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馭器飛行與造畜
馭器飛行法門是十分值得嚐試的東西，周子厚十分的心動。
第二天，周子厚便帶著綠荷出了落蛟城，來到城外的落蛟湖邊進行嚐試。
第一次，他用法力通過腳底傳到飛劍上，讓法力以特定的方式駕馭寶劍，以寶劍的力量帶著他顫顫巍巍地飄搖了起來。
他現在的狀態不像飛劍，倒像是打搖擺舞。
這種馭器飛行法的本質，是給了寶劍一種反重力的特殊操控機製。
其中的法力運轉方式與幅度，才是關鍵的部分。
這種方式，是直接溝通共鳴了天地法則之能，才讓寶物有飛行之能。
不過這種方式，並不能夠作用於人體這等活物。
馭器飛行並不是那麽好學的，哪怕對勁力操控入微的周子厚，站在劍上想要以法力維持著自己的身體飛行，也是要需要好好地練習適應的。
學了近一個時辰，他才能夠馭劍飛得相對平穩。
在洪荒人族腹地，超凡力量並不限製，但飛行的手段似乎被壓製了。
很少有飛行的法門傳遞出來。
這說明，可能是天庭或者是人族的統治機構力量並不希望大家可以飛來飛去。
輕易可以飛行，這樣的機動也意味著普通人的戰力的增長，容易不服管教，管理起來非常麻煩。
周子厚也是最近才分析出其中的深意。
他得到了飛行法門，還是來自於一位妖族的遺留之法。
學習飛行不易，要不是周子厚有著見神不壞層次的，源自於國術力量的精微控製能力，沒有半個月到一個月的嚐試，他是無法學會馭劍飛行的。
馭劍飛行，還涉及到了法力精細控製，分配，在空中飛行時如何維持平衡自身，如何用法力保護自己不被高速飛行時產生的風阻給吹落等問題。
這是需要大量努力練習，才能夠適應掌握的能力。
不過周子厚有著強大精細控製力量的經驗，讓他在這一方麵的學習嚐試非常得快，他隻用不到一個時辰就成功掌控馭劍飛行。
掌握了馭劍飛行之後，周子厚便一下子衝了過去，把驚喜地觀望他的綠荷一把抱起，帶著她一起飛上了天空，讓她也感受一下天空中飛行的快感。
綠荷現在已經出落的很漂亮了，盡管周子厚隻有十歲，但仍舊讓她小臉微紅。
看著腳底下的大地，綠荷這小妮子感覺到了與周子厚一樣的飛行快感。
天空，永遠是人類極為渴望的領域。
這種飛在天空俯瞰整個大地，雖然讓人有著極強的不安全感，但廣闊視野帶來的那種遼闊，讓人心靈極其的震撼。
周子厚帶著綠荷一直向上飛，但越飛感覺到越發的艱難，法力流失很快。
此時他才意識到，洪荒世界的天地間很可能存在著特殊的世界規則。
越向天上靠攏，阻力越大，並不是你可以一直向上飛行的。
甚至於，周子厚隱約間感覺到了天上某一個層麵，特別還存在巨大的危險區域。
而那危險的區域，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接近的。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關於九天罡風的傳說，也許天空的一定高度之上，存在的自然風，已經完全演化為了罡風這一類超級強風。
若其存在，沒有對抗此類力量的能力前，一個人向上飛，一不小心進入罡風層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為。
孫猴子後來學習飛行時，也是先爬雲，後才學會真正淩駕九天的筋鬥雲。
體驗了一番飛行的快感後，周子厚帶著綠荷回到了落蛟湖邊。
他決定今天在落蛟城內再呆上一天，明天再去青竹書院。
現在他已經學會了馭劍飛行，根本不用靠船就能夠過去。
二人從湖畔向著落蛟城走去，可就在此時，周子厚突然發現異常。
一個老羊倌打扮的人，趕著一群羊向著落蛟城而來。
隻是讓周子厚奇怪的是，此人身上不但有法力，他趕著的那一群羊，竟然也不是尋常的羊隻。
它們的神色氣息中沒有羊類的正常痕跡，反而一個個眼神中充滿了智慧生靈才有的悲傷痛苦之色。
周子厚在周家鎮外莊園的時候，也經常見到農人放牧的羊類，根本就沒有類似於這樣的豐富情緒的羊隻。
這些羊隻眼中顯露出來的悲傷與痛苦之色，更像是人類才有的表情！
周子厚突然間想到了，前世看過了聊齋故事中的造畜之術。
難道，洪荒世界中也有類似的秘術？
想到了這裏，周子厚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他沒有料到，人類不隻是百業中有超凡力量，竟然也有人將這種販賣人口的事情也開發出了邪異的秘術。
“公子，怎麽了？”
綠荷注意到周子厚難看的臉色，也看到了那個從遠處的大路上趕來的羊館與羊群。
“你看那些羊的神色，是不是很像人，這不是普通的羊，這很可能是將人變成羊進行販賣的造畜之術。”
周子厚開口道，聲音並不小，這讓周圍來往的行人都聽到了，一下子嚇得遠離了那個趕羊人。
敢於造畜販賣人口的這種人，基本都是手段黑暗毒辣的邪術士。
這樣危險的人物，自然要躲遠點。
趕羊人也能夠聽到周子厚那毫不掩飾的說法，他的神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接下來，綠荷才真正地見識到了什麽叫狠辣。
“這位小公子，我隻是一個可憐的賣羊人，你怎麽能夠憑空汙蔑……”
他一邊作可憐相說，一邊靠近了周子厚。
明明是在解釋，可他靠近到了一定的距離後，手中羊鞭竟然突然抽了過來。那羊鞭帶著黑色人臉隱現的邪煞煙氣，突兀地向周子厚襲來。
此人極為狡詐，竟然借賣可憐解釋的間隙，突然襲擊，直接下了殺手。
那鞭子上陰森邪詭的力量，一看就是不什麽正經的術法，它本身就是一種陰邪的法器。
這東西要是抽在正常人的身上，會直接要了一個人的小命。
這黑色的人臉煙氣中，帶著一種毒性，腐蝕性質的力量痕跡，蘊含的法力層次不高，但攻擊力與破壞力絕對不弱。
周子厚早就通過見神不壞層次的靈覺，感應到了此人的惡意，已經有所防備。
除非境界遠高於周子厚，不然沒有人能夠瞞過周子厚對於惡意的感應。
麵對突然到來的一鞭，沒有過戰鬥經驗的綠荷直接嚇傻了，一身的力量都不知道如何用出。
但周子厚卻是輕輕地伸出稚嫩的手指，精準地在那羊鞭來的線路上一點。他也沒有碰到那羊鞭，但隔空打出的國術勁力，就帶著不下於三十萬斤的破壞勁力，直接作用在羊鞭上。
哢嚓！哢嚓！哢嚓……
三十萬斤的強悍勁力，讓那個羊鞭狀邪器直接破碎開來，整個法器瞬間毀滅。
而它的餘力順著羊鞭，延伸到了這造畜邪術士的身上，將他整個直接震飛了出了十丈遠，身上的骨骼更是在這勁力中潛藏的暗勁作用下，震碎了多少根。
而周子厚的勁力的主要部分，直接延伸到他的丹田中，震碎此人的丹田，破壞了他的法力根源。
老羊倌打扮的邪術士身上，頓時溢流出了黑色的邪術法力，消散於天地之間。
而後驟然失去了維持術法的力量根源，那一群羊類全部出現了變化，化為了一個個長得極為好看的女童。
周子厚明白了，這人用造畜之術去山野中偷搶長得好看的女童，一般來說，為的就是賣給青樓之類的場所，或者是達官貴人充當侍女的。
一般富家下人的來源有幾種，一種是自願成為下人。
有些高貴之門的下人，在外麵的地位可能比一些官員大戶的地位還要高。
還有一種就是活不下去的，自願賣身。
以及官府抄家後的犯人子女，也是可以被賣為下人的，綠荷就是這種。
而最後的來源，就是這種造畜之術盜取村野女童所成。
最後一類，也是挑人的。
現在地上的這些女童，長得都十分耐看，而且大都在七八歲到十一二歲之間。
這裏有著足足十七名女童，這意味著至少有十七個家庭遭了殃。
“你是一個人，還是一夥人在幹這事情？”
周子厚走上前去，問這邪術士。
可隨即他就注意到了邪術士那仇恨恐懼的眼神，此人竟然在下一刻就眼神渙散。
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從這邪術士身體內部爆發，震碎了他的靈魂。
類似於準禁製的力量！
周子厚立即明白了，此人不是一個人，而是屬於一個不弱的組織。
這個組織竟然還有讓參與者失敗後立即身死，無法夠泄露消息的手段。
此事不簡單，甚至於，可能有世家或者是某些官員參與了其中。
周圍的人此時都嚇跑了，沒有人敢管這事情，周子厚隻好讓綠荷去通知城內的周家人，將這一群女童交給了周家人照顧。
他也讓他們幫忙發布消息，通知周圍村鎮中失去了子女者來領人。
周子厚並不相信落蛟城的官府，因為這邪術士帶人就是衝著落蛟城來的，這表明他背後的勢力也有可能就在落蛟城內。
而且對方幹這事熟門熟路的樣子，明顯幹了很長的時間。
這麽長時間，在有城隍土地官府三方力量的落蛟城都沒有被人發現，沒有貓膩才怪。
好在這些小家夥年歲不大，大都記得自己村子的名字。
這讓周家人很快確定了她們的來處，可以托付周家的商隊，在經過那些地方時將這些小家夥送回去。
“你發現了邪術士背後的隱秘，隱約間感覺到落蛟城內的馬幫幫主有些不對！”
還是提示語，很好地向周子厚提示了邪術士背後的線索。
這讓周子厚眼前一亮，他並不打算放過這個組織，直覺告訴他，這背後有著極大的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