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陽雕陰刻
蘇蘇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右邊房間:
“就……白大夫拿著一塊啊。”
右邊房間是白大夫休息的地方。
林寒剛剛看他走了進去。
莫非……
自己手裏的這塊陽雕玉牌,感應到了陰刻玉牌?
也太邪門了吧!
思索間,張老拽了拽他:
“林寒,咱們進去看看吧。”
張老朝林寒揚了揚下巴,眼裏的內容,卻比說出口的,要豐富許多。
是啊。
他們在酒店就做過推測,林寒手裏的這塊陽雕玉牌,應該有一塊陰刻玉牌和它契合。
隻有兩塊玉牌一起,林寒見人識病的神技才可能激活。
隻是,他們剛才和白大夫的相處,並不是很愉快,
不知道白大夫會不會割愛。
但不管如何,都應該試一試。
林寒摁了聲,上前咚咚咚敲了敲白大夫的房門。
蘇蘇雖然不太明白他們的用意,不過卻隻是乖乖的站在身後,沒說什麽。
等待開門的時候,電梯口忽然走出一個女人。
林寒他們是背光而站,對麵這個女人正好迎著太陽光。
她雪白的皮膚與周圍幽暗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加上灑在身上的陽光,整個人仿佛從雲層中走下來的仙子一般,
“莊瑤?她怎麽來了?”林寒問蘇蘇。
蘇蘇不好意思的聳了聳肩膀:
“莊瑤一直跟我打聽你的消息,你別多心啊……她隻是想跟你道個別。”
說話間,白大夫打開了房門,
見是林寒,立刻板起臉問:
“幹什麽?”
此時,莊瑤也走了過來。
林寒沒時間應付她,隻對白大夫說了句:
“我有事情想讓你幫忙,能讓我們進去嗎?”
白大夫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極度的不情願,
不過,可能是林寒身後的蘇蘇和莊瑤,讓他有些忌憚,
想了想之後,一把拉開門,然後轉身走到寫字台旁,繼續整理他的行李。
房間很寬敞,
左側是會客區,寫字台工作區,右側是臥室,中間還有玻璃隔斷。
他正把寫字台上的筆記本電腦,還有手冊一類的東西,往行李箱中裝。
“有什麽事直說!”
他背對著林寒眾人,沒好氣的說道。
蘇蘇示意眾人落座,自己則斜靠在莊瑤一側的沙發扶手上。
林寒斟酌幾秒後,說道:
“雖然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但我剛才沒有做錯任何事,我是不會道歉的。”
他開門見山,且極其坦率的態度,讓白大夫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白大夫轉過身,靠在寫字台上,臉色比剛才緩和了很多。
“那你說吧,幫不幫隻能看我的能力了!”
林寒笑了笑:“你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他思索幾秒:
“你也知道,我是個古董販子,白大夫有想出手的古玩嗎?”
白大夫先是一愣,接著怨恨的盯著蘇蘇看了一眼。
轉而麵向林寒,冷聲說道:
“你說的幫忙,就是這件事?”
林寒點了點頭。
白大夫哼笑一聲:
“不好意思,我沒有!即便有,我也不會賣給你!”
“這個忙我可以不幫吧!”
他指了指門口: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林寒早料到他會是這個態度,但那塊陰刻玉牌,著實太吸引人。
“白大夫,那我可以看看嗎?”
白大夫咬了咬牙,胸腔一起一伏,顯然是氣的不輕。
“你已經讓王董開除我了!還要來打我東西的主意?”
他轉頭抱怨蘇蘇:“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我憑什麽讓你們看?趕緊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說到最後,他氣急敗壞,臉漲的通紅。
蘇蘇百口莫辯,抿了抿嘴沒說話。
莊瑤雖然還是往常矜持傲慢的樣子,不過看起來也有些尷尬。
林寒無奈,站起身說道:
“既然你這麽反感,那就算了。”
“我們走吧。”
眾人站起身,抬腳往門口走去。
忽然,站在寫字台旁的白大夫誒呦一聲,
仿佛被燙著了一樣,慌慌張張的把手伸進褲兜,
掏出一塊黑色麻將大小的東西,
一下子扔到了地毯上。
可能是手也被燙了一下,
他左手抓著右手,不住的放在嘴邊吹氣。
然後還疑惑的看著地上的那塊東西。
林寒幾人也圍了過去。
躺在地上的,竟是和林寒手上那塊,非常相近的黑色玉牌。
也是麻將塊大小,半厘米厚薄,接近長方形,不過四周邊緣並不齊整,而是蜿蜒隨意,帶著些寫意風格。
玉牌上麵,是凹刻著的張道陵,
整個人的畫像也如林寒這塊,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與林寒玉牌不同的是,地上這塊陰刻玉牌,內裏閃著的,是藍色光芒。
“白大夫,這塊玉牌……”
林寒的話音未落,白大夫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
撲上去一把抓住玉牌:“跟你們沒關係!滾!都給我……”
“啊!”
他忽然又把玉牌扔了出去,
這次,右手的燒傷似乎更為嚴重,
肉眼可見的,手心中央起了幾個銅錢大小的透明水泡,
他疼的齜牙咧嘴,不過還是不甘心,
上前還想拿起玉牌。
因為玉牌在蘇蘇腳邊,
蘇蘇順手,彎下腰想撿起來給他。
可誰知道,蘇蘇的手,也被燙了一下。
這下,白大夫也不敢輕易上去拿玉牌了。
他怒目注視著林寒:“是不是你搞的鬼?”
“弄的什麽歪門邪道?”
林寒無奈的搖了搖頭,
走上前,要撿那塊玉牌,遞給他。
莊瑤和張老都急忙出聲製止:
“別撿!”
可出乎意料的是,林寒碰到那塊玉牌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莊瑤和蘇蘇更是上來,翻看他的手掌。
奇怪,蘇蘇隻是碰了一下,
指尖就起了一個小水泡,
而玉牌在林寒手裏,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呢?”
林寒也想不通。
不過還是將玉牌遞到白大夫麵前。
明明林寒已經伸出手,白大夫卻不敢接。
畢竟,右手那麽大的水泡,哪裏還敢再讓燙一下。
他指著茶幾,示意林寒放上麵。
林寒將玉牌放上去。
然後從衣服內兜裏,掏出自己的那塊陽雕玉牌。
“其實,我也有一塊,想湊一對,所以才問問你,賣不賣。”
兩塊漆黑的玉牌,靜靜擺在茶幾上。
隻見林寒陽雕的那塊,中心泛著金黃的光芒。
而白大夫陰刻的那塊,則閃著幽藍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