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寶物,心中不安
“什麽寶物?”沈昊心中一動。
“你先答應再說!”原劍空催促道。
辛如煙見沈昊久久不語,神色越發緊張,原本還想解釋下理由,便見沈昊忽然抬首,連緣由也不問,直接道:“行,我答應了!”
“真的?”辛如煙露出驚喜。
“自然!”沈昊笑道:“隻不過我這報酬該如何算呢?”
“十萬上品元石如何?”
辛如煙取出先前青木商會的令牌遞給沈昊,道:“我身上元石不多。這塊令牌隻有青木商會嫡係才可獲得,便當做抵押。待得委托完成,我會全額支付報酬的!”
修武大陸以元石為貨幣,元石內藏天地元氣,在武者修行,煉丹、鑄器,都極大助力。
其中元石分作下中上三品,價值依次遞進,兌換比例為十。
十萬上品元石,放在建業城已經等同於一個中等世家的全部資產,不得不說這辛如煙不愧是出身富貴,出手就是豪奢。
“青木商會家大業大,我信得過。”
沈昊將令牌一收,笑道:“辛姑娘,從此刻開始,你與辛和的安危都由我沈某人負責了!現在準備去哪啊?”
辛如煙想了想,道:“我們先進定安城!”
“還進定安城?”沈昊愕然:“剛才我們可是得罪了此處的城衛軍與飛騎商會的。”
辛如煙麵色有些尷尬,道:“不瞞昊公子,在下此次來定安城的原因。其實就是想要購買飛騎商會的銀麟飛馬。所以……稍後我還要想辦法去和飛騎商會交涉呢,不入城不行。”
“你確定你能買得到?咱們可剛和楊明易幹過一架呢!”沈昊聽得有些胃疼。
“不用我們親自出麵,找些掮客幫忙去買,多給些元石便可以了。”辛如煙自信滿滿道。
“隨便吧,你是雇主,聽你的。”沈昊說道。
隨後沈昊便跟著辛如煙入城,見這小姑娘四處打聽幾句,便輕車熟路的在一些小巷內找到幾個地頭蛇。
麵對幾個凶神惡煞的地頭蛇,辛如煙竟是不用沈昊出麵,便神態自若地將購置銀麟飛馬的事情談判完畢。
“事情解決了,等晚上咱們去城外收貨付錢便可以了。”辛如煙說道。
沈昊聽到要晚上交易,頓時升起疑慮,道:“為什要晚上收貨?購置馬匹這種事,光明正大的在城內交易不行嗎?”
辛如煙倒是沒什麽戒備,道:“這幾個掮客看起來來路不太幹淨,所以特地挑得這個時間。這種事也正常,反正我們也不太方便和飛騎商會接觸,這個時間地點正好。”
沈昊心中略有不安,但辛如煙說得頭頭是道,他也不好反駁。
“放心啦,我從小就在商會做生意,雖不敢說經商出眾,但一般人也糊弄不了我。”
辛如煙看出沈昊的擔憂,笑著安慰一句,道:“接下來咱們再去集市買點東西,走吧。”
三人來到集市,辛如煙和當初沈昊離開建業城前一樣,采購大批生活物資和丹藥,怎麽看都是一副要逃命的樣子。
沈昊對此也當沒看見,順路給自己買了一把質量尚可的鐵劍後,在心中向原劍空追問:“前輩,你說的寶物到底是什麽?對我有什麽幫助?”
“這麽心急做什麽?這寶物我現在就是告訴你,你也拿不到。況且,以你的品性也不會去強搶這姐弟的寶物吧。”
“所以說了也沒用,聽我的,保證你不會吃虧,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得到的!”
原劍空神秘一笑,居然在這時候打起了啞謎。
沈昊聞言沉默,片刻後道:“前輩,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最可恨欠揍,一種是不忠之人,另一種是不義之人。還有一種人你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原劍空問道。
“不告訴你!”沈昊冷笑回應。
原劍空被噎了一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笑罵道:“還有一種人,喜歡話不講完,你小子拐著彎罵我是吧?”
沈昊翻了個白眼,隻是這次任由他如何追問,原劍空硬是不透漏有關寶物的半點消息。
時間推至晚間,在沈昊的堅持下,辛如煙提前了一個時辰來到定安城外一處荒僻之地。
沈昊打量四周,帶著辛如煙在一處灌木下,直接以劍指刨出一個可以容納三人泥坑,道:“藏進去。”
“昊公子,沒必要這樣吧?你這小心過頭了。”
辛如煙看著身下的汙泥,苦笑連連,顯然十分嫌棄。
“小心駛得萬年船!”沈昊淡淡道:“我既然承下了辛姑娘的委托,便要對你的安全負責。”
辛如煙想要反駁,辛和卻是拽了拽她的衣角,道:“姐姐,爺爺說了,讓我們出門小心為上。咱們還是聽昊哥的吧。”
辛和被沈昊所救之後,對沈昊倒是言聽計從。
“行,就聽你的吧!”
辛如煙見狀,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認命般道帶著辛和趴入泥坑之中。
沈昊也跟著趴下,隨手一揮,以真氣卷來一片灌木,蓋在三人身上。
一個時辰之後,馬匹踏地的聲音響起。
早已等得不耐的辛如煙,抬首透過灌木叢看到兩匹銀麟飛馬被之前那幾個地頭蛇牽來,登時驚喜道:
“看,他們真的帶來了銀麟飛馬,我就說不會有事的吧?咱們快出去吧!”
辛如煙麵露喜色,得意地向沈昊一昂首,迫不及待地要爬出泥坑,卻被沈昊一頭按了回去。
“先等等看。”
“又怎麽了?”辛如煙被嚇了一跳,一臉緊張的問道。
“我們之前剛得罪了飛騎商會和城衛軍,白天人多口雜,飛騎商會不敢對你怎麽樣,這裏偏僻無人,可要多個心眼。”
沈昊謹慎地觀測四周,緩緩說道。
“楊明易那家夥,哪敢對我出手?昊公子,你真的太小心了。你到底是哪裏覺得不對勁了?”
辛如煙萬分無奈。
沈昊默然片刻,道:“非要說的話,大概是武者的直覺吧。”
於生死間廝殺出來的武者,偶爾會對危機有一種別樣的敏銳。這種敏銳,是無法以道理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