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人嘴欠

別以為易中海剛剛一口一句優秀青年代表是在誇獎李燁和許大茂。

這個叫捧殺。

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了,院裏的優秀青年代表了,混的不比傻柱差。

傻柱都捐了三十塊,你們總不能捐太少吧?

這就是易中海這麽多年來,一直穩坐一大爺位置的原因。

明明是讓你掏錢當冤大頭滿足他的私心,卻能把話說的這麽好聽。

“這老東西蔫壞,沒安好心。”

許大茂用隻有李燁和他能夠聽清的聲音咬牙切齒嘀咕了一句。

他的工資是挺高的,油水也多,但誰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呢?

玩道德綁架讓人家多捐,這誰受得了。

事實上,易中海除了用道德綁架想讓李燁和許大茂多捐點錢外,有一層敲打李燁的意思在裏麵。

那天食堂評級考核,易中海在四合院門口追上李燁。

本以為李燁的評級考核沒通過,他提出把李燁調到車間當他徒弟的想法。

李燁當時直接拒絕了他,扭頭就走了。

這讓他有一點不爽,有一種被無視的感覺。

想來是李燁評上八級炊事員了,跟傻柱成了一個級別的人,能拿高工資了,就可以不把他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裏了。

既然和李燁修補關係已經沒有可能了,李燁有這種輕視他苗頭,他就得敲打敲打,告訴李燁四合院是誰的地盤,不要以為工作上取得了一點兒成績就能抖起來。

李燁沒有特異功能,他不知道易中海有這麽複雜的想法,他隻是單純不想當冤大頭而已。

鄰居出了事,出於善意,捐給一兩塊錢做點好事,算是給自己積點德,這個李燁是願意幹的。

通過道德綁架宰他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哥們兒,你說咋弄?”

許大茂又問了李燁一句。

李燁猶豫片刻,給許大茂回了一個淡定的眼神,隨即對站在一旁的閻埠貴說:“三大爺,前兩天我到你家竄門,看到你們家解成帶對象回家吃飯,解成的喜事應該是快了吧?”

閻埠貴有點不明所以,李燁怎麽突然問這個?

當然,既然李燁都問了,出於禮貌他也得回答兩句:“是啊!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快了,就這幾個月的事了。”

“娶個兒媳婦一定很花錢吧?”

閻埠貴可是出了名的精明會算計,聽了這話,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下一秒就開始唉聲歎氣:“唉,甭說了,我們這些當父母難啊。

上回於莉上門,不管怎麽說也是未來兒媳初次上門,咱們這些當家長的能不好好款待人家嗎?

那天光是買菜就花了幾塊錢,家裏一個月的肉票都花幹淨了。

過陣子給彩禮,新人結婚置辦東西辦酒席,樣樣都得花錢,你說我一個工資三十來塊錢的人民教師。

一家老小指望著我養活,兒子們都沒有正經的工作,我容易嘛我,這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剛剛你三大媽還跟我說,家裏再過兩天就沒米下鍋了。”

閆埠貴妥妥的影帝一個,把他家的經濟條件說的要多慘就有多慘,就好像明天就過不下去了似的。

李燁都樂了,您就吹吧!那天招待人家於莉還花了幾塊錢?

葷菜就半碟陳年老臘肉,切的薄度後世的蘭州拉麵師傅見了都得直呼前輩。

於莉吃了一片臘肉喝了兩碗水,之後筷子都沒動過那盤臘肉了。

當然啦,這種時候,李燁肯定不會拆閻埠貴的台,同樣歎口氣,附和道:“是啊,太難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這不,前段時間下了一場暴雨,我以前住的那間耳房房頂都塌下來了。

我爸媽留下來的主房牆壁裂開了,現在漏風,晚上燒暖爐子都跟冰窖似的,根本沒法住人。

哪天再下場大雨,我真怕把自己活埋了。”

“這多危險啊!都成危房了,得趕緊找人修啊,要不然哪天真塌下來人有事怎麽辦?”

閻埠貴說道。

“這不是窮嘛!兜裏有錢的話,誰不想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呢?”

李燁吐槽說。

“是是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閻埠貴接過李燁的話茬,話鋒一轉,很自然就接上了之前易中海提出的捐款話題:“老易老劉啊,我隻是一個教書匠而已,可比不得你們二位八級鉗工和七級鍛工。

家裏一大堆孩子都指望我這點工資養活,解成又快結婚了,處處都得花錢。

這樣吧,賈東旭這事我捐兩塊錢以表心意。”

“我家的房子都成危房了,不翻修繼續住下去早晚得出事,我這八級炊事員又是剛剛評上,兜裏真沒錢。

這樣吧,三大爺是咱們院的第一文化人,教書的大文豪。我向三大爺看齊,我捐兩塊錢。”

李燁順著閻埠貴的話往下說。

想拿他當豬宰?門兒都沒有,他又不是傻柱。

還能這麽操作,許大茂對李燁佩服的五體投地,趕緊跟上:“我爸前幾年把放映員的工作丟給我了,他們回鄉下住了,他們都沒有工作,整天在大隊裏幹農活累死累活賺兩個工分。

前段時間我爸又大病了一場,兜裏實在沒錢。

這樣吧,我也向咱們院的三大爺看齊。

三大爺捐多少,我就捐多少。”

秦淮茹倒是沒有說什麽,這錢本來就是大家自願捐的。

大家愛捐多少就捐多少,她是受益人,大家願意捐她就偷著樂了,她沒有埋怨的資格。

可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何雨柱不高興了。

閻埠貴家裏一大堆孩子要養,一向都是一個老摳,掏的錢少點能夠理解。

李燁和許大茂這兩個家夥的經濟條件怎麽樣,他能不知道嗎?

這兩個人又是單身漢,妥妥的高薪人士,放後世屬於月入一兩萬的小精英。

這兩個家夥居然哭窮說沒錢?隻捐兩塊錢?何雨柱對此很不滿。

“許大茂、李燁,你們做人怎麽能這樣呢?我就問一句,賈東旭是不是你們的鄰居,秦淮茹是不是你們姐。

你們姐家裏出事了,你們這麽好的條件就捐兩塊錢,你們這事幹的忒過分了,沒有人情味知道嗎?”

何雨柱瞪著眼把李燁和許大茂一頓指責,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批評。

數落完李燁和許大茂,何雨柱似乎覺得不夠解氣,又把矛頭對準了閻埠貴:“三大爺,您可是院裏的三大爺,院裏的領導,院裏的話事人之一。

您就是這麽起帶頭作用的?依我看呐,您以後老老實實教您的之乎者也就得了,這三大爺您不配當知道嗎?您連基本的德都沒有。”

何雨柱的這張嘴一如既往的臭,又臭又損。

李燁忍不住發出一絲冷笑。

如果說之前李燁跟何雨柱的恩怨已經解決了,大家以後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了。

現在這又算怎麽回事呢?何雨柱有資格站在道德製高點批評大家?

這丫的屬於嘴欠,欠收拾的那種,李燁想不削他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