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劍披靡
說罷,他持著斷劍隨手一劃拉,一道披靡無當的血色劍光斬出。
許老的驚濤疊力掌,被劍光輕易剖口,整個人直接被劃成兩半。傅瑤笙手臂亦被直接斬斷。
四個通幽武者,僅在這短短數息內,二死一傷。唯一活下來的陶徹遠嚇得渾身冷汗,哪裏還敢再對沈昊動手,想也不想便向外逃去!
而血色劍光連斬二人後,殺勢依舊不止,繼續朝前斬去,竟是連地底層層疊疊的甬道也一起斬開!
“轟隆!”
支道遍布的劍客遺府轟然塌下!大片巨石落下,馬上便要將此地掩埋。
但沈昊卻對此視若無睹,依舊盯著手中的斷劍虛影,喃喃自語:“下一式,是渾酒欺天。欺天!”
沈昊眼睛一亮,剛要引動劍法,卻覺後腦一疼,仿佛腦漿都被抽幹了一般,體內的真氣也消耗殆盡。
“糟糕,修為還是太低了,想要以先天修為便領悟這等劍道境界,果然是妄想……”
沈昊麵色一變,顧不得再領悟劍術,忙回身拽住徐鳳婉,向外逃去。
帶著徐鳳婉逃出遺府後,沈昊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
“小子,醒了沒?”
迷迷糊糊間,沈昊睜開眼睛,便見自己已經正在一個小茅屋內,外麵天色已暗,麵前的油燈火花躍動不斷。
“嘶……好疼!”
沈昊剛恢複清醒,便覺腦袋裏傳來刺痛,身體也是虛弱無比,提不起半點力氣。
“小子,為了領悟劍法,你真是不要命,地階武技,即便隻是下品,也不是你能輕易用全的。現在知道痛了吧?被抽成人幹的感覺如何?”
原劍空幸災樂禍的笑道:“徐鳳婉那小丫頭倒是對你不離不棄,體貼入微。”
沈昊四處看了一眼,不見徐鳳婉身影,忙問道:“徐姑娘人呢?”
“出門買東西去了,應該要過會回來。你這幾天的飯食可都是那小丫頭一口一口喂下去的呢!打算要怎麽報答人家啊?”
原劍空戲謔笑道道。
沈昊苦笑一下,未作回答。
此時他身體虛弱,哪裏還有心思理會這玩笑話。
之前劍意附身時,以劍道觀天地,仿佛能劈斬一切的勇武與自信都消失一空。
甚至沈昊現在想要回想那種境界時,都有種腦髓都被抽幹般的乏力感,隻能在心中隱隱約約得到一絲難以觸摸的觸動。
沈昊歎了口氣,道:“前輩,你不是說劍意附身的次數有限嗎?我就想著能一次多領悟點,總是好的。對了,這劍意附身,還能用幾次啊?”
“還用幾次,你小子想得倒是挺美。”
原劍空淡淡道:“這道劍意彌留許久,早就到了消散的邊緣,如今已是徹底消失了。”
“這樣啊。”沈昊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
這劍意不僅能助人修行,還能在危機關頭當做殺招使用,著實厲害。原本沈昊還覺得可以留著當救命的底牌呢!
原劍空聽出了沈昊的不舍,嗤笑道:“有什麽好可惜的,這種經曆,有個那麽一兩次,讓你開拓一下視野,見識見識高深的劍道境界就夠了。”
“體驗的太多,反而會讓你受前人的經驗禁錮,難以走出自己的道路,還會有害處呢!以你的天資,未來的成就必然會超過這半尺劍客,何必拘泥於此?”
沈昊聽得心中一凜,當即道:“前輩教訓的是!”
二人聊了許久,徐鳳婉才提著飯盒歸來。
沈昊此時才知,徐鳳婉當日帶著他不敢在原地停留,而是直接橫穿過了群巒山,遠離建業城百多裏的一處小鎮子內才敢停下。
花費了幾日功夫,沈昊才將空虛的氣血以及真氣不足,徹底恢複過來。
一身真氣在經過這一番凝練之後,又有劍意消散後的殘餘的一點本源菁華補足,修為竟也在這幾日之間逐漸攀升至先天巔峰!距離通幽境界也隻差一步之遙。
而據原劍空所說,劍意消散後,參與的那些力量雖隻剩少許,但以沈昊如今的修為而言也高出太多。
此時沈昊吸收的隻不過是那些本源菁華的一小部分而言,更多劍意本源仍舊蟄伏在他的體內。
而除開修為之外,沈昊在《半尺劍》上,已然將凶劍、鬥血這前兩重境界徹底掌握,便是第三重境界欺天也有些領悟。
武技也需修行,當初沈昊在青冥劍空間內花費了整整一年,才看看領悟了《天塌三式》的第一式劍域。
《半尺劍》雖隻是地階下品武技,論品階比起《天塌三式》要差上許多,但修煉難度也不容小覷。
沈昊借著劍意附體,直接將這《半尺劍》的四重境界領悟接近三重,也算是占了大便宜。
“沈公子,既然你傷勢已經痊愈,那我也該回門派了。遺府一事結束已有多日,我再不回門派,便說不過去了。”
就在沈昊恢複的當日,徐鳳婉提出告別。
與徐鳳婉分別之後,沈昊亦是打開之前在黑市購得的地圖,開始分析之後的路該如何走。
“英才會還有半年便要在大陸南部的萬島海開啟,我現在開始往南走。一路修行,等到了萬島海,時間上也差不太多了。”
沈昊定好路線,在小鎮附近采買了大批生活物資放入青冥劍空間,朝著南部走去。
……
半月之後,沈昊站在一處城門口排隊入城,而城門上方雕著“定安二字”。
沈昊瞥了一眼前方,心中和原劍空閑聊。
“這定安城位於楚國邊境,與辛木國毗鄰。乃是修武大陸西部青州諸國的交通要塞。諸國商會、行客往來,皆要路過此處。這也導致此地商貿繁華,各種修行物資都可以在這裏找到。”
“我剛好也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順便采買一些東西。”
接連半月時間,沈昊一路餐風露宿,苦修不綴,此時也是感受到了些許疲憊。
正閑聊時,忽地見到後麵一陣喧鬧。
“滾開滾開!”
沈昊回頭一看,卻見一個錦衣玉袍的青年正騎著一匹長著銀色鱗甲的駿馬,揚鞭奮蹄,從城外遠遠飛馳而來,絲毫不顧前方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