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泰山詩會的邀請函

隻是,等到開票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

“啥情況?”

“為啥我的還是灰色,是沒開票嗎?”

“一秒灰,又是一秒灰,雲升社的粉絲實在是太恐怖了~”

“啥意思?我還沒開始人家都搶完了?”

“這可是好幾張票啊!”

“你們都是坐在路由器上嗎?”

……

且說,外頭因為國聲剛餘天25周年專場搶票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齊魯省泰山研究協會會長孔明也坐不住了。

孔明手裏捧著手機,豁然是微友的界麵,他的眼睛定格在一條評論上麵。

“池獲,龍字科大師兄,代表作《探清水河》《當行論》《岱宗夫如何》《飛得更高》……”

孔明嘴裏小聲嘟囔著,接著一拍大腿,“是這小子沒錯兒了!”

從昨天國聲剛通過微友發出這首詩之後,孔明就徹底睡不著覺了。

作為漢華泰山研究協會會長,見過的寫泰山的詩文太多了,可是這一首《岱宗夫如何》著實是讓他感到驚豔。

這其中“**胸生層雲”的波瀾壯闊,這其中“會當淩絕頂”的大氣豪邁,無一不讓人感到心中豪氣頓生。

哪怕與古人所寫的稱讚泰山的詩作相比較起來,也絲毫不為遜色。

孔明越想越激動,翻出通訊錄,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多時電話就接通了,孔明甚至連客套話都忘了說,張嘴就說道:“國聲剛你這老小子不地道哇!”

這電話正是國聲剛的。

電話那頭的國聲剛被孔明一句話說得有些發懵。

“孔明老兄,你這給我打電話,不問候問候就算了,這麽大火氣是為何?”

“我可沒在台上拿你砸掛啊。”

國聲剛幹笑一聲說道。

“哎呀,你看看你,我孔明是那麽開不起玩笑的人嗎?”

孔明打了個哈哈。

啥?

電話那頭國聲剛一愣,腦袋一時還有些沒轉過來。

是那樣的人嗎?

自信點,把那個“嗎”去掉。

好家夥,上回在台上拿著這老家夥砸了一掛之後,這老小子拎著板磚就找到後台了。

弄得老哥倆差點翻臉。

這回看著孔明的電話,國聲剛腦子裏尋思了半天,萬分確定自己在台上沒說禿嚕嘴之後,才敢這麽理直氣壯。

要不然,天知道這老倔驢下一秒能不能從齊魯殺到津門來?

“你這老小子打電話準沒好事兒,說吧,想幹什麽?”國聲剛開口道。

“嘿嘿。”

孔明幹笑一聲,“聽說你最近喜收高徒,我這不是給你道個喜嘛,哈哈。”

國聲剛:“……”

喜收高徒?

霄字科擺知是去年的事兒了。

龍字科入學也都倆月了。

你丫的現在道喜?

不過轉念一想,國聲剛好像回過味兒來了。

冷哼一聲,“你這老小子是衝著那首詩來的吧?”

“哈哈哈哈,”被國聲剛一語道破,孔明好不尷尬的大笑一聲,“果然還是咱們哥倆兒心有靈犀啊。”

“去去去,少套近乎。”

“我一猜你就準沒憋好屁。”

國聲剛沒好氣兒說道,“我告訴你,這詩是我徒弟寫的,也確實是寫泰山的,也的確是好詩。”

“你想要?”

“沒門兒!”

小樣兒,誰還沒點兒脾氣了?

誰還不是個孩子了?

國聲剛一口氣兒說完,感覺心裏頭一陣舒坦,誰讓這老小子整天擺一副臭臉跟那倔驢一樣兒一樣兒的。

這回終於輪到被我拿捏了吧?

孔明那頭也是被國聲剛這一套組合拳打的一愣一愣的。

這家夥今兒是怎麽了?

吃槍藥了?

孔明深吸一口氣,“算了,今天是有求於人,就先放他一馬。”

“聲剛老弟,你看你這是誤會我了吧?”

國聲剛冷哼一聲,沒搭腔,就等著看看,這老小子到底還能玩兒出什麽花招來不成?

孔明接著說道,“下個周天,我們泰山文化協會在泰山腳下舉行泰山詩文會,到時候各路的文人騷客都會齊聚泰山。”

“剛好我昨日看到了《岱宗夫如何》這首詩,覺得當真不錯,所以就誠意邀請高徒池獲前來參會。”

孔明說完,國聲剛沉默了。

泰山詩會他知道,作為漢華四大詩會之一,規模和地位僅次於京都詩會,每年的泰山詩會都是漢華詩文創作的一個集體爆發的小高峰,所產生的文化影響絕對是不可估量的。

算算時間,也是真的該到日子了,孔明這老小子應該沒騙人。

這是個好事兒,應當讓池獲那小子出去見見世麵。

國聲剛心底微微思忖,便打定了注意,隻是還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就又傳來了孔明的聲音,“正好明天要給你發邀請函,我就尋思著,順帶給你那徒弟也一起發著,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態度?”

國聲剛幹笑一聲,怎麽有一種裝啥不成反被那啥的感覺呢?

“那成,既然你這泰山研究協會會長都親自出麵邀請了,我就代池獲承了你的情,不過咱話說回來,我隻負責帶他去,那首詩的事兒你自己搞定。”

國聲剛說道。

“行,你放心,隻要他來了,定然會被泰山的雄偉壯麗所吸引的,你想想,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都立足泰山之巔,俯瞰這廣袤的齊魯大地……”

嘟嘟嘟嘟嘟~

孔明說的正起勁兒,電話裏傳來一陣忙音,“嘿,這國聲剛,掛電話這毛病還沒改?”

國聲剛扔了電話,一臉的嫌棄,“這老小子還是這麽能說……”

翌日一早,泰山詩會的邀請函就送到了國聲剛手上。

看著手裏頭的邀請函,國聲剛都是不由得嘖嘖稱奇,還別說,孔明這老小子在這事兒上還真沒掉過鏈子。

如孔明在電話裏麵所說,邀請函有兩張,一張是給他的,另一張則是給池獲的。

國聲剛走到書桌前,泡上一碗熱茶,撥通了欒雲陽的電話。

因為都是在一個酒店的緣故,不過幾分鍾的功夫,池獲和欒雲陽兩人就過來了。

“師父,您找我。”

進門後,池獲微微躬身,看向國聲剛。

“坐坐坐~”

國聲剛指了指書桌對麵的椅子。

“誒,謝謝師父。”

池獲和欒雲陽兩人都應了一聲,然後半邊兒屁股坐在了椅子邊兒上。

不是道為什麽,在國聲剛麵前,池獲總有一種壓迫感。

“明天就要演出了,活準備的怎麽樣了?”

國聲剛抿了一口差,問道。

“還成。”池獲應了一聲。

“那就行,”國聲剛微微點頭,“使哪個活?”

“自己琢磨了一個小段兒~不是傳統活~”池獲眼皮子微微一挑,咧嘴說道。

欒雲陽:“……”

國聲剛:“……”

這小子還真是沒學會走就像跑了?

傳統活還沒說明白呢,就開始自己琢磨了?

而且還是在好幾千人的商演上頭?

“你覺得能不能挨揍。”國聲剛眼珠子一瞪,語氣有些不太妙。

池獲幹笑一聲,“這不就想請您有時間去幫我們磨磨活嘛。”

“我們準備了兩個,要是這個活不成,我們就還說《當行論》。”

聽到池獲這麽一說,國聲剛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一些,“成,下午回到京城,你倆說給我聽聽。”

一旁的欒雲陽都看愣了。

師父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要知道,雲升社每一場商演的活都一定是在小園子摸索了十幾二十遍的,從來沒有過在商演使新活的先例。

這事兒要是放在別人身上,師父早該炸了?

可是現在看來,怎麽好像沒事兒一樣?

這一刻,欒雲陽覺得自己失寵了。

欒雲陽這頭正瞎尋思呢,國聲剛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池獲,“呐,這是給你的。”

池獲一頓,站起身雙手接過來。

翻開一看,頓時就愣了,“這是泰山詩會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