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問題男二人組

第一章問題男二人組

“啪！”的一聲響，籃球砸在地板上。楊光像是一隻離了鉉的箭，在球彈起的瞬間單手抓起籃球飛身灌藍。沒有人喝彩，沒有人高喊加油！楊光總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灌籃、上籃、高位的、低位的、散步藍等投藍上籃的技巧。

呼了一口氣，拾起，掉在地上的毛巾輕輕擦拭身上的汗水。在籃球架後麵的張昊卻是理都不理他依舊看著一本盜版的網絡小說，提起這本書可能很多人都讚歎不已。《校園籃球風雲》這本紅遍大江南北，橫掃網絡內外的體育競技類書現在是張昊的最愛。

“張昊，我們走吧。看來今天籃球隊的人是不會來了，我就是打得再好也沒有機會入隊了。”楊光略顯喪氣的喊著張昊道。今天，楊光是憋足了勁，想在學校的‘勇士體育館’內展示一下自己的球技，希望可以進入校籃球隊。不過，情報有誤，籃球隊根本就沒有出現。所以，在一個人練習了整整將近兩個小時以後，楊光泄氣了。

“再等我一下，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張昊一點麵子也不給，接著看書，動也不動。

“吱－”籃球館的大門被人打開，進來三個人。不用問，一看三個人身穿的球衣就知道是校籃球隊的隊員。一個身穿8號球衣的高大男孩，右臂夾著一個籃球。後麵的兩個人，個子都不高，看樣子是打控衛的。

隻是看了一眼，楊光就沒再理會他們，自己繼續練球。在楊光想來，隻要自己的球技讓校隊的隊員看到就一定會驚為天人。灌籃，雙手灌籃。這個現實中並不是所有業餘球員都可以的，類似於粗狂打法的招式。在很多打球人的心目中永遠是那麽的有殺傷力。

於是，在先投了兩個之後，楊光開始準備上演一個自認為十分精彩的雙手大灌籃。哪知道，他剛剛運了幾下球，就聽到那邊已經走過來的三個人中的一個喊道：“都出去，校隊開始訓練了，不需要參觀。”楊光沒有停下，隻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就沿著自己最為熟悉的軌跡殺向籃下。出手，籃球打板。躍起，球就在自己的頭部上方。很自然的伸出雙手，但是沒有抓到球。等人落地了，才看到剛剛進來的8號，單手抓著籃球，正看著他。

張昊突然聽不到楊光打球的聲音，又剛好一段精彩章節終了，所以就抬頭看了一眼。結果，他看到了校隊8號，一個身高在1米95上下高大男。8號雖然身材蠻高，但是，整個人就給人非常瘦弱的感覺。而且，這個8號還因為長身體時的自我調節不好，有著輕微的羅鍋。

“叫你們離開，你們沒聽到麽？我再重複一次：馬上給我出去。”8號囂張的說完，才把球丟給楊光。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練完。。。。。。”楊光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當8號那種囂張的氣焰顯露無疑的時候，楊光就開始了對抗。

“用我們再說一次麽?出去，我們籃球隊要訓練了。”8號這回更是肆無忌憚，囂張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一邊惡狠狠的說著話，一邊用右手的一根食指點著楊光的肩膀，一字一點而且很用力的那種說道。

楊光的身體被8號點的一下一晃，不過，楊光居然笑了，笑得臉都有點兒開始泛紅了。張昊將書一合，抱在胸前。右手輕輕一推那個黑色大邊的老式近視眼睛。也微笑著看著楊光，因為，他清楚，楊光要發作了。他不想欄下楊光。即便他知道楊光下手很重，但是，對待一個像8號這麽囂張的人也許是為他好。

事實上，楊光也的的確確是在怎麽想。8號那根手指已經送到自己的麵前了，以楊光的一貫作風要是不加以利用還真是對不起人家。就像誰是大英雄之東邪西毒中，洪七對歐陽鋒的那段對話一樣經典：不好意思啊！俺是情不自禁啊，你不知道，你剛剛站的位置有多帥！？俺就自然的踹了你一腳，好像似像您站得那麽帥的位置的人可遇不可求啊。楊光也是那麽想的，所以，就出手了。但是，8號的反應也不滿，看對手來抓自己的食指，馬上手指一曲，變指為拳。不過，這樣的小動作，並不影響楊光的發揮，他直接連8號的拳頭一起抓住了。一提，一個反扣腕，8號就因為承受不住疼痛跪在地上了。

另外兩個校隊球員，顯然是被楊光嚇了一跳。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對校隊球員動手。原因是多方麵的，一個籃球隊員普遍比一般的學生要高大。當一群高大的人成了一個小集體的時候，戰鬥力是驚人的可怕。在一個，在這所大學籃球隊拿到了幾乎是學校所有榮譽的大部分。而且在平時，學校對校隊的球員違紀違規方麵也是一再縱容。所以，當楊光一下子就把校隊核心球員8號李思南放倒的時候，明顯是心裏準備不足。

略一遲疑，兩個人還是選擇了放倒楊光這樣一個決定，於是，一起串了上來一個口中大吼著：“放手！”另一個卻是喊著：“翻天了你啊！？”

不過他們並不知道，對於楊光和張昊這兩個新來的大一學生。以前的總總特權的校隊根本連屁都不算一個。所以，在他們兩個衝上去的一刻，一直在看熱鬧的張昊也動了。隻是一個譚腿，隻是一招擺拳。張昊就把兩個人給放到在一邊哀號了，這些事，楊光和張昊在上中學的時候就經常做。雖然，談不上專業，但是配合的默契程度卻是讓很多社會上小混混都肝顫。

李思南（那個8號）已經整個人幾乎都趴在地上了。可以說，他已經完全喪失了防禦能力，處於任人宰割的狀態。不過，張昊過來捅了捅楊光。楊光就明白了，畢竟自己還是想加入校隊的，如果再把這個也打了，可能以後的麻煩會很大。於是，一鬆手就放開李思南。然後，兩個人就一個夾著書，一個夾著球離開了籃球館。

第二章從此我要孤獨的上路了朋友

張昊出身武林世家，從三歲起就開始習武。雖然現在不能說武藝精湛，但是，勉強也算是小有成就。一般來說，七八個人是奈何不了他的。這個身高1米95體重200斤，長相又十分帥氣的大男孩到任何地方都是女孩子們注意的焦點。而楊光不同，雖然是與張昊一起長大的。但是楊光從來就沒有練過一天武術，楊光所擁有的就隻是東北人特有的遺傳基因。高大粗獷，厚實的身板和矯健的身軀。

楊光是一個孤兒，父母以前是和張昊父母一起在省體育大院工作的。一次外出匯報演出途中發生了車禍，意外身亡。那個時侯楊光隻有6歲。張昊的父親張博遠和夫人袁立一商量，覺得反正家裏的張昊也是就自己一個人比較孤單就收留了楊光。沒有像其他養父母一樣改變楊光的姓氏名字，因為，她們覺得一切都不需要。

一晃時間過去了13年，楊光與張昊雙雙考上了大學。雖然，二人依舊頑皮，依舊喜歡惹是生非，但是張博遠夫婦卻也並不多加管束。他們認為，二人還是小孩子，隻要以後能明白道理，就算現在有些英雄主義也是可以理解的。

張昊今天滿腦子都是書中顏雨鋒飛身扣籃的片段，秦煙婀娜的身影，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就走的飛快。當然，他著急馬上回到家中在仔細看，好好的看看書中的情節。不得不說，這的的確確是一本好書，已經讓一直對武術以外任何的體育項目不敢興趣的張昊對籃球有了興致。以至於，今天他破天荒的陪著楊光來學校的籃球館。

9月的天氣，在南方還是相對炎熱的。不過，就在張昊打算穿過馬路的時候，一陣大風吹起。風中夾雜著大量的沙塵，糟糕！張昊暗叫了一聲，眼睛居然被沙子迷了。正想向後退幾步的時候，耳邊隱約聽到了楊光的大喊。但是，風太大了，隻有耳朵裏呼呼的風聲作響。剛想別過身子，聽聽楊光喊謝什麽。猛然間，自己的腰上挨了一下。

“撲通！”張昊被哪一下撞的飛了出去，風停了。馬上回頭，一輛泥頭車停在剛剛自己站的位置上。車輪下麵躺著一個人，衣服，楊光的衣服。一直以來陪著自己的兄弟，此時就躺在車輪下麵。張昊出現了短時間的大腦一片空白，楊光微微顫抖的手指，說明了他還活著。飛快的掏出電話，按向了112這個號碼。

搶救室的小紅燈熄滅了。張昊一頭的冷汗，眼睛直直的盯著搶救室的大門。剛剛趕回來的張博遠夫婦，也都一直看著那裏一動不動。

門被咣當一聲推開，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大夫從裏麵走了出來。

“大夫，情況怎麽樣？”忍著眼中打轉的淚水，張博遠聲音顫抖的問道。

沒有說話，被問到的女大夫搖搖頭。然後，用手輕輕地撫mo著張昊的已經開始扭曲變形的臉。一個護士從門中急匆匆的趕了出來，對著三個人說：“你們誰是張昊，病人現在有話對你說。”

張昊麻木的慢慢站了起來，他不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但是，這可能是楊光和他最後一次說話了。咬咬牙，猛的將眼中的淚擦去，雙手用力的揉了揉已經麻木的臉。張昊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搶救室。

“耗子。”這個是楊光的特權稱謂，除了他任何人說出來等著他的隻能是張昊的拳頭。

“慢慢說，沒有事。努力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打籃球。你打控衛，我打中鋒。”張昊艱難的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的情緒激動起來。

似乎有了一個微微要抬起手的動作，張昊馬上握起楊光已經開始變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這樣，楊光的體溫就會開始恢複。

“耗子，我想我不能去了。以後哥們我要自己孤單的走了，也許，在那裏真的有天堂。那樣我就可以看到我的父母，與他們在天堂相聚也是件很不錯的事。”楊光很平淡的說著，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讓張昊的心中猶如無數吧鋼刀插來插去。心碎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張昊猛然間突然理解了這種感覺的形容詞。

“我覺得，最後幾句話是應該對幹爹幹媽說的。不過，我怕她們受不了這種刺激。你知道的，幹媽現在有一點血壓超標。咳咳！我隻能讓你代替我轉告他們了。就說，我楊光是個孬種，最後沒有挺過去。咳，意思再見他們的麵了。

耗子，我走以後。二老就都交給你了，我這個半路來的，現在又半路走了。隻是，我不甘心啊！。。。。。。耗子，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麽？雖然我知道這個對你來說很難，不過我真的咳咳！真的很想。。。。。（“說吧，無論什麽事我都會去做的。“張昊艱難的在一旁說道。）很想你帶著上次幹爹從上海帶回來的那套籃球護具，高高的飛翔在籃板前麵。囂張的怒口，震撼的視覺衝擊。我知道，你能跳得很高，你能做到。雖然，你很討厭除了武術以外的體育運動。但是，就算是騙我安心，也咳咳咳！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楊光那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越發顯得蒼白。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張昊幾乎是在楊光說完話的同時就脫口而出的，但是，張昊看到了楊光整個身形卻戛然而止。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張昊整個人隻是堆坐在椅子上，口中一直喃喃的重複著最後一句話，仿佛隻要他一直說下去，楊光就一直還在他身邊。

太陽已經升起老高了，張昊還是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眼鏡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十三年的時光，楊光十三年的一舉一動忽然清晰的印在腦子裏，映射在眼前。就像放電影一樣，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