姑姑的叫個不停。

寒暄一陣,嚴適讓孩子回樓上,

自己則和莊瑤,林寒一起,坐到沙發上聊了起來。

得知林寒在上京賣四方花盆,被高會長擺了一道,

莊瑤趕過去,才算擺平後,嚴適擺了擺手,一點都不居功:

“那個高會長,我早就聽說他不地道,正好,莊瑤過去,收拾收拾他!”

林寒適時的把自己帶的石濤那副畫拿出來,遞給嚴適:

“大哥,雖然我們結拜了,但心意得送到……這副畫我前兩天收的,送給你。”

嚴適也沒推辭,點點頭展開了畫。

“這……是石濤【溪橋野色】?”

林寒點點頭:“上次我聽說大哥你喜歡清代的畫,正好有一幅。”

嚴適兩手上下拿著畫,左看看右看看,愛不釋手:

“也隻有老弟你了,一出手就是三五千萬,你這樣讓做哥哥的我,很慚愧啊!以後拿什麽還你。”

林寒還沒回話,一旁喝飲料的莊瑤先繃不住了,咕咚吞了一口飲料,瞪大眼睛問道:

“表哥你說這畫多少錢?”

嚴適想了想:“可能我說低了,石濤是清代四僧之一,他和八大山人都有明朝風格,這副畫,保守在五千萬啊。”

“五千萬!”莊瑤看了林寒一眼:“那你跟我說這幅畫不值錢?”

林寒眼含笑意看著她:“寶劍贈英雄,這幅畫要是放我店裏,那就是個商品,可要是放嚴哥這裏,那就是無價之寶。”

莊瑤意會了半天,點點頭道:“還是你有兩把刷子,幾句話就把我表哥哄的心花怒放。”

“什麽哄我?”嚴適寵愛的看了莊瑤一眼,隔空點了點她:“我這個表妹啊,從小家裏慣壞了,別看現在是什麽領導,還跟個小姑娘一樣!”

林寒隻笑不說話。

嚴適收起畫作,吩咐助理上來收好,然後找名家裱起來。

莊瑤記掛姨媽的病情,恰好,嚴適也覺得母親的病,連續好幾天不見好,

林寒來了,正好上去看一看。

三人就一起去了二樓,嚴適母親的房間。

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開闊的大廳,

設有沙發茶幾一類,右側才是床和衣櫃。

嚴適母親,一個五十多歲的華貴美婦,

正半躺在**翻書。

見莊瑤幾人進來,婦人也是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