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和敵人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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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在前麵，接下來卻是不能在這一家石坊切石了，要將範圍擴大到整個聖城。”
道一石坊內再找仙金不死藥的可能性存在，但不大，還是去搖光石坊拿麒麟不死藥為好。
要是搖光石坊這個時間點還沒有找到那塊石料怎麽辦？
掀桌跑路唄！
沒個極道帝兵攔得住我不成。
而極道帝兵一般都是在各大聖地和世家內鎮壓底蘊，輕易不會動用。
就像原著裏薑太虛在聖城複蘇，薑家動用了恒宇爐守護，結果薑家本部就遭到了攻擊，損失慘重，所以極道帝兵輕易不能動用。
要是真有人拿著極道帝兵專程來這裏堵他，那肯定是個穿越或者重生的。
李道明不滿，“整個聖城？那豈不是要花費很多時間？不妥不妥。”
羅墨也不介意，“前輩說應該如何？”
“該有所限製。”
羅墨想了想，看了一眼那邊幾位默不作聲的大能，然後道：“那這樣吧，一日之內，但我要選三塊石料。”
“不行，我們要等你一天不成！”李道明反駁。
“可以。”
一位大能發話了，是紫府聖地聖主的師兄，一位實力強大的老者。
“就一天。”姬家一位大能也發話。
“你若是覺得不夠，兩天也行。”又一位大能開口。
“？？？”
李道明都懵了，怎麽大能們都在為這小子說話。
黑皇的狗腦也想不明白了，神念傳音問羅墨：‘你和他們認識？’
‘不認識。’
‘那他們為什麽幫你說話？’
‘他們是在幫他們自己，無非是看中了賭局的盈利模式，想要以我為工具，借著這個噱頭割韭菜罷了……北鬥星人民的娛樂很單調嘛，不過畢竟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不需要那麽多彎彎繞。’
黑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大能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那他們要分多少？’
‘你傻麽？他們肯定全都要，而且為了不承眾怒，還會把所有的黑鍋都甩到我們身上，讓咱們人間蒸發。’
‘汪！那咱們怎麽辦？’
‘怕什麽，幾個大能而已，連斬道王者都沒有，若是聖人來我肯定是頂不住的，他們的話根本就留不住我。’
‘真的假的？你別玩砸了。’
黑皇選擇了相信羅墨，畢竟他手裏的寶貝很多。
有大能站台，李道明他們不得不同意這個條件。
“好，一日內選出三塊石料，切出仙金或者不死神藥算你贏！不然就是我贏！”
“是我們贏。”旁邊的老人補充，他看出李道明有些失智了，不過羅墨覺得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就這麽定了，我這裏是合計兩千四百萬斤源的賭資，諸位隨意，下多贏多，下少贏少……”
大黑狗打了個冷顫，剛剛聽到這話還不覺得，現在再聽猶如惡魔的低語。
隻是說話的人卻一臉誠懇的勸誡，“幾位前輩要湊熱鬧的話就趕快下注吧，不過別下太多，隨便玩玩就好了。”
幾位老人笑吟吟，雲淡風輕的取出幾件法寶，壓了出來。
“幾位前輩這是何意？”
“我等行將朽木，這祭煉了一生的法寶與其帶入棺中，不如拿出來搏一搏。”
他們用了羅墨剛剛說過的話。
“小友定然不會介意吧？”
“小友，你要是贏了這些可都是你的了。”
“幾位前輩大可不必。”
羅墨感覺自己現在像是過年的時候走親戚，這些老人家非要給自己壓歲錢，自己欲拒還迎說不要不要，你們不要醬紫，他們還一個勁兒的塞。
唉～
幾個看似雲淡風輕笑吟吟的老人其實也有些上頭了，那些積蓄本是他們攢下來購買續命寶藥的，剛剛輸了，還不如再搏一搏呢，不然就等著入土吧。
“要的要的，大不了留給你這個後生嘛，我們很放心，也算後繼有人了。”
這幾個人已經昏了頭開始說胡話了。
不管怎樣，他們都將希望寄托在了這一搏中。
“那就多謝幾位前輩了。”
場麵如此和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劇情在上演呢。
但每個人的內心，都盤算著各自的得失，計較著利益，心魔在悄然滋生成長。
這些老人想要贏回來，最好贏光羅墨的源，而羅墨則是全都要，要榨幹他們的價值，連他們崩潰的心態都用來修煉大心魔術。
自古以來，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會記住你們今日貢獻的。
而且對於賭狗羅墨從不手軟，沒有半點憐憫，他這輩子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現在還在監獄呢。
“老夫也沒見過連續開出兩次仙金不死藥的場景，卻是不信。”北域第三大寇也丟出了二十萬斤源。
“前輩也來湊熱鬧？這可不好，我怕自己以後在北域寸步難行。”陰陽怪氣羅墨也會一點，畢竟這個時候加入，就證明他也站在了羅墨的對立麵。
“嗬嗬，老夫還不至於因為三十萬斤源和一個小輩置氣。”他已經輸了十萬斤源，此刻又拿出了二十萬斤源來。
“但願前輩真有那麽豁達。”羅墨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盤算如果動用真靈印能夠獲得多少經文。
“老夫也不看好你，壓二十五萬斤源好了。”另一位大能也下注了。
“我壓二十萬斤源。”
“三十萬。”
“二十五萬。”
大能們一個個下場，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他們豪擲千金，要炒熱氣氛，複刻並且放大羅墨之前做過的事情，吸引其他人入場。
如果羅墨跟他們是一夥的，這就叫鄉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可他們不會跟一個區區命泉修士分錢。
而羅墨特意留出來的一天選石時間就是給他們宣傳用的，他終究隻是孤家寡人，沒有宣傳渠道，就算切出了神藥消息也僅限於聖城內，難以在短時間內快速傳播開來。
但如果有這些大能幫助的話，以他們的渠道消息很快就能傳到附近甚至更遠的地方，在短時間內匯聚起更多的人來。
更多的人，也就意味著更龐大的資金池。
他們認為‘方寒’是螳螂捕蟬，有源術，但源術不代表實力，他們是黃雀。
可萬一這隻螳螂是虛空掠奪者呢？
小黃雀你想幹嘛？
“一千八百萬斤純淨源，再加上價值六百萬斤源的紫晶玉壤，莊家的賭本是二千四百萬斤源！”
“大能們都很不看好這個叫方寒的，下注也太豪爽了吧！”
“驚世豪賭啊！”
“即便是上一代源天師縱橫聖城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規模的豪賭吧。”
“不過上一代源天師贏了個聖女，真乃我輩楷模。”
顧蔓露通體籠罩在一件秘寶的朦朧光暈中，看不到表情，不知道她聽了這話作何感想。
在大能們的暗中示意下，他們的弟子晚輩等混入人群。
“依我看，這方寒必輸無疑，我也壓五千斤源！”
“就是，他以為仙金神藥是大白菜麽？我壓兩萬斤，說不定能弄一小塊紫晶玉壤融入法寶之中。”
參與的人越少，贏的就越多，那可是兩千四百萬啊！
但這很明顯不現實，因為人心就是這樣——
有些人就是看見別人賺了比自己虧了還難受！
而且這種人還不少。
更何況處於他對立麵的‘大能聯盟’在吸引資金階段是和他站在一起的，也發動了戰術，讓人混在人群中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我也要賭！”
“算我一個。”
羅墨‘詫異’道：“幾位剛剛似乎輸了不少，不必再參與進來了吧。”
“哎，道友哪裏的話，我們這隻是小賭怡情。”
“可你們連自己的法寶都掏出來了。”
“不妨不妨。”
有人甚至裝作生氣道：“道友，這別人的賭注接得，我們的就接不得？”
羅墨‘為難’道：“不是這樣，但是用祭煉一生的法寶來賭似乎不太好，你們還年輕。”
“沒什麽好但是的，就這麽決定了。”
“我也下注。”
“妖月空道友，過來估價。”
好言難勸賭鬼，更何況羅墨並沒有勸他們，隻是在煽風點火。
沒過一會兒，賭狗們的下注便和羅墨的本錢齊平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這裏，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場熱鬧。
羅墨見狀便說道：“人太多了，我看還是停止吧，將源和法寶還回去，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出亂子。”
“不行！”
“絕對不行！”
“不會有任何亂子的，道友你放心！”
……
已經下了注的人怎麽可能收手，在他們看來自己已經賺了，怎麽會讓到手的源飛走。
“那我從現在開始去選石，這些賭資就由妖月空道友幫忙保管，直到切石之前都可以下注。”
妖月空看著各種各樣的賭資：純淨源，神材，靈藥，法寶……他深吸了一口氣，即便是從小生在天妖宮，家裏又經營天妖寶闕拍賣行也難見這麽多財富堆在一起。
“沒問題，天妖寶闕以名義擔保。”
“等等！”一道神音響起，似要破開迷惘，洗滌心靈。
這種力量……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從對方神力的性質羅墨便感覺到了一股神聖的氣息，可以破除邪穢，驅散心魔，如果是這種人的話，或許能感覺到大心魔術的端倪。
畢竟羅墨的大心魔術才剛剛開始修煉，道行尚淺。
羅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變化，畢竟他不是全知者，所以暗自催動落月弓，太陰神河滔滔流淌，化作神力湧入，隨時準備卷款跑路。
他現在有一角人皇印，準帝兵太陰落月弓，道劫黃金槍，七星劍辰圖，還有一座大雷音寺，裏麵有諸多佛器，更有一件釋迦摩尼的準帝禁器……
如此種種底牌，沒件激活狀態的極道帝兵留不下他。
“恐有詭詐，望諸位小心。”姬家那一邊的一個男子站出來說道。
“皓月你可是發現了什麽？”姬家的大能問。
姬皓月？
你閑著沒事這麽早出場幹什麽？
男子搖頭，“他似乎在扇動人心，所以我判斷這件事恐怕沒那麽簡單，隻是尚不知問題會出在哪裏。”
幾位大能眉頭一皺，神念交換信息。
‘這傻小子誰家的？’
‘我家的，不好意思，我讓他閉嘴。’
‘趕快。’
姬皓月眉頭一皺，收到了神念傳音，略不甘心。但也隻能聽從長輩的話，退到了人後。
大能們相視一笑，“我們再加一條規矩，那就是你隻能在各大聖地石坊的天字號石園選石料。”
他們並沒有商量的意思，隻是宣布。
一個修士拍手，“我明白了。”
“原來如此！”
“妙啊！”
也有人不明白的，“到底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這個小子肯定有些精湛源術，但很可能在外麵也獲得了仙金不死藥，所以設下這個局，到時候一選他自己準備好的石料——”講解的人激動得拍了拍大腿，“他肯定源術精湛，說不定就發現了什麽刨開石料完美修補的辦法，畢竟源術一道一向高深莫測！”
他頓了頓，接著說：
“而幾位大能將場地限製在各大聖地石坊的天字號石園中，那是因為天字號石園的石料每一塊都不凡，經常出沒聖城石坊的修士心裏都有數，不可能作假。”
“哦～”
“原來如此！”
“這小子真是狡猾，竟然想騙我的兩百斤源！”
羅墨：“……”
狡猾尼瑪呢你們這些韭菜，要被人割了還要幫人磨刀。
羅墨在心裏儒雅隨和。
這分明是大能聯盟用來安撫人心的話語，想要騙更多的人下水，不過他也不會揭穿就是了，大人的世界就是這麽肮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