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咬死一個少一個

渾厚有力的聲音,讓整個大會圍觀的鄰居們一驚,不由自主的紛紛側目。

傻柱也尋聲望去。

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雙手插進褲兜裏,麵無表情的站在靠後門的牆邊。

即便他什麽動作都沒有做,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兒,也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氣勢感。

“沈浪?”傻柱還以為看花了眼,眨了幾下眼,再看仍是沈浪站在那兒。

他心裏納悶,這沈浪不是從來不參加全院大會嗎?

就算參加,也是他媳婦陸玉歡來。

而他媳婦是一個軟包子性格,你就算是罵到她頭上,她都不會跟你急。

除非欺負到了小米粒,她媳婦才會站出來,惹急了還會拿出老鼠藥嚇唬人,說欺負他們娘倆就會吃掉。

老鼠藥?

想到今天他嘴賤,沒想到小米粒真的吃了老鼠藥,他因此被沈浪一頓暴打,現在渾身都疼的很。

這沈浪脾氣不好,剛才他那麽說他,會不會等下被揍?

傻柱趕緊移開視線,不敢跟沈浪對視,轉身繼續跟賈東旭掰扯。

“賈東旭,我再說一遍,你媽不是我打的,你就別在這胡攪蠻纏。”

賈東旭眼珠子轉了轉,“傻柱,你說我媽不是你打的,那是誰打的?”

“反正不是我!”傻柱才不會上當,知道賈東旭是故意這麽問的,想讓他提到沈浪,得罪他。

“你剛才不是說沈浪打了我媽,現在怎麽不說了?”

賈東旭長長的“哦”了一聲,而後斜著看向角落的沈浪,“你剛才不是說沈浪打的嗎?現在怎麽不說了?”

“我也是……實話實說。”

傻柱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虛了,餘光看向靠近門邊的角落。

沈浪人呢?

傻柱眨了下眼睛,再看那兒,人已經不見了?

“冤枉誰呢?”

傻柱聞聲,一回頭。

就看見沈浪就站在他麵前,不等他狡辯,沈浪一大b兜子,幹在了傻柱的臉上。

“啊!”

咣當!

這一拳頭,砸的結結實實的,將傻柱給幹翻在地上

“沈浪……你還打人?”

傻柱從地上爬起,感覺腦袋被打懵了,眼睛都被打花了,看沈浪的臉,都重影了。

“你特麽空口無憑的冤枉老子?老子不幹你,幹誰?”

沈浪吆喝一嗓子,傻柱立刻就慫了。

他也是務實,知道他打不過沈浪。

要想真的鬥過他,還是需要大院裏的人幫忙才行。

而現在就他一個人說是沈浪打了賈張氏,還不能服眾,所以他還是要等機會來了再說。

“我就是猜測下,又沒說一定是你打的賈大嬸。”

傻柱拍了拍身上雪,沒敢去看沈浪,怕惹毛了他,還會被揍。

就等沈浪走了,他等下逮到機會了,幾個人一起指出是他打的賈張氏,看沈浪還敢動拳頭,直接被帶走。

隻是,他餘光瞥見,沈浪揍了他之後,沒打算走?

沈浪一屁股坐在了傻柱曾坐著的長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冷冷的掃了一眼傻柱。

“你們剛才不都提到我了嗎?”

“我這會兒來了,你們繼續狗咬狗!反正咬死一個少一個!”

“你才是……”傻柱這個‘狗’字,沒等說出口,就見沈浪斜了他一眼。

頓時他連大屁都不敢放一下,直接憋回去了。

一大爺易中海站起來,這全院大會,是由他主持的。

他看了眼站在對立麵的賈東旭和傻柱幾眼,這才說:“這賈張氏臉上,身上都是傷,絕不會是自己打了自己!”

“既然是有人打了,還是咱們大院裏住的,那就把這個人指認出來。”

易中海話中有話,他就住在中院,和秦淮茹家也不是很遠。

今天賈張氏被打,叫的那麽慘,他一定是知道的。

而他並沒有說是傻柱打的,那是因為他現在兩下為難。

賈東旭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兩個人感情深厚。

而傻柱是他選中的,將來好讓他利用,可以養老的小夥子。

所以他沒有給任何人當證人,也沒偏袒任何一個人。

沈浪就坐在那兒,離易中海那麽近,他能感覺到,易中海會用餘光看向他。

顯然易中海心底是希望,有人指認沈浪打了賈張氏,這樣他就不用左右為難。

二大爺劉海中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在座的四合院鄰居們,打著官腔道。

“一大爺該說的也都說了,別一個個都藏著掖著,在這挨凍。”

“趕緊有事解決事!看到是誰打的,就指出來。”

“別浪費大家回家睡覺時間。”

沈浪垂眸輕笑,這二大爺還真是喜歡氣勢淩人。

在廠裏和外麵當不上官,就隻能回四合院裏端著二大爺的身份,時常命令和教訓人。

他的能耐,也隻能在這個四合院裏發揮了。

劉海中說完,三大爺閻埠貴也說句話,這也是四合院裏開大會的規矩,三個大爺都要發話的。

“像一大爺說的,賈家他嫂子是不會自己打傷自己的!”

“我們住在外院和後院的,天色晚了沒出門,可能沒看見。”

“但住在中院的鄰居們,這賈張氏都被打成這樣了,不可能不叫?”

“你們一個個的,真的都熟睡了?”

“這沒看見,還沒聽見嗎?”

沈浪深知,三大爺閻埠貴,精於算計,這種時候當然要跟他撇清關係,免得惹禍上身。

對麵,坐在長凳上的就是賈家人。

賈張氏嘴巴飄了,下巴耷拉下來,賈東旭也沒說帶去醫院看看,就讓賈張氏這樣硬撐著。

不過仔細想想,這估計也是賈張氏的意思。

要是給她的臉治上了,這還怎麽在全院大會的時候,讓鄰居們看見她被打的這麽慘重?

秦淮茹至始至終都沒說話。

別人看不出什麽情況,沈浪卻猜出來了。

傻柱一直幫襯她,要是這個時候跟傻柱對著幹,到時候還怎麽好意思開口求他幫忙?

賈東旭回頭看了眼一直悶不做聲的秦淮茹,在看一眼時不時偷瞄他媳婦的傻柱。

是個男人,誰受得了自己女人在外麵胡來?

就算被別的男人惦記,那也不可以。

他心眼本就小,現在感覺頭上一片綠,火氣也跟著蹭蹭上來了。

“傻柱,我們一家幾口都看見,是你打的我媽!”

“你還狡辯什麽?趕緊送我媽去醫院。”

“賠錢!”

“不然就算讓你跪下來,求我,我還是會送你去派出所,讓你坐牢,牢底坐穿!”

傻柱見賈東旭氣的臉都要紫了,他反倒不怒反笑,呲一口白牙,氣死人不償命反駁一句。

“隻有你們賈家人看見了,你們想怎樣說就怎樣說。”

“但誰會相信啊?這裏也沒有除了你們家之外人指認是我打的賈大嬸?”

“你們這叫血口噴人,誣陷好人!”

“我送你們去派出所,吃花生米還差不多。”

賈東旭氣的渾身發抖,“你這個無賴!”

傻柱打了個哈欠,“要是沒有人給你作證,我可要回家睡覺了,困死了!”

其實他心裏有些失望,因為沒人指認沈浪打了賈張氏,他一個人也不敢說啊!

等了一會兒。

沒有人站出來。

一大爺易中海歎口氣,看了眼在坐鄰居們,“你們有沒有誰看見什麽?”

“沒有的話,這件事就散了吧!”

劉海中和閻埠貴看易中海站起來了,他們也跟著站起來,想要走人。

“都散了吧!”

“散會!”

傻柱以為沒事了,晃**著大腦袋瓜子,雙手插兜,哼著小曲要走。

“我作證!是傻柱打了賈大媽!”