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陳天涯
紫檀木的櫃台炸裂開來,楚靈狼狽倒在了地上,額頭上鼓起一個大紅包。
這麽大的動靜也引起了殿中人們的關注。
“他是秦陽,秦家曾經的那個天才少族長!”
當即就有人認出了秦陽的身份。
“當年,我娘待你如同親女兒一般,給你的禮物無數,哪一件都價值連城!”
“你竟然將她亂棍打出去?”秦陽獰聲道。
若楚靈光是說兩句話羞辱自己,自己不會在意,但是她卻將母親亂棍打出長生殿,那他忍不了。
“秦陽,你個廢物竟然敢打我?”
楚靈一臉懵逼地摸了摸頭上的大包,尖銳的聲音異常刺耳。
刹時間,楚靈身上金色的靈光閃動,身上氣勢節節攀升。
“誰敢在長生殿鬧事?”
與此同時,一聲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一股強大的威壓將大殿籠罩。
那是專屬於問鼎境的氣勢,讓大殿所有人戰戰兢兢。
“陳伯父,這秦陽竟然敢打我!”
見到來人,楚靈頓時收起了剛才的猙獰,一路小跑到中年人近前,開始告狀。
“拜見陳殿主!”
大殿中長生殿的夥計,頓時麵帶恭敬地跪倒大半。
“秦陽?”
“秦川之子?”中年人望向秦陽,深邃的雙目仿佛能夠看透一切。
秦陽麵不改色,對著中年人抱拳施禮道:“陳伯父,好久不見。”
中年人名叫陳天涯,是龍陽城長生殿的掌舵人,秦陽也曾與其有過幾麵之緣。
“就是你爹秦川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
“打斷雙腿,送回秦家,交給秦家處置!”
陳天涯不怒自威,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哪怕秦陽還是曾經的天才,敢在長生殿鬧事,也要付出代價。
“陳伯父,我要親自動手,將他雙腿打斷!”楚靈咬牙切齒,飛身而動,化作一道金色的神光,直奔秦陽而來。
“煉體七重,金屬性靈體!”
秦陽也察覺到了楚靈的修為,並不足以對他造成傷害。
臉色一冷,秦陽自然不會任憑楚靈拿捏,不退反進,向前一步,一拳轟出!
這一拳後發先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楚靈的麵門上。
楚靈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把鐵錘砸在了臉上,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五官挪移,堅挺的鼻梁被秦陽一拳打碎,兩顆牙齒也隨著鮮血一同噴出。
“放肆!”
見到這一幕,陳天涯麵色大怒,大袖一揮,一道氣浪席卷而起,直奔秦陽而來。
雖然隻是問鼎境的隨手一擊,卻足以轟殺煉體境。
“都天烈陽掌!”秦陽臉色一變,不想坐以待斃,揮掌迎上了狂暴的氣浪。
“以煉體境妄圖抗衡問鼎境?”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大殿中所有人都輕蔑的看著秦陽。
蹬蹬蹬……
下一刻,秦陽感覺五髒六腑都好像跟著移位了一般,身軀不到退,直到撞在大殿的牆上才停止下來。
“這就是問鼎境隨手一擊!”
“殿主已經很久沒有認真的出手了,因為這龍陽城,根本就沒有值得副殿主出手之人!”
長生殿的弟子滿眼敬畏的望向陳天涯。
毫不客氣的說,問鼎境就是龍陽城的天,整個龍陽城三大家族也沒出過一個問鼎境!
“沒死?”
可隨後,所有人都呆住了,因為秦陽已經緩緩起身,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嗯?”
陳天涯一陣錯愕。
他剛看似隨手一擊,可哪怕是煉體九重也不可能抵擋住。
秦陽竟然站了起來,隻吐了幾口血而已,實在他感到意外。
“下一掌,你若不死,我便放你離去!”
陳天涯輕咳一聲,緩解自己的尷尬。
這一次他抬起了手掌,金色與紅色的靈氣漩渦在他掌中凝聚,瞬間凝聚成一枚雙色的大手。
秦陽眼中凝重至極,在問鼎境麵前,自己哪怕是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而眼下隻有秦家先祖的石像才能與之抗衡!
“隻能拚!”
想到這秦陽屏氣凝神,眼中狠戾之色一閃即逝,飛速的調動丹田中所有靈氣,朝著右手匯聚,同時通過天龍霸體訣溝通秦家先祖石像。
嗯?
在秦陽溝通石像的時候,陳天涯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而這危機感,竟然來自眼前這個自己視為螻蟻的秦陽!
“有意思!”
陳天涯嘴角微翹,想要看看秦陽到底有什麽底牌,敢與自己叫板!
嘭……
就在秦陽二人對峙之時,大殿的殿門被人粗暴地踹開,一股寒風湧進了大殿,一個高大的身影邁步走了進來。
來人劍眉星目,留著簡單幹淨的平頭,滿頭白發異常顯眼,身上披著一展銀色的披風,後背背著一把厚重的金色大劍,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英郎之氣。
隻不過此時青年麵色蒼白,整條左臂烏黑發紫。
在見到青年的一瞬間,陳天涯手中的武技轟然潰散。
“我中毒了,幫我治毒!”
白發青年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大殿的平靜。
青年說完,雙眼一翻,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陳天涯臉色一變,再也有閑心去管秦陽,身形閃動,瞬間出現在了青年近前,將其扶住,查看青年的傷勢。
“此人是誰?竟然讓陳天涯如此緊張!”
秦陽在陳天涯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慌亂與緊張,心中一動,悄然退到了大殿的殿門處。
“墨霜蜈蚣毒!”
“已經毒入骨髓,無藥可解,唯有斬斷此臂,可保性命無礙!”
陳天涯一翻查看下,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地取出一把長刀。
“嗬嗬,聽聞陳天涯是靈品高階丹師,今日一見,不過如此。”
“愚蠢!”
“區區墨霜蜈蚣毒,也要斬人家手臂,他與你有仇嗎?”
就在陳天涯準備抬刀下手的時候,秦陽聲音沙啞的冷笑道。
此言一出,讓陳天涯的手一頓,募然轉身,滿麵森然地看向秦陽。
“這秦陽剛才是腦子被打壞了嗎?竟然如此作死?辱罵陳殿主!”
大殿一片沉寂,所有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秦陽腦子被打壞了。
就是龍陽城三大家族的族長齊至,都不敢如此猖狂。
陳天涯麵色陰沉似水,卻沒有發作,深沉地望著秦陽。
“我有一法,可保此人手臂。”秦陽麵無懼色地靠在牆壁上,對上了陳天涯要殺人的目光。
表麵上秦陽有恃無恐的與陳天涯對視,其實心中也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