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煉丹
天穹觀，藥房
“我乃火木雙靈根修士，在丹藥一途之上，可謂是所向披靡。”午以茹師姐得意笑說。
謝秦苦笑道：“我金靈根修士，有什麽優勢嗎？”
午以茹：“沒有優勢，也可以煉。就是過程很痛苦，很多丹藥需要火候的掌控，木靈的生息控製，你無法做到……”
謝秦忙說：“師姐我不需要煉那些貴重珍稀丹藥，我隻想學一些基礎的丹藥煉製。很多人需要的那種。”好賣錢的那種。
謝秦都想明白了，自己啥樣自己不清楚，別天真以為真能學會啥複雜煉製，就學一兩種丹藥，所謂一招鮮，吃遍天。
午以茹微微點頭，已是讚同，作為資深煉丹師的自己，也覺得師弟煉丹一途，不會有太大成就。
“煉丹，煉丹，首先是認藥。你必須知道，每一種藥材是什麽，它們的熱寒特性。在爐火之下，會發生什麽反應，加入其它藥材，又會發生什麽反應……”
才剛開始，謝秦已經覺得頭大了。我就煉一兩種丹藥，不需要記住這麽多吧。
七師姐午以茹可不允許謝秦這樣托大，很多東西，你可以不會，可以用不上。但是你必須知道。學習各式各樣的知識，並不是為了一定用上，更多的是擴寬眼界，增長見識。你隻有知道其一，才懂其二。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謝秦都沒有學到什麽煉丹技巧，就是在背藥材特性。學習基礎藥材特點。
為了細水長流的靈石，謝秦忍了，背就背。
兩個月過去後，謝秦把常見的藥材特點使用都記住了。任由七師姐怎麽考，謝秦都能回答上。
“師姐，別考了，我記住了。教我怎麽煉吧。不可能還要我記那些稀有的藥材吧？”
午以茹：“那些就先不用了，記住藥材之後，可以開始煉製。”
說著，七師姐一個隔空抓，一個丹爐飛至桌來。
一個響指，丹爐燃起火焰。
“我教你一個簡單的丹藥煉製，名叫回血丹。此丹有一級到九級，不同珍稀藥材能煉出不同的級別。可謂是丹師從始至終陪伴的丹藥。”
“如今煉製的是最簡單的一級回血丹，先放入難煉製黑莫木，進行燒煉，記住莫燒焦了。等燒出濃濃的木煙，在放入回岐、白芹中和。之後是這枚丹藥最核心材料，血見草。血見草入丹爐內，與它們融合，此時加大火力，讓它們快速融合。這個過程極其重要，決定成丹品級。最後放入清香草，降溫，收工結尾。”
一氣嗬成，十幾枚一級上品回血丹煉製出。
謝秦眼中奕奕，“師姐，這每枚能賣多少？”
午以茹想了想：“下品的二十低階一枚，中品三十一枚，上品有五十吧。這種便宜東西，記不太清了。”
謝秦又問：“剛才的藥材成本多少？”
午以茹：“五十低階吧。”
謝秦腦子開始轉動，五十成本的藥材，假如每爐出藥十枚，低階也有二百靈石，減去成本，還賺一百五十枚。煉製十爐就賺一千五百枚！
發了，發了！煉丹師這麽賺錢。
“師姐，我就學這個！其它的我都不想學，我就先學這個！”
午以茹笑了笑，“好，你煉吧，煉壞的藥材算我的，煉好的丹藥也是我的。”
謝秦再次謝師姐，夠意思了，沒讓我付藥材錢。
剛才的煉丹過程細節，謝秦已經牢牢記住，吃飯的家夥，能記不住嗎？
謝秦用著剛才的丹爐，以靈力點火，放入黑莫木，然後控製火焰大小，但是……
“這火怎麽這麽難控製啊……”
“為什麽燒製出來的煙一點不濃啊……”
“我中和的藥，怎麽顏色和師姐你不一樣啊……”
眼睛學會了，腦子記住了，手不會啊。
所謂萬事開頭難，然後中間難，最後還更難。
一天時間過去，謝秦煉了六爐藥材。全部失敗，一顆丹藥煉不出來。
“放棄吧，你有個錘子煉丹天賦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真這麽容易，誰都是煉丹師了。”謝秦自言自語，哀聲歎氣道。
……
說歸說，該煉還是煉，藥材又不是自己的，也不用錢。謝秦之後幾日，更加細心，總結錯誤，反正自己隻學一兩種丹藥煉製，就不信學不會了。
終於在第七天，情況有所轉變。
“師姐！我成了！我成了！”
午以茹聽到師弟歡喜的叫喊，閃到麵前，笑問：“怎麽終於成丹了？”
“成了一顆。師姐你看。”謝秦把丹藥遞給午以茹。
午以茹雙指拿住，凝視著那枚漆黑丹藥。
謝秦咳了咳，知道確實沒資格在師姐麵前賣弄，“師姐，雖然隻成了一顆，還是下品。但是這可我人生第一次煉成的丹藥。是我發家致富第一步。”
“不，這是顆上品。”午以茹深沉的說。
“額？”謝秦難以置信，“師姐，你看錯了吧，我這丹藥，和你之前紅色的不一樣，也沒有丹紋。”
午以茹：“丹紋有的，嵌在裏麵了。色澤雖然達不到，但確實是上品。”
然後收入袖中。
謝秦倒不意外，煉好的丹藥都是她的，用了人家這麽多藥材，才煉成這麽一顆，有啥抱怨的。
“好好煉，遲早一爐上品。”師姐鼓勵一番，不再打擾。
謝秦成功之後，也頗有信心。
把之前煉製丹藥的手法，學到的技巧紛紛用上。又再次成丹，這次成丹是一爐了。不再是一顆。一爐成丹五顆下品，丹藥成血紅色。
謝秦接續煉製，依舊是成丹下品，丹藥血紅。
謝秦不理解，方式都差不多啊，之前黑不溜秋的上品是怎麽得出來的？運氣好，歪打正著？
最奇怪的是，回血丹無論何品都是血紅，怎麽就煉出一黑色的上品。
想不明白，謝秦也不想再想，反正自己煉丹已經成功了。
屋內，午以茹師姐手中拿著黑色回血丹。
笑顏動人，凝視丹藥，頗為喜歡。
“陰差陽錯，是會煉出異樣丹藥。世上是有一種人，他們隻會某種技能分支的一樣，他們沒辦法掌握那技能，但是可以把那分支做得很好。說他會，他就是不會，說他不會，他就做得到。這就是證明。”
手指拿著丹藥，如是說道。
隻會一招劍術的人，把那劍術練到極致。除此之外，不會任何劍招，他是劍客嗎？
隻會煉製一種丹藥的人，煉出極品，除此之外，不懂其它丹術，他是丹師嗎？
不重要，因為他們一個目的是製勝，一個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