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了件工藝品
林寒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示意沈念依，東西對，能收！
按照這幾天沈念依對林寒能力的見識．
她應該絕對相信的，甚至是毫無理由的相信。
可這一次，她有些猶豫。
“大哥，您別介意，我們打開門做生意，求的就是您這種，手上有真東西的……”
來人見沈念依言語輕柔，長的又是美不勝收。
那臉蛋比村裏的翠花還好看。
自然臉色好了下來。
“俺們農民出來賣貨，最怕的就是被你們城裏人指指點點！”
“對對對！”沈念依順著他的話附和道。
“是我眼拙，不過大哥，我有事想請教。”
“恁說！”
“據我所知，三彩七星盤存世的真品隻有一件，在上世紀初，就流落海外。
最近這幾年，根本沒有收回的報道，您這……”
來人看著沈念依，起初還洗耳恭聽，可到後來他直接變了臉。
三下五除二收起包裹，夾在胳膊下，一言不發，就往外走。
人們隻能賺自己認知內的錢。
林寒歎了口氣，趕緊上前攔住。
“大哥，這麽大的買賣您得沉的住氣才行！我們自然有必要了解清楚的。”
“況且！這條街上，除了我們家可就沒人敢收了！”
林寒說的斬釘截鐵，看起臉色未變就知道蒙對了。
果然，這兄弟絕對在其他人那碰釘了。
既然摸清楚了虛實，那就好拿捏了。
“無論你接下來走幾家店，我可以保證他們會把你當騙子趕出來！”
林寒止住腳步，補了一句說道。
男子止住腳步，牙一咬，又轉頭回來。
夾緊包裹，重新坐到檀木圓桌旁。
“俺看你這個小兄弟是識貨的！你們先商量商量吧！俺等著結果！”
林寒向躊躇不定的沈念依打了個眼神，後者會意轉身跟著離開。
兩人轉到後間。
林寒雙眼放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念依，東西絕對沒問題，唐三彩七星盤，現世僅存，唯二件，價值近億！”
沈念依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按照林寒主意辦事，而是顧慮重重。
“林寒，我知道你的眼力，可是，你知道前段時間的新聞嗎？”
“新聞？什麽新聞？”
沈念依娓娓道來。
不久前，某地破獲一起重大文物盜竊案。
繳獲的都是陶俑和瓷器這一類東西。
東西經過省專家和博物館鑒定，
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品無疑！
上麵大受震動。
像這種價值的文物，別說十幾件，就是一件，都夠嫌疑人坐一輩子牢！
上麵下令徹查，並將持有文物的幾個農民，判了重刑。
沒想到，農民大呼冤枉，甚至不惜撞牆割腕，以示清白。
農民說，這些文物是他們仿製的，根本不是古董，
這些都是工藝製品！
上麵的人自然不信，文物是經過專家鑒定的，不可能出錯。
可這幾個農民反應劇烈，說破大天也不肯認罪。
調查員沒辦法，就按照農民所說的造假地址，找了過去。
“你猜怎麽著？”沈念依問。
“如何？”
沈念依幽幽說道：“調查員去了，發現那裏果然是個造假點，裏麵還有不少的唐三彩，陶俑，和真文物不差分毫！”
嘶……這……
有這種事？
“念依你的意思，這個七星盤是偽造的？”
沈念依點頭：“對，就這個檔口，那麽珍貴的東西怎麽可能憑空冒出來？”
“要知道，他們造假技術非常高明，專家都打了眼，看不出來。”
沈念依搖搖頭：“所以，我覺得這個人拿著的，八成是工藝品，我們還是別要了。”
林寒聽完，尋思幾秒後，卻是篤定的搖搖頭，自信的說道。
“專家會錯，但我不會錯！造假技術再高明，我也能識破。”
林寒語氣堅定，自信異常。
他不可能將自己能力說出，看沈念依疑慮未消。
忽然扳過沈念依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念依，你相信我嗎？”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沈念依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灼熱的鼻息。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體恤，V領，領口很低。
被林寒一刺激，白皙的皮膚肉眼可見的染上一層紅暈，就像是熟透的蘋果。
嘿！這丫頭竟然是敏感體質。
林寒此時上帝視角。
風光獨好！
“我……相信你！”沈念依秀紅著臉，聲若蚊蠅。
“那就好辦了！”林寒鬆開她，不再繼續刺激她。
“你聽我的就行了，有什麽損失，我一力承擔！”
原本緊張萬分的沈念依，對上林寒的眼神，小心髒立刻被溫柔撫慰。
渾身的緊張和不安，隨即散去。
“什麽都聽你的！”
沈念依嬌聲嬌氣道。
林寒愣了下，都聽我的？
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中年男子看到他們出來，不滿的哼了一聲，將身子扭向一邊。
林寒讓周婷給大哥拿了點零食點心，自己則拉了椅子坐到他對麵。
“大哥，這樣吧，你說說這七星盤，準備賣多少吧？”
男子抬眼掃他，眼神中帶著狡黠，悶聲說道。
“怎麽？知道我這是真東西了！”
“真不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想收！”
林寒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卻是表明了收的想法。
“嗯！”
大哥猶豫幾秒，看向林寒的眼睛內，閃過短暫的不安和狡黠。
轉瞬即逝的內心戲沒有逃過林寒的眼睛。
林寒立刻判定，這人根本不知道手上的東西是真貨！
確實是這樣！
有很多出貨的賣主，手上沒真東西，但演技卻很好。
這大哥就屬於那種不清楚是否是真貨，心裏沒底的那種。
“八十萬，一分錢不能少！”
後者思忖下張口報價，說完加緊包裹，低下頭不再說話。
八十萬！
嗬嗬！
又驗證了林寒的猜測。
真正的唐三彩，賣主絕對不可能開低於千萬的價格。
林寒思忖幾秒，麵露難色說道。
“大哥，價格太高了，要不你去其他家轉一轉試試吧，有滿意的價格，您就出手……
我挺看好您的東西，但手頭不寬裕，隻能抱歉了！”
林寒說完起身準備送客。
“什麽？”
中年男子沒料到林寒會這麽說。
有意抱著包裹走，可又怕再回來被壓價。
“你們把我拉住，卻不肯給個實心價，這不是欺負人嗎？”
男子梗著脖子，臉紅的像豬肝。
“再說，你剛才不也說，出了這個門，就沒人敢要俺東西了嗎？”
林寒立刻接話：
“那你說個底價吧！我看能不能接受。”
大哥吭吭哧哧半天，不肯吐口。
林寒反倒不急了，隻悠哉悠哉招呼他吃水果喝茶。
“算了算了！七十萬！”
大哥開口的一瞬，林寒鬆了口氣。
隻要他肯降價，買賣就成了一半。
見對方這麽沒底，林寒直接掏出了自己的屠龍寶刀。
一刀砍到了腳脖子。
雙方磨皮半天後。
最終，以十五萬價格成交。
俗話說，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別看大哥的要價和最終成交額天差地別。
其實算再正常不過。
說不定，他來之前，心裏底價要比十五萬還低。
眼看大哥喜滋滋出了門，沈念依和周婷都緊張的圍了上來。
“林寒，真的沒問題嗎？一件工藝品花十五萬？”
周婷對古董略知一二，根本也不相信店裏能收到真的唐三彩。
“就昨天，對麵收了件唐三彩，才500！”
林寒衝著周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嗯，這件可能收的有點高了！”
“對不起啊！店長。”
林寒衝著沈念依道歉，正好對上她嗔怪又不解的眼神。
似乎在問：
林寒你到底什麽意思？
林寒沒直接回答她，而是吩咐周婷去入賬。
“按照工藝品入嗎？”周婷問。
“對，不是工藝品，你還以為真的是唐三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