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按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幹就不幹,幹嘛這麽生氣呢?”孟星搖了搖頭,道:“姚師兄,咱們應該有名門正派的風度,不要斤斤計較。”

姚劍宇快要氣瘋了,到底誰才是沒有風度,斤斤計較了?

“烏捕頭,你有創傷藥嗎?有就給這個家夥擦擦,獎勵他一下。姚師兄有點吝嗇他的創傷藥,隻好用用你的了。”孟星轉頭對烏捕頭說道。

“??”姚劍宇鬱悶無比,我不想幹這種事情,怎麽就成了吝嗇創傷藥了?

你按不按常理出牌了?

要不是柳師妹在眼前,我揍死你的心都有了。

姚劍宇從懷中掏出一瓶創傷藥,忿忿地丟給了孟星,哼了一聲:“一瓶創傷藥我還是給得起的,咱們劍池峰內部弟子每個月都可以免費領一瓶,你是外門弟子,自然是沒有了。”

“姚師兄大氣,不愧是我們真武宗的天之驕子,峰主的真傳弟子。”孟星讚了一聲。

“我這樣的外門弟子,自然是無法與師兄相提並論,隻能靠不太聰明的腦瓜子來吃飯了。”

姚劍宇的心情卻更加不美好了,他有理由懷疑,這家夥分明是在諷刺他是天之驕子,真傳弟子,卻沒有能力破解這種案子,隻是一個徒有蠻力的粗鄙武夫。

是的,他在嘚瑟自己破案了。

但是,姚劍宇卻偏偏發作不得,人家都先說他大氣了,而且還貶低了自己,說與他無法相提並論。

他如果在柳師妹等人麵前發作了,恐怕就成了小雞肚腸,給柳師妹不好的印象了。

大腿上一直在流血的牧作懸卻快要哭了,這兩位爺一直在拉拉扯扯地說,卻不給他上藥,這不是想讓他流血而死嗎?

胸口上斷了幾根肋骨的內傷,都變得更加疼痛了,這是他從來沒有受過的罪。早知如此,他昨晚就該逃之夭夭,離開這個靈嶽縣了,這裏簡直是他的噩夢之地。

牧作懸後悔不已。

烏捕頭聽見孟星的話,也是哭笑不得,但也知道,孟星恐怕是在借這個機會,氣氣那個剛才一直想離開這裏,對他發火的姚劍宇。

看見孟星手中拿著創傷藥,要給牧作懸上藥,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趕緊拿出了自己身上帶的藥,道:“孟少俠,不用你來,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就好了。”

說著,便將藥粉撒在牧作懸的大腿上。

創傷藥有些刺激之物,敷在傷口上剛開始的時候特別痛,牧作懸痛得哇哇大叫。

烏捕頭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道:“嚎什麽嚎,住嘴!”

烏捕頭其實也有些感慨,他慶幸自己剛開始沒有出手抓孟星等真武宗的弟子,否則將他們都得罪死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了,這個賊人恐怕也要逍遙法外了。

他現在這樣殷勤,一是因為真武宗勢大,姚劍宇等人的修為都不弱,二也是孟星幫他抓到了賊人,解決了令他頭疼的案子。

“你……你們殺了我好了,不要這樣折磨我!”牧作懸憤怒地道。

“看看,你大腿上的血都止住了,還叫什麽叫?說了給你獎勵,就是會給你獎勵的。隻是,你這樣連一點上藥的痛都受不了,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

孟星搖頭,一副“我鄙視你”的樣子。

“好了,咱們接下來問第二個問題,牧鎮魁藏在哪裏?”孟星問道。

“我不知道。”牧作懸道。

“姚師兄,再給他的大腿來兩劍,剛才的滋味有點輕了,這次來重一點。”孟星道。

“我說,我說,他去了廣陽郡城了,至於具體的地方,我卻不知道。”牧作懸實在是怕了。

再這樣折騰下去,他恐怕就要被折磨死了。

“不錯,不錯。表現良好,該獎勵獎勵。”孟星讚了一聲。

“姚師兄,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麽糕點零食?獎勵他一點吃吃。咱們不能虐待他了,他雖然是犯人,還是有很大價值的,可以讓我們找到紅衣魔門的妖孽。”

姚劍宇頓時抑鬱了,又是我,你丫的能不能別提我了?

牧作懸卻趕緊搖頭:“我不吃,我不餓,不用獎勵了。”

要是吃的是毒藥,或者其他折磨人的東西,他豈不是要受一番罪?所以他根本不敢要這這種獎勵。

“不要獎勵了?好吧。那繼續問第三個問題。他去的具體地方是什麽?”孟星道。

“我都說我不知道了。”牧作懸道。

“你在說謊。你眼神閃爍了,說明你心裏發虛了,你肯定是知道的。”孟星道。

“說吧!他去的具體地方是什麽?”

牧作懸有些疑惑,我眼神閃爍了嗎?你怎麽就知道我心裏發虛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殺了我也不知道。”牧作懸道。

“你不說是吧?姚師兄,再給他兩劍。這人不知好歹,偏偏要受罪,便讓他受過夠。”孟星道。

姚劍宇心中氣極,又叫我?你丫的能不能別叫我幹活好不?

他隨即橫眉冷豎:“我兩劍殺了他,你別怪我。”

“不怪,不怪。在這裏師兄你最大,我豈能怪你?俗話說,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個賊人無故殺了張捕快,現在我們殺了他,也是替張捕快報仇。”孟星道。

牧作懸一聽,卻是頭皮發麻,內心越想越是恐懼。

他還不想死,他還有大好年華可以享受,死了就享受不到了,於是趕緊說道:“我說,我說。他在廣陽郡城郊外的一處村莊裏,名叫鐵樹村。”

“很好,很好。非常配合。早知道就快點說嘛,還浪費我們的口舌。”孟星搖了搖頭,微微有不滿地道。

“說了就有獎勵。烏捕頭,你讓人去給他拿一碗酒來,獎勵他一下。”

“好的。”烏捕頭讓一個捕快趕緊去旁邊的飯店裏拿一碗酒來。

很快,那個捕快就端來一碗酒。

牧作懸看著此人去端的,也知道不會有毒,說了這麽多話,又受了一些驚嚇,他也覺得口渴了,於是便張開口,讓那捕快喂著他,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

他全身被鐵鏈捆綁住,自然也無法伸手去接。

孟星道:“這次的獎勵還滿意吧?隻要你配合,有酒有肉招待你,不會虧待你的。這也是你將功補過的機會。”

牧作懸沒有說話,胸口也在發痛,被氣的。

這個家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步一步讓他的抵抗之心消失,讓他的內心崩潰。

再抵抗,他感覺他都要瘋了。

“嗯,咱們再問幾個問題。你義父在紅衣魔門是什麽地位?”孟星道。

“他是紅衣魔門廣陽分部堂主的結拜兄弟,算是副堂主,頗受堂主的器重。”牧作懸道。

說了前麵比較重要的事情,這些不重要的,即使反抗不說,也沒什麽用了,徒增受罪而已。

所以,他也不嘴硬了,吐露了出來。

“原來如此。”孟星點頭。

“上次去過我真武宗殺人的那個中年美婦是誰?是你義父的妻子?”他又問道。

“是的。”牧作懸低下了頭。

“我真武宗的叛徒,夏虎威也跟那個中年美婦去了廣陽郡?”孟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