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爛泥扶不上牆
現在的王鐵牛早已經變了個模樣，渾身上下都是泥土，鞋都甩飛了，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簡直如同失了神。
何雨柱小聲地和趙四寶打了招呼，然後就快步出門，來到了王鐵牛身邊，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主任，主任？別哭啊，咱們頂天立地男子漢，能為這點事就哭嗎？有困難要上，沒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啊！”
王鐵牛連急帶氣，又受了不小的驚嚇，臉上流下兩行淚水，心裏麵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這次之所以能夠官複原職，完全是先把牛吹下來，在李副廠長麵前說好一定會弄回來物資。
隻要是把豬肉雞蛋買回來，李副廠長再抓何雨柱用飯盒往家帶吃的這個錯誤，這事就可以順理成章。
可現在問題大了，紅星公社這幫人猶如凶神惡煞，根本就不和你講道理。
尤其劉海中傳授的所謂秘訣完全就是扯淡！
自己真是死纏爛打，連跪地上抱大腿都用了，屁用沒有啊！
“劉海中，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騙我，回去後跟你沒完…”王鐵牛嘴裏麵嘮嘮叨叨，臉上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何雨柱在旁邊聽得明白，馬上接話道：“我說主任你怎麽這麽豁得出去，弄了半天是劉海中的主意啊？怎麽能信他呢！”
“誰不知道劉海中是個老官迷？你的後台是李副廠長，而我是被楊廠長提拔上來的，你說他在哪邊站隊？”
正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王鐵牛一聽立刻恍然大悟！
對呀！何雨柱是楊廠長提拔上來的，那可是廠裏的一把手，大權在握。
李副廠長隻是一個管後勤輔助片的副廠長，劉海中這個老官迷如果選擇站隊，肯定也向著楊廠長這邊啊！
“劉海中昨天晚上跟我說，你親口說過用的是死纏爛打這個辦法，從紅星公社買到的雞蛋豬肉，難道他是騙我？”王鐵牛問道。
“我的哥哥哎，你是不是傻啊！”何雨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靠死纏爛打到底成不成，今天你不是體會過了嗎？”
“我上次來是運氣好，正好趕上豬快不行了，死豬可不能賣，這個病又不是豬瘟，倒是能殺了吃。”
“紅星公社擔心受損失，和上麵交代不了，所以這才接受了收購款，其實這裏麵還有楊廠長的麵子，我就是個跑腿的。”
“要不是我幫人家解決了豬肉問題，那些雞蛋也不可能給的，劉海中這是故意整你的，怎麽誰的話都信啊？”
王鐵牛坐在那裏已然是沒有了言語，心裏麵把劉海中祖宗八代都罵碎了！
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老官迷為了討好楊廠長，居然給自己下套！
而且事實證明，劉海中這一套還真就得逞了！
何雨柱有楊廠長支持，李副廠長也不敢太過分。自己買不回去物資，這個食堂主任是絕當不上的。
但即便是自己當不上這個食堂主任，也得把何雨柱拉下馬！
就看何雨柱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裏麵就氣不打一處來，別的不說，就憑用飯盒往家拿飯菜這事就能做文章！
隻要把這事張揚出去，讓何雨柱也當不成食堂主任，也算是能出一口氣！
看著何雨柱一臉壞笑，王鐵牛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用在這幸災樂禍，告訴你，我當不了這主任，你也沒戲！”
“劉海中說了，你每天都用飯盒拿廠裏麵吃得給寡婦，這事敢說沒有？就是楊廠長也不能包庇！”
何雨柱心裏麵暗暗慨歎，這狼就是狼，是喂不熟的，隨時都憋著勁咬人一口！
王鐵牛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忘拉自己一起下水，看來是該給他點點心了！
何雨柱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慢悠悠地說道：“王鐵牛，你這些年從食堂偷了多少東西？真當楊廠長不知道嗎？”
就這一句話，把王鐵牛嚇的臉都變色了，在1961年如果偷拿廠裏物資被抓到，那可不得了！
“你也不用狡辯，食堂裏麵上上下下這麽多雙眼睛，你當大家夥瞎嗎？為啥把你擼了換我上？那是楊廠長不想激化矛盾！”
“楊廠長和李副廠長有矛盾，這你是知道的，你又是李副廠長的人，直接把你扭送執法機關，那就有點過了。”
“所以找個由頭把你調到工會，求的就是個安定團結，結果你非把事鬧大，你等楊廠長回來有好果子吃！”
王鐵牛聽了這話，簡直是嚇得肝膽俱裂！
何雨柱這番話入情入理，絕不像是騙人。
自己這些年偷了多少東西，那麽多雙眼睛看著，確實難以做到滴水不漏，這要是鬧起來，恐怕要進大牢的！
“那…那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該怎麽辦。”王鐵牛苦咧咧哀求道，明顯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何雨柱到了這時候卻一聲不吭，揣著手便往汽車的方向走去。
和鐵牛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在後麵一路小跑跟著，簡直就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看到係統金額已經再次破萬，何雨柱心情大好，這才轉身說道：“麵子都是人給的，這個主任該不該當，你自己心中有數。”
“都是聰明人，回去和李副廠長該怎麽說？還用我教嗎？”
說完，何雨柱上了駕駛室，發動了大卡車，拉著王鐵牛向軋鋼廠駛去。
在這一路上，王鐵牛的心裏麵可謂是猶如油烹，各種不甘，委屈，驚恐交織在一起，給係統創造了大量的金額。
不知不覺間，卡車已經停在了食堂門口，食堂職工聽見動靜都迎了出來，李副廠長也跟在最後。
可是等王鐵牛下了車，大家夥全都傻了，去的時候人模狗樣的，怎麽回來簡直成灶王爺了？
再看王鐵牛渾身上下都是泥土，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腫了。
這一來一去還不到兩個小時，怎麽人就變成這模樣了？
李副廠長一看這樣子，心裏麵便泄了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車廂中空****的，屁也沒買回來。
可恨這個王鐵牛在自己麵前吹破了牛皮，看起來是铩羽而歸，落得一個灰頭土臉，惹人恥笑！
“李廠長…我無能，這個食堂主任不敢做了。”
馬華帶頭哄笑了起來，在大家的哄堂大笑中，食堂門口洋溢著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