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碰瓷
“好像出車禍了?那人會不會死了?”雲兒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第一次遇到這麽恐怖的畫麵,不知道怎麽辦?本能地望向了旁邊的保鏢陸兵。
“他動了一下,他好像還沒死。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雲兒看到那個血粼粼地身影,慢慢地舉起一隻手,似乎在像他們求救,半夜三更,這個偏僻地路口,這一幕像極了恐怖小說裏的情節,讓她不敢出去,慌忙掏出手機,打了120,緊張地她手指都有些哆嗦。
後麵跟上來一輛車停在了身後,上麵下來一個青年地男子,他似乎也發現了前麵異常,跑上去,想要救助那個奄奄一息地傷者。可是他一個人試了幾次都抱不動傷者。於是跑到了他們車邊,開始拍車窗玻璃:“喂,你們誰好心下來搭把手,我一個人抬不動。”
換來的是車裏的一陣沉默。保鏢陸兵想的是車子前麵有傷員擋路,兩邊是小河溝,後麵又被另一輛車子擋住,硬衝的話,最好是從前麵那人的屍體上壓過去。當然前提是那些人心懷不軌。長年的保鏢生涯,讓他養成了多疑敏感的性格,可是萬一那是真的,他壓死了人,可就是交通肇事,甚至故意殺人。
雲兒是怕見血,這種恐怖的場景,幫忙抬人的力氣活,自然是交給男人來做,可是讓她意外的是車裏的兩個人都沒動靜。對於周樸,她本來就不抱期望,這貨就是個慫貨,估計這會比自己還不如呢。奇怪的是陸兵,隻是握著方向盤,目視著前麵沒有下車的意思。
周樸確實有些怕,不過他怕的是碰瓷,想起某位老奶奶,他就有些猶豫起來。也不知那人身上的血是真的還是番茄醬。向來不喜歡出頭的他看向了前麵的陸兵,想看看這個職業的保鏢是什麽判斷。
“喂,你們怎麽那麽冷血,見死不救啊。再不幫忙他就要死了!”外麵那人在玻璃上拍得更用力了,似乎對車裏人的冷漠十分的憤怒。
“你出去看看。”陸兵突然轉頭對周樸說道。
周樸一愣,怎麽是自己,為什麽叫自己去幫忙,他自己幹嘛不去。不過想到他還得保護雲兒,隻得下了車。
下了車,周樸看清了車外的人,那人帶著一頂鴨舌帽,穿著件豎領的風衣,半個臉都被拉起的領口遮住,看不清那人的麵貌。那人見隻有周樸一個人出來,不滿的罵了幾句,就帶著他去抬人。
受傷那人看起來滿身血紅,倒沒有多少血腥味,周樸之前多次用鮮血澆花,對血腥味還是比較敏感的,於是多了個心眼,暗暗警覺了起來。風衣男在前麵抬胳膊,他負責抬腿跟著。原本以為風衣男要把傷者抬到他的車上,哪知抬到他們的奔馳旁邊就停了下來。
那人砸了幾下玻璃,大叫道:“開門,你們撞了人,還不快送去醫院,等人死掉了,那就是謀殺了。”
“別胡說,他不是我們撞的,我已經打120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雲兒見那人竟然把車禍賴到自己頭上,忙爭辯道。
“我親眼看見的,你竟然還不想承認,你們實在是太冷血了,撞了人不但不承認,連送醫院都不肯。”風衣男氣衝衝的罵道。
“我們真的沒撞他,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那樣了。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他能證明我們是清白的,你報警也沒用。”雲兒不甘的反駁道。
“我不信,那拿給我看,不然我就報警了。”風衣男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好!”
雲兒正要開門卻被保鏢攔住了,讓雲兒開門暴露在外麵,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這會兒自己再不出手,繼續縮在裏麵,又顯得太膽小,剛才雲兒看自己那狐疑的眼神,讓他心裏咯噔一下,她對自己的印象似乎在變差,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交給我吧。”陸兵露出一個盡量紳士的微笑,把行車記錄儀從架子上取了下來,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走了出去。
“你要看錄像是嗎?過來,我放給你看。”陸兵最自己的身手還是很自信的。
那人放下傷員,走了過去,似乎真的要去看錄像,隻是剛一播放,那人就突然拔槍,哪知陸兵不愧是專業的保鏢,反應很快,一把抓住他那隻拿槍的手,就此爭奪了起來,角力纏鬥中,兩人都是一驚,暗暗佩服對方的力量。不過很快高大的陸兵占據了上風,握著對方的手,用力往車門上一砸,槍被砸脫手,掉到了地上。
周樸想過幫忙,但看到兩個神仙打架,那黑洞洞的槍口在兩人的爭奪中亂指,他覺得自己這個凡人還是不要添亂了。要是死於流彈那可太悲哀了,即使不死,那子彈打在腿上的疼痛,他可是記憶猶新。於是他很慫的躲在了車旁。
一聲驚呼打斷了他的觀戰,轉頭一看,嚇了一跳,剛才那個血粼粼的傷員,此刻竟然“詐屍”了。已經半個身子爬進了車裏,正伸著滴血的手雲兒身上抓去,而雲兒已經被這個恐怖的場景嚇得臉色蒼白,縮著身子拚命往裏躲,一邊大聲尖叫著。
周樸也是一陣頭皮發麻,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血臉,他記起在哪裏見過了,剛才沒敢細看他,沒注意到,他就是曾經綁架雲兒的匪徒之一,他們竟然還敢再來綁架。難怪剛才沒有血腥味,原來這些都是綁匪狡猾的計謀。
沒等那個“血人”爬進車內,周樸撲了上去,保住了他的腿,想把他從裏麵拖出來。“血人”發覺自己的腿被拉住,用力踹了幾腳,周樸的臉被當麵踢了幾腳,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不肯鬆手。
那“血人”也被周樸弄得煩了,腿一彎,夾著周樸的頭往車框上撞,“碰碰”兩下,周樸的頭重重砸在車框上,頓時感覺額頭發麻,感覺整根腦子都在嗡嗡作響,眼前都能看到金星在閃爍。接著一股劇痛傳來,額頭已經破開一個口子,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但他似乎是和綁匪鉚上了勁,依舊死死的拉著他的腿不肯放鬆。
“周樸。。。。。。”雲兒也察覺到了異樣,偷偷從指縫中往外看,竟看到向來慫包的周樸竟然拖著“僵屍”往外扯,他什麽時候那麽大膽了。他好像受傷了,臉上都是血,看起來十分嚇人。
那“僵屍”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這小子還真有幾分硬骨頭,他倒要看看,這人能忍到什麽時候,從腰上拔出一個把匕首,朝著周樸的手臂紮了過去,匕首十分鋒利,一下子紮進去五六公分,那“僵屍”似乎還嫌不夠過癮,還用力握著刀柄扭了幾下,鮮血順著刀口大量湧了出來。
周樸感覺整個手臂都要把割斷了似得,疼得開始顫抖,豆大的汗珠布滿了全臉,不過他依舊抱著對方大腿不放,死死盯著他,甚至連叫喊都沒有。要不是之前自己曾經多次割肉取子彈已經鍛煉了他的忍耐力,這會兒他怕是已經疼得昏死過去。當然支持他堅持的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體內的“生機”天賦源源不斷地修複著體內的血管傷口,血流已經變小,不像最初那樣噴湧。
“是個硬漢!”“僵屍”男忍不住讚歎一句,“你是我見過最能忍的,可惜你還是要死。”
“僵屍”男說完,也不去管匕首,直接拔出了手槍對準了周樸的腦袋。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周樸不敢動彈,這次真要死了嗎?手機?秘密空間,可惜已經沒時間去拿手機,而且算算時間,恐怕進入的倒計時也沒結束,即使有手機也沒法進去,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死了。雖然他知道自己能夠恢複傷口,但還沒自信到被爆頭後還能恢複。
“不要,不要開槍,我有錢,我給你錢。”雲兒看到周樸不要命的救她,雖然討厭他,但這會兒也不想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