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老者
“我的真氣……原來，一直在被你抽走！”沈昊下意識明悟了一切，怒目切齒，狠狠盯著老者。
“五年！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麽過來的嗎！我受了多少白眼和屈辱，連最親密的人都背叛了我！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
“雖說老朽吸了你五年的真氣。可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哪裏能看清寧家的真麵目？萬一你真和那個寧家小姐成婚，不怕以後她為了什麽利益，直接將你害死？”
“況且有我相助，區區五年時間，彈指間便可幫你彌補回來。”
沈昊見老者這麽大口氣，沉默片刻，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朽本名原劍空，是三萬年前仙界南天仙帝，這劍名為青冥劍，乃是我本命兵刃，當年我遭到暗算，舍命遁走卻隻剩這一絲殘魂在青冥劍之上，尋找血脈後人傳承我的功法，如今終於是遇到了一個合格的傳人。”
“仙帝！？”沈昊震驚。
原劍空笑了笑，道：“作為這五年的補償，老朽先教你一招，仔細看著。”
說罷，駢指為劍，灑意揮出，一道璀璨如驕陽崩碎，天穹塌陷的劍意瞬間淹沒了沈昊的所有視野。
劍法的一招一式，都如同鐵鑿木錐般在沈昊腦海細細雕琢印象，像是要刻在他腦子裏一般。
與這一劍相比，沈昊隻覺得自己往日對劍法的領悟，都如同孩童玩鬧般可笑。
“其實我也不算白在你丹田呆了五年，青冥劍自主散發出的劍意全部被你的身體吸收，集腋成裘、聚蚊成雷。你的身體吸納了五年青冥劍意，也該蛻變了！”
沈昊正望著眼前的場景出神，忽地臉色一變，隻覺體內血液骨髓中忽然有難以言訴的鋒銳劍意爆發出來。
似乎有無數把鋒銳小劍，刮向他的身體，經脈、肺腑、血髓，肌肉乃至皮膚，身體的每一角落，每一處雜質都被無窮無盡的鋒銳劍意給刮了個幹幹淨淨！
沈昊幾乎要被猛烈的痛苦衝擊的暈厥，但卻仍舊咬牙按捺住，竭力將所有注意力維持在原劍空揮灑出的那一劍上，盡力領悟。
也不知過了多久。
劍意消散。
沈昊驚愕的看了看自己，卻見全身上下並無半分損傷。
“劍法名為《天塌三式》，地階上品劍法。這是第一式，劍域。”原劍空的聲音自丹田傳來。
沈昊心中一顫，驚呼道：“地階上品？”
這可是地階上品！別說是在建業城，便是掃遍整個楚國，恐怕也很難找出與《天塌三式》相媲美的劍法了吧？
“玄級黃級的劍法注重技巧，而天級地級劍法則注重感應天地靈氣。”
“你天資本就超凡脫俗，身體又被青冥劍自行散發的劍意醞養五年，從而發生蛻變，已算是靈劍之身。具體好處，你自己慢慢發掘吧。”
原劍空打了個哈欠，聲音透著倦意，道：“青冥劍內自有一方天地，你可以使用裏麵的元石，好好修煉。”
說罷，便再沒了動靜。
沈昊目中升起一絲希望，意識探入青冥劍。
下一刻沈昊的身影從原地詭異地消失不見！
他來到了一個古怪的世界！
這裏天空灰蒙蒙的，沒有日月星辰。
像是一片沒有邊際的荒漠，除了腳邊像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一小堆元石，再無其他……
沈昊拿起元石，盤膝坐下，開始修行。
修行不知歲月，沈昊不知不覺領悟修行《天塌劍法》整整一年，忽地空間震動，將其踢了出去。
“怎麽回事？這青冥劍空間剛才怎麽把我彈出去了？”沈昊有些疑惑，詢問了原劍空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
沈昊隻能按捺住心思，觀察起自身情況，此刻他身上正覆著一層濃鬱的光芒，渾厚的先天真氣逸散開來。
比起之前寧紫嫣突破，所散逸出的先天真氣，足足多出了兩倍。
“這一年來，盡管我隻是在領悟《天塌劍法》，但身體自然而然地修行，竟也讓我突破回先天，而且，根基比以往紮實了數倍有餘。”
“而且……這股先天真氣也與以往不同！與其說是先天真氣，倒不如說是高明功法轉化而來的劍氣更為合適！”
“尋常劍修武者要將真氣轉為劍氣，需要經曆劍類功法轉換，耗時耗力不說，中途還有損耗，三分真氣能轉為一縷劍氣都算厲害。”
“而我全身上下全是最擅殺伐的劍氣！同樣一分真氣，我最少能比旁人多發揮出三倍的威力！靈劍之身，果真玄妙！”
心滿意足的從青冥劍空間裏出來，讓沈昊震驚的是外界居然隻過去了一天！
也就是說，空間內部的一年相當於外麵的一天！
在空間裏修煉，就相當於別人修煉一天，而他則是修煉了一年！這簡直就是開掛啊！
沈昊心中感慨，忽地冷笑一聲：“寧家，你們等著！等我再將天塌劍法修煉完畢，咱們便來算一次總賬！”
“我雖然將這《天塌劍法》第一式徹底領悟於心，但僅在空間內習練招式，恐怕還是差了一點精髓！”
沈昊略一思索，便匆匆起身離開了房間。
建業城郊外。
一道巨大飛舟遠遠行來。
這是高明煉器師以上等煉器之法，打造而成的浮空飛舟，以元石為源，陣法為樞，飛遁天地。
在整個楚國，隻有少數大勢力才能擁有。
飛舟側舷懸掛銀輝牌匾，以古紋雕出天機二字，證明飛舟所屬。
“師妹，這次聽說建業城又出了個十七歲便跨入先天的天才！”
飛舟甲板上，一個身著藍衣的青年，向旁側的女子說道。
徐鳳婉淡淡道：“可比的上那位‘金童’沈昊？據說沈昊十歲時便成就先天，五年前在諸國英才會上，力壓諸派天才，與秦家那位妖孽，同得金童玉女的稱號。”
藍衣青年李昌明幸災樂禍道：“隻可惜，沈昊五年前剛奪得英才會魁首，便得了怪病。不僅沒突破至通幽武境，如今甚至連先天境界都維持不住！昔日的金童，如今成了廢物。”
徐鳳婉麵色微沉，沒再理他。
忽然察覺到一股極鋒銳的氣息自下方郊野衝宵而起。
徐鳳婉躍下飛舟，循著氣息沒走幾步，便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負手站在郊野之間。
方圓百米的天地靈機如龍卷般盤旋不斷，即將掀翻一切，而那年輕人就好似暴風之眼，坐鎮中心，壓製著躁動靈機。
先天修行者已打通天地之橋，能溝通天地靈機為己用。
但尋常先天修行者，能掌握周身數十米範圍的靈機便算厲害，根本無法與這年輕人相提並論。
徐鳳婉美眸立即一亮，如同看到偶像一般，上前問道：“敢問閣下可是五年前的英才會魁首，金童沈昊？”
“正是在下。”
沈昊微微一怔，“不知姑娘是如何認識我的？”
徐鳳婉有些激動的道：“我叫徐鳳婉，是天機閣的弟子，當初英才會上，我曾有幸在台下見過你一麵。”
“原來是天機閣的高徒。”
天機閣乃楚國排的上號的大宗門，沈昊自然是知道的。
徐鳳婉說道：“當年沈兄用一門玄階下品劍指，無敵於同輩。小妹早想討教，今日有幸相見，不知沈兄能否賞臉，與我等上飛舟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