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重新修煉第三十二煉重

32重新修煉第三十二煉重

重新修煉第三十二重兄弟相愛相殺,別人聽著是個故事,輪到自己身上就是個事故了。

離境從小就都知道,他娘過的不快樂,很不快樂。想著竹屋外麵的世界時不快樂,提到所謂的爹時也不快樂,見到他們兄弟二人一起出現時最不快樂。

如果不是離境堅定的認為秋石本質就是個死變態,但凡他稍微心軟點,他都會把秋石的變態歸結於幼時娘親的態度,不過他最後還是很自私的把這個理由留給了自己,他覺得鑄成他今日性格皆因他娘而起。

沒錯,離境又在推卸責任了,他看著被萬俟已經連削帶打毫無回手之地最後直接昏死過去的秋石,不斷地告訴自己,趁著現在結果了他是再正確不過的舉動。

但……無論回想多少兒時的不愉快,思及多少秋石對6聞小寶的威脅,他也還是下不了手。

離境覺得這簡直是白日見鬼了,他怎麽會對秋石下不了手呢?這又不是他第一次想弄死他了!但每當他運氣,作勢要下狠手,他的耳邊就會響起孩提的哭聲,連續幾次之後,他甚至都能在這兒時生活過的屋子裏看到了自己幼年的殘影,他蹲在秋石疑似死去的身體旁邊,哭的撕心裂肺,驚天動地。

“今日心慈手軟,來日必成大禍,你娘沒教過你嗎?”狐妖七月倚靠在竹門旁,一挑妖孽的眼眉,慵懶的說著嘲諷之詞。

“真抱歉啊,我娘死的早。”離境回答的也是嘲諷之意十足,他此時徘徊在憋屈和爆之間,那真的是要見誰咬誰了。試想你好不容易從過去一個被兄弟欺負的小弱受逆轉為腹黑攻,有朝一日你卻又現自己的內芯還是個小弱受,想必你也會徘徊在憋屈和爆之間的,因為實在是太丟人了。

離境也很受不了自己在這種時候莫名多出來的婦人之仁,那簡直惡心透他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幾位師叔勸走,說他要私下裏和秋石談談,之後再給師叔們一個交代……他做這些可不是為了放過秋石的!他本已打算好了,直接弄死秋石了事,後說他畏罪自殺,想必他們的親爹聞青霄也是無可奈何的。但現在他卻連第一步都無法完成,實在是惱人。

“要我幫忙嗎?”七月依舊像是在看一出戲,閑適的就差拿出袋瓜子現場嗑上幾下了。

“狗拿耗子,誰要你來多事。”離境現在的心情真的是惡劣到了極點,已經顧不上在別人麵前維持他純良小百花的形象了。當然,就算他心情好,他也不會在七月麵前裝,因為七月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如那個疑似死而複生的正一派寧遠歸。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嘛,敢這麽對我說話,就不怕我先讓你永遠的閉了嘴?友情提示,我可是不怕你勞資聞青霄的。”七月一語的消息量還是很大的。

就好比……

“聞青霄是我師父,不是我爹,前輩誤會了。”即便奇怪這個自稱七月的男人為什麽能知道聞青霄是他親生父親,但在嘴上他也是不會留下絲毫把柄的,畢竟有可能是對方在詐他。

“誤會?你娘魑姬當日引誘你爹的法術還是跟我用事成後搭救我出無間地獄為條件交換的,但最後你娘生了你們一對兄弟,卻明晃晃的擺了我一道,你好意思跟我說誤會?!”七月其實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生氣,因為他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

魑姬引誘聞青霄的法術是七月所授不假,但卻沒有拿搭救他為交換條件,因為七月清楚魑姬沒那麽大能量,引誘聞青霄的法術也隻能得一晌貪歡,無法迷惑意誌堅定的聞青霄太多。

而七月當時之所以傳授魑姬那魅惑之術,則是因為魑姬告訴她,她苦戀一個佛修而不得。

魑姬也是像寧遠歸一樣,無意中掉落無間地獄的,後來還是聞青霄把他撈了出去,這也是為什麽日後他能把寧遠歸那麽快弄出去,業務熟練啊,哪怕他當時還沒有掌管無間地獄。

在七月的劇本裏,他想看的可不是離境秋石兄弟反目,而是想看那些關押了他多年的佛修的笑話,讓一直以自律為口頭禪的佛修蒙羞,換句話說就是在出獄之前他還是都不知道魑姬看上的到底是哪個佛修的,魑姬是真的愛聞青霄愛到了靈魂裏,刻在了骨子上,他不肯給聞青霄留下一點話柄。

可惜魑姬還是小瞧了七月這種老怪的城府,他給魑姬的法術口訣是針對佛修研究出來的東西,仙修應該也會起點迷惑的作用,對付魔修就完全沒用了。

再加上七月遇到了秋石,稍微一打聽秋石兄弟的掛名父母和佛修師父,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與我娘相識?”秋石和離境一起開口了。

“……你醒了?”離境詫異看向秋石。

一直裝睡的秋石無辜望天,想著自己要是說自己剛醒,他哥相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七月笑了,這對兄弟可真有意思,福靈心至,他就轉變了他騙人的內容:“是啊,我不僅認識你們娘魑姬,和她還很熟呢,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塗山,塗山因我而得名,狐妖塗山後裔一說也因我而起,我是這世間唯一的一隻九尾。”

秋石和離境齊齊愣住了,他們兄弟二人不傻,早就已經對自己特殊的血脈有過默認,半仙半妖什麽的,雖然衝擊世界觀,卻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做妖的就沒有不知道塗山後裔的,哪怕是半妖也一樣,因為那是被仙民壓著打了上千上萬中唯一還有骨氣的一支。當然,“有骨氣”在麵對絕對武力時也就代表著會死的很難看,現在基本塗山後裔已經成為了久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哥的傳說的類型,甚至在很多妖怪眼中,塗山後裔就是他們的神,現在突然來一位自稱塗山的,就實在是有些……恐怖過頭了。

而又由不得離境和秋石不信,因為七月已經現出了他的九條白尾,那玩意可不是靠尋常障眼法就可糊弄人的。

“魑、魅、魍魎三氏本與我就有很深的淵源,你們娘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鄰家小妹呢。”七月繼續試圖顛覆著離境和秋石岌岌可危的世界觀,他說的當然還是騙人的,不要說魑姬了,哪怕是魑姬的上一代魑姬、上上代魑姬、上n代魑姬都是沒有見過七月的,因為他早就已經進了無間地獄,嚴格意義上講,隻有第一代魑姬算是他看著長大的……狗腿小弟。

所以說,我放出來了一個長輩嗎?這是成功被七月忽悠了秋石,其實也不算完全忽悠,七月確實算是他們的長輩的,隻是長的多了點,近似於祖宗。

“不過你們兄弟這樣也算是有趣,想必你們娘也跟你們說過了,魑氏一族一生隻一人,延續後代即為死期,出生的後代未開智化,食母肉,飲母血,啃母骨,後自爭鬥,獨剩一妖時爭鬥方休,傳承結束,則魑姬立。你們父親一方的血脈讓你們能入常人長大,免去了魑姬一出生就食母弑親的悲劇命運,真是可喜可賀。”七月不要錢的使勁兒忽悠著。

魑姬一出生就會啃食全族的習性不假,生存環境艱難,她們唯有盡可能幹掉競爭對手,得到最大的力量,方才能讓種族得以延續,這也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

但魑姬不是沒有和別的種族延續過後代,那些後代可是很正常的,根本沒有離境秋石兄弟相殘的局麵出現。因為這些和別族延續的後代根本無法傳承魑姬一族,魑姬生來就是雌雄同體,唯有她自己和自己延續的後代才會撕咬相殺,通過這種方式獲得傳承。

“……我娘從未跟我說過這些。”離境愣住了,他一直很堅定的認為秋石就是個生來變態的,從未往種族不可避免的天性上想過就。

秋石比離境了解的多些,卻也沒有七月知道的多,他雖不太相信七月的一套說辭,可還明白這是個洗白自己的好時機,他立刻擺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邊苦於壓抑自己的天性,一邊又不忍心告訴你這些杯具”的苦逼臉看著離境,他笑著說:“我知道你想殺我的感覺,我從未怪你。“

離境就這樣暫時被帶進了溝裏,他要殺秋石皆因秋石不斷挑釁而起,根本不是什麽種族天性,但在此時看來,這麽說好像也能說得通,要不他為什麽糾結,一邊是人性的拷問,一邊是妖性的嗜血。

七月也很是時候的配合的變了震驚臉:“魑姬未予你們說過這些?看來她是真的打算將魑姬一族的杯具結束在她那一代了,小時候她就問過我的,她是不是很壞,生吃了父母兄弟,孑然一身,孤單而又可悲,她一定要想到讓這樣的身份結束在她一代的方式,她不肯讓她的子女感受她所感受到的……她一直都是那麽的善良。”

這就完全是扯淡了,魑姬一族的傳承會讓魑姬自靈智開啟之後就明白這是種族完整延續的唯一方式,他可以說是一人,也可以說是一族,哪兒來的傷感,努力傳承,謀展才是真。

當然,離境和秋石的娘也是真的沒有再誕下下一任魑姬,但理由肯定是因為她不想生下除了聞青霄以外的人的孩子,哪怕是她自己的。七月深刻的明白魑姬對聞青霄的癡迷到了什麽恐怖的程度。

但沒有得到傳承,不了解自己親娘為人的的離境是不會知道這些的。

秋石隱隱向七月豎起了強大的警備,他實在是看不到洗白自己,和離境和解這事兒能有什麽不妥之處,又或者漏洞陷阱。但他從小的教育又告訴他,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是七月這樣的人。

七月果然開出條件:“當然,告訴你們這些可不是白告訴的,我想收兩個徒弟。”

秋石和離境瞬間想到了七月這是要振奮妖族這樣基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在這種時候,開罪喜怒不定的七月他很可能當場就弄死他們兩個,於是,離境和秋石不得不上了七月的戰車。

而七月這麽做的真正理由……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TaT做了個略有些恐怖的夢:

夢裏一開始某在感覺自己是在看3d電影,電影一開頭就是個穿著一身幹練迷彩服,全副武裝在打電話的女人,她應該是在和閨蜜聊天,順便接受整個電影的背景,她們所處的這個世界有一種能夠操控異能的活死人(不是喪屍,與活人無異,隻是死了之後活過來變得殘暴的人類),而活著的每一個人都有義務要參軍去完成一些獵殺活死人的任務。

任務按理來說應該很簡單的,用電影裏那個打電話的女人的話就是說,活死人現在剛剛現,還不成氣候。打電話的女人應該是很強的,因為她現在其實在做任務,但她卻在一邊做任務,一邊打電話和閨蜜八卦她們小隊的正隊長顏正的不得了,她覺得他們副隊和正隊之間有基情。

其實在這個時候某是有點不滿意這個電影的,畢竟一邊做任務一邊打電話也太囂張了。畫麵拉遠,展現出打電話的女人到底在做什麽任務,她正隱藏在高處,拿著望遠鏡遙遙監視著一個皮筏周圍的情況,皮筏上坐著她的隊友,她負責在高處移動保護(到底為什麽某不記得了),然後她就一邊做任務,一邊遊刃有餘的打打電話,看起來應該是很閑散慵懶的,而電話裏就說道了她的閨蜜是出任務受傷在醫院,據說要截肢,這是在就要進入手術室,她不放心,一直在想辦法逗她積極樂觀一點。

然後,戲肉就來了,她的隊友的皮筏突然翻了,然後就是一片血海,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生了什麽,她就看到從血海中有一隻巨大的利刃(類似於箭之類的,有一人高)向她飛來,她將將躲開,擦著她的額前碎飛向了天,她逃過一劫,但作為看電影的某卻總覺得故事不會就這麽簡單,然後果然,在電影裏的女人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劫後餘生時,那隻利刃就在天空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從她的後背一箭穿過,給她來了個對穿,結果那個彪悍的女人竟然還在拿著手機跟那頭的閨蜜說:“我沒事,隻是不能繼續聊了,我們達到xxx目的地了,正隊要開會,偷偷給你照他照片,你手術出來就能看到了,我掛了,愛你。”

然後,這個莫名其妙的電影就結束了,夢裏的某就轉身回了一個奇怪的學校,打開宿舍門的時候看到了電影裏顏很正的正隊,以及別的不認識的滿滿一屋子人,正隊很狼狽,類似於死裏逃生,幾近周折才逃回來的感覺,他拿著某的日曆問某,一個用紅筆打著紅叉的日期是什麽意思,某說不知道啊。

最後正隊說,別騙自己了,你死了。

……故事就在某被正隊再次弄死中結束了,那種說不上來的“原來我死了”但是有一段日子卻不知道自己死了,還回到自己以前生活過的地方,繼續生活,甚至把自己死亡的前後都忘記的詭異感,真的很後怕,嚶嚶嚶【順便一說= =這個夢真的真實的讓某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