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如果你們輸了呢?

嶽中原,濱市當之無愧的老牌股神。

他在股市上的事跡,完全可以用傳奇來形容,甚至還有好幾個案例,都編入了金融大學的教科書之中。

雖然近幾年他已經很少出手了,轉而開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投資公司,但是嶽中原的名望,在整個濱市之中也是獨樹一幟的。

不少商業人士擠破腦袋都想要拜見嶽中原一次,求他指點股市之上的迷津。

而這幾年以來,嶽中原也很少失手,但凡是他看好的股票,基本上就沒有虧過。

甚至還有人稱頌嶽中原為東北區域的巴菲提,算無遺策的東方股神。

今天,嶽中原也受邀到了這次晚宴。

不過他表現的一直非常低調,也不屑於和李飛這個小輩計較些什麽。

畢竟他可是成名已久的大人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自降身價去和李飛爭奪那些虛名。

贏了,沒有什麽榮譽。

輸了,反而容易跌下神壇。

但是就在李飛名聲鵲起之時,範永祥卻找到了他,求他壓製住李飛的風頭,讓其在這個場合中出醜。

而作為師父的嶽中原,也不好駁了愛徒這個麵子,隻好欣然答應了下來。

對於嶽中原來說,李飛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年紀輕輕,對股市能有幾分的了解?

就算是有著中船重工的華麗戰績,那也肯定是誤打誤撞罷了。

“李飛,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井底之蛙而已,想要戴穩股神這個王冠,恐怕還差著火候呢。”

“我不管今天是誰帶你來參加這個場合的,但是我必須奉勸你一句話。以你的資曆根本不配出現在這裏。所以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要麽馬上離開,要麽跪在地上,向我徒弟範永祥拜師,這麽一來,你也算是入了我的門,勉強還可以讓你留下。”

一身名貴西裝的嶽中原冷冷的掃了李飛一眼,字裏行間都充滿著濃鬱的傲慢。

雖然頭發都已經花白,但是他的眼神卻擁有著超越了大部分年輕人的銳利。

不怒自威!

而李飛卻顯得雲淡風輕,雖然年輕,籍籍無名,但是卻絲毫不見他有任何自慚形穢。

“嶽前輩,我想你是有所誤會了。股神之名,我從來都不感興趣。也不屑於跟任何人去爭奪。”

“但是你所指給我的兩條路,我哪一條都不會走!畢竟在投資這一行,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沒有人配做我的師父,當然也包括你在內。”

“而且今天我也是收到了邀請函才來到這裏的,你也沒資格讓我半路離開!”

李飛這些話,說的極為硬朗。

什麽金融圈的大人物,什麽老牌股神。

在李飛的眼裏,他也不過就是塚中枯骨,秋後的螞蚱罷了。

因為在李飛的記憶之中,最多一個月之後,嶽中原的投資公司就會在一次巨大的投資失敗之後走向破產。

而且嶽中原還查出了非常嚴重的腎衰竭,在醫院裏折騰沒幾天,就被推進了火葬場。

這種人,李飛還有什麽理由怕他?

一時間,所有人都聞到了一種非常明顯的火藥味。

新舊兩大股神一上來就針鋒相對,氣氛瞬間就變得極為嚴肅。

“狂妄!”

“李飛,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別以為在股市裏麵賺了一點錢,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我師父叱吒股市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玩了。居然敢說濱市股神沒有資格當你的師父,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炒股技術很高超,已經到了無人能比的地步了?”

範永祥咬了咬牙,一雙極其陰鷙的眼神,死死地看向了李飛,那模樣就像是一條被激怒的土狗一樣。

李飛淡然一笑,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鋒芒畢露

“沒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從來沒說過我的炒股技術無人能比,但是比你們師徒二人,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此話落地,劍鋒直指嶽中原和範永祥的咽喉。

李飛這可是當著整個金融圈子的大人物,向成名已久的嶽中原下了挑戰書。

本來,李飛可沒有想要與任何過不去。

隻是嶽中原和範永祥實在是不開眼,非要在這個場合來招惹李飛。

如果李飛選擇了忍讓,豈不是成為了所有人的笑柄?那麽李飛還怎麽拉攏人脈了?

既然有人挑釁在先,那麽李飛必然亮劍!

重活一世,李飛可不是來給某些人摧眉折腰的。

這種事情,李飛上一世都已經做膩了。而這一世,他必須讓所有挑釁者都向他彎腰!

另一邊的方卓瞬間就意識到了氣氛不對,急忙湊到了李飛耳邊,語氣萬分急促的說道:“李先生,你難道忘記了我之前的忠告?咱們這一次是來結交人脈的,不是來得罪人的。”

謝雪凝更是扯了扯李飛的衣袖,秀眉緊蹙的說道:“李飛,咱們畢竟是剛融入這個圈子的新人,行事還是比較低調一些為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嶽中原那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整個場麵的氣氛嚴重到了極點。

“狂妄!”

“李飛,既然你對你的炒股技術如此自信,那可否跟我賭上一把?”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能夠參加這種場合的人,無一例外都是非常精明之輩。

他們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一場新老股神的交鋒,已經到了不可遏製的地步。

這回,有好戲看了。

李飛泰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會心的笑容,好似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好啊,你要怎麽賭?”

嶽中原掃了範永祥一眼,後者立即心領神會,用鼻孔看著李飛說道:“很簡單,現在距離納斯達克指數休市還有兩個小時。我師父和你各選一隻股票,在休市之前,誰選擇的股票收益高,那麽誰就算是勝者。”

李飛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接下這個賭局。

“可以,那麽賭注是什麽呢?”

範永祥立即勾起了一抹陰邪的笑容,狠辣之色溢於言表。

“如果你輸了,那就給今天所有的賓客擦鞋,而且永遠的離開濱市,不得再踏上這片土地!”

範永祥企圖一勞永逸的解決李飛這個威脅,所給出的賭注,可謂狠毒至極。

“沒問題!”

李飛輕笑了一下,目光灼灼地向了範永祥和嶽中原。

“那,如果你們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