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蒼星門裏全是臥龍鳳雛

誒,你們一直用看兒子的眼神看老子幹啥?

魏滄瀾搞不懂這些老家夥在想什麽。

不等他思量太多,掌教歎口氣開口道:

“滄瀾,你當真是金丹境嗎?”

魏滄瀾一聽,小心髒都猛地抽搐一下。

臥槽,真被看穿了?

不對呀!

記得金手指說明過,因為有【佛門金剛法相】的存在,旁人無法看穿自己的修為。

即便是境界高上自己數重,也無法看穿。

可掌教這麽問是啥意思?

魏滄瀾看齊霄那狐疑的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能說出真實修為!

打死都不能說!

他內心忐忑地緩緩回答道:

“弟子真是金丹境……”

眾首座聽到這個回答,忽然都露出了些許哀傷的表情。

掌教更是連連搖頭。

隻見他摸著自己的胡須說道:

“滄瀾,師伯知道你平時行事低調,為人沉穩老練,可你要知道……”

“過度謙虛就是虛偽。”

啊?

我沒有啊!

我沒謙虛啊!

發生了腎麽事?

不是,掌教,您老人家說啥呢?

咱倆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在我們麵前也不願意透露自己的修為嗎?”

左丘儒帶著淡淡地的傷感道。

杜芮溪則是有些氣憤。

她撇過頭怒視一臉無所事事,翹著二郎腿看熱鬧的寧嬋,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滄瀾現在如此小心謹慎,和這家夥脫不了幹係!

當初就不應該把滄瀾放在一眾女弟子中!

終於,掌教看向魏滄瀾,深吸一口氣道:

“滄瀾,師伯們其實都知道你的真實修為。”

“方才你在雪月峰突破時引發的天象,幾位首座都看到了。”

“所以我們大膽推測,你已經是元嬰了吧?”

啥玩意?

元嬰?

我特麽還登仙呢!

老子現在是仙王了,你怕不怕?

這都什麽和什麽啊?

魏滄瀾屬實是整不明白了。

我本以為自己已經夠睿智了。

沒想到啊,這整個蒼星門全特麽是臥龍鳳雛!

左丘儒又摸著下巴分析道:

“我對佛門禪修的事了解甚微,但也知曉一點。”

“滄瀾這次突破時的天象,比較上一次更加濃厚聖潔,更加具象化,神似不動明王。”

“據古籍記載,佛家禪修者,修為越高,其元神更為形象。”

“最強者元神可顯肉身,披甲持兵。”

“所以,我們都比較肯定,滄瀾你現在已經是元嬰境。”

魏滄瀾聽著,臉上一表情沒有,心情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你們這腦補得有點厲害啊。

建議看看醫生吧!

哦,不好意思,左丘儒,你特麽自己就是醫生啊!

不過,隻要不是戳穿自己真實修為,你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你們說啥是啥。

“幾位師伯,我並非有意隱瞞……”

魏滄瀾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牽強附會下。

隻是,怒濤峰首座杜芮溪出聲打斷道:

“滄瀾,你無需解釋,我們自然知曉你的苦衷。”

“要怪就怪你師父寧嬋,是她沒有好好引導你。”

寧嬋一聽,修長的眉毛豎起來,斜視杜芮溪道:

“老太婆,你說什麽?”

杜芮溪不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但想到魏滄瀾也在,她不能落了下風,便坐直身子硬著頭皮道:

“寧嬋,就是你的錯!”

“滄瀾有現在謹小慎微的性子,不都是因為跟著你?他整日處在一眾女弟子當中,能不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能不凡事都得思量?”

“讓堂堂七尺男人身處花叢當中,他性格自然會變得和尋常人不同!”

“要我說,當初就應該來我們怒濤峰,教他最為霸道的功法!”

“其實我更希望滄瀾成為懸壺濟世的當世名醫。”一直很溫和的左丘儒竟然也下場了。

他也很後悔當初放棄了魏滄瀾這根好苗子。

跟著不管弟子的寧嬋,魏滄瀾都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

這要是跟著自己,那鬼門十三針豈不是後繼有人?

“我個人認為,滄瀾還是跟著我一起煉丹成就更高。”

古板嚴肅地荀文弘也加入。

寧嬋看著幾位同門竟然都發話,她冷笑兩聲,優雅地挽起寬大的袖口露出纖細的手腕,冷冽地微笑著:

“好啊,那今日我們就為了瀾兒來一個同門操戈,看看誰實力最強,能爭得到他!”

這話一出,幾人頓時噤若寒蟬。

要比打架,全宗門上下。

全大虞,都沒人是寧嬋的對手。

這家夥是現在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見寧嬋要動手,魏滄瀾已經開始準備瓜子了。

有好戲看!

隻是這時掌教站了出來和稀泥: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滄瀾收徒的事情已經定下,這件事就讓寧嬋她師徒二人回去具體商議吧。”

“反正我個人傾向於讓滄瀾下山走一走,曆練曆練。”

“諸位若無其他事,也就回吧。”

眾人一聽,便都悻悻然地看寧嬋一眼作罷。

其實寧嬋與幾位首座,都是同門師兄弟,在嘴上吵著要打架,還能真動起手來?

當然,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

……

與寧嬋一起回到雪月峰的小院子,魏滄瀾看著坐在石亭邊的師父,不明所以。

總感覺這美人師父今天有點不一樣。

往常這家夥總是來去匆匆,和自己說得很少。

但今天她卻總是看自己,被發現後又撇過頭去,就像是在偷看。

魏滄瀾搞不懂她在想什麽。

不過想起以前的事情,他不由得笑起來。

剛穿越過來那會,他人生地不熟,因為這副皮囊差點被賣到畫舫,幸虧當時寧嬋路過出手,自己才僥幸繞過一劫。

隻是那時明明寧嬋也是陌生人,卻總感覺和她很熟悉。

日後的相處更是如此,明明二人對話很少,魏滄瀾卻一點都不感覺違和。

就像是上輩子見過一樣。

不會是什麽前世情人吧?

魏滄瀾打個哆嗦。

“瀾兒,你在看什麽?”忽然,寧嬋說道,將魏滄瀾的思緒拉回。

“嗯,想起剛認識師父那會。”

魏滄瀾毫不避諱地承認。

“那會兒有什麽好想的!”

寧嬋貌似也被勾起回憶,語氣有些奇怪,但緊接著岔開話題又問:

“這次收徒,我準備讓你下山走走。”

“全聽師父安排。”

“你是第一次下山,總得有過引路的,說吧,想和誰去?反正咱們雪月峰都是女子,信不過的話我讓其他山峰弟子帶你。”

魏滄瀾搖搖頭,點頭道:

“還是雪月峰的人親近一些。”

“哦?誰?”寧嬋的語氣更加古怪了。

“就、就李瑾吧?”

魏滄瀾試探地問了一句,感覺事情不太妙。

“嗬!”

寧嬋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